小刘氏略歇了歇又道:“年里我可是把你大姐的婚事托给萱儿你的,你可要多上上心,若是你大姐以后有靠,我和你大伯会一辈子都记着你的。”
傅紫萱听了忙道:“大伯母,你这太言重了。我过两天就上城里见见大姐,问问大姐的想法,然后再帮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这事您和大伯也别急,这婚姻之事毕竟是大事,已经耽误了大姐一回,这一回怎么着都得谨慎一些才是。”
陈氏也跟着点头。后又陪着小刘氏说了一大通安抚的话。
小刘氏最后还是千托万托,一定要让傅紫萱答应在今年把紫梅的事儿办了,这才放心走了。
傅紫萱看着小刘氏的背影压力倍增。
次日,傅紫萱留下时佑在学堂授课,带着向阳和雾波雾澜,四人一大早赶着去了敬县。
到了敬县,吩咐三人去集上看看鸭鹅贩卖的情况,另去牛羊市寻寻许大看能不能找到兔种。她自己则一身男装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进了同仁医馆。
“东家!”“东家你来了。”
“哎,来了。店里可好?”
“好,都好着呢。”
傅紫萱一边点头跟掌柜伙计们打招呼,一边眼睛四处张望。
这才半个月没来,好像人又多了些。这会来来往往店里也有好几个人,而吴适父子桌子前也都坐了人,正由着那父子二人看诊。傅紫萱看他俩正忙着,也只点头跟他们打了招呼,得了吴适一句:“你师父在后堂。”
便拎着包袱往后堂去了。
没想到后堂也有病患,傅紫萱进去的时候,正逢夏雪领着一个中年妇人往后门方向走。
“小……”夏雪张了张口,到底没喊出来。傅紫萱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忙。她则钻到后院找君子涯。
君子涯的房门正敞着,远远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书,翻一页啜一口茶,全神贯注。
傅紫萱翘了翘嘴角,老远就喊道:“师父,徒儿来了!看徒儿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边说着边大步走了进去。
君子涯抬头往门口看了过来,嘴角往上悄悄扬了扬,马上又板着脸斥道:“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马上可要嫁人了。”
“就是嫁人了还不是师父的徒弟?”一边说着一边把包袱往君子涯的书桌上重重地放了上去。
“哎哎,我说你这死丫头,下面还有书呢。”君子涯忙把包袱往旁边拨了拨,又略抬了抬,才把压在下面的书抽了出来。马上又瞪了傅紫萱一眼。
傅紫萱嘿嘿笑了笑,嘟嚷道:“又没坏了。”边说着边动手去解包袱皮的结。
“带了什么?怎么只你一个人,那几个丫头没跟着你?”
“带了人的,他们都得了吩咐忙去了。今天我可是带了好多好吃的。有花生酥、米酥、薯饼、兰花根、核桃酥、南瓜饼、花生糖、羊奶糖,还有好多肉干,够师父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边说着边往外倒饬。
君子涯每接着一样都仔细看了一遍才又放在桌上,眼睛往包袱里盯着,道:“有没有腌菜和辣椒酱?”
“有,哪能忘了?腌菜还是娘和奶奶亲手做的。我这次来可带了好大一坛子呢。够师父吃上一月两月的。”
君子涯接过傅紫萱手中的小坛子,瞪着她道:“这么个小坛子,就能吃上一月两月了?看来你是太懒,才这么打发你师父我。”
傅紫萱也回瞪他:“哎哟师父,这是辅菜,你还真当菜一样吃啊?那您要是顿顿当正经菜吃,以后我可省银子了,只腌菜打发师父也就够了。”
君子涯屈起手在傅紫萱头上重重弹了一记:“你个死丫头,白养你了!”
傅紫萱用手揉了揉,嘿嘿地又笑了笑。打开一个木盒子道:“师父,你快吃吃看,这核桃酥我可是头一回做呢,看好不好吃。”
君子涯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又拈了一块吃完才道:“没一品香那家做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