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食肆交给他,傅紫萱也很是放心。另一间分店傅欢也做得很好,傅紫武也是经常过去查看的。经过这一年的厉练,已是隐隐有了总掌柜的范头。
而傅紫松那边,虽只是粮店的小小管事,而且还在郭槐儿子郭仲夏之下,不过他在掌柜郭槐的指导下也是成长了不少。
傅紫松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有很强的观察力,为人又虚心善学,倒是把郭槐的长袖善舞学了个七七八八。加上郭槐带着他卖了两回天香米,知道傅紫萱一心培养他,跟大户人家周旋卖乖也愿带着他,使得他整个人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相信用不了两年,就能取代了郭槐的位置。这样也好早些把郭槐解放出来,好叫他做别的事。这郭槐原是一个大商户,因遭人挤兑才导致破产清算,最后落魄之际被傅紫萱收在身边。他父子二人是能大用的,放在这一个小小的粮店倒是委屈了。
敬县明年的天香米大量上市是肯定的了。别的粮店也会有天香米卖,这一边倒的模式很快就会被打破,那些粮铺子又是比有间粮铺开得早,都是老店,到时就要看傅紫松的能耐了……
四兄妹在花厅里聊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几个小子过来喊吃饭,这才罢了。
外面天还没黑,这团圆宴就摆上了。
这三家人加在一起有近三十人,摆了满满当当三大桌。六个凉菜十道热菜,还有一道鸭汤。加上各人的饭碗汤碗、蘸料碟,这桌子都几乎摆不下去,
天气冷,三张桌子全摆在堂屋里,堂屋里还四面摆上了火盆,再把堂屋门掩上,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一家人围坐桌前,热热闹闹的。
老傅头动筷前举杯向坐旁边的君子涯道:“感谢君先生,救我孙女一命,并视如亲生地教导她,这才使得我一家得以团圆。我们全家都要向君先生敬一杯水酒,以示感谢。”说完还朝君子涯鞠了一躬。
其余人等随着老傅头话落也纷纷举杯起身,向君子涯施了一礼。
君子涯惊得连连摇头又摆手的:“老爷子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了,萱儿也陪了我这么多年,我有幸得她陪在身边做伴,不至于太过孤独。说来我还要谢谢老哥哥,生了这么一个好孙女,送到我身边给我老头子做伴,我也得向老哥哥敬一杯。”
“别,别,君师父这是要折煞我等。”傅天河忙搀住他。
“师父,爷爷,都不用这么客套了。师父救了我,教了我本事,我答应过师父要给师父养老的,从此后,我们家就是师父的家了。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傅紫萱忙站起身说道。
她这师父最不耐这些繁文缛节,这几天到了傅家庄倒是好了些,但也不要惹恼了他,把他吓跑了倒不美。
“对对,萱儿说得对。这傅家庄,我们傅家就是君先生的家了,先生只管放心住下来,萱儿以后就是出门子了,也有我们傅家的子孙给您养老。先生只管安心住下。”老傅头又给君子涯倒了一杯酒。
“爷爷,我就是出门子了,师父也是可以跟着我的嘛,以后我到哪师父就到哪了。”
“去,你师父我还当你的陪嫁不成?”
“有何不可?到时我打一个大大的红木箱子,把师父装在里面,放在嫁妆队伍里面一同抬到夫家去。师父看可好?”傅紫萱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去去,师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打包装箱当陪嫁的地步了?要陪嫁也要堂堂正正地跟在喜轿旁边嘛,装什么箱子。”
君子涯装作不满地皱皱鼻子,大伙看了哈哈大笑。
连几个小的都看着他笑了起来。平日里君子涯不苟言笑,也只是傅天河家的孩子跟他亲近些,旁人也只是远远地围观罢了,可不敢上前搭话。
这会连方正方远都大笑了起来。方玉现在已是会走路了,但是话还不会说,被二婶李氏抱在怀里,看到大伙哈哈大笑,也兴奋地拍着两只小肉掌嘎嘎乱笑。黑黝黝的眼珠子还四处转着,看了这个又看那个,在李氏的怀里扭来扭去,一刻都不得安稳。
桌上男人不管大小,看见君子涯也并不是那么难相处,也是频频向他举杯。君子涯来者不拒,他酒量极好,就是这一大家轮着上去敬上一圈,怕也是别人倒了,他还精神抖擞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