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绸见了那三人的模样,又说道:“我知道这有点多了,不过我爹一辈子也只做了这一回寿,家里的几个兄弟侄子都说了要大办,听说还要请大戏,这点银子只怕是还不够呢。”
那刘婆子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还不够?平日里,让她吐个一文两文的都像是要她的老命一样,这一下子让她吐个三十两,还是办别人的寿辰!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的寿辰!
就开始在那里哭穷,说是这些年月多么多么不容易,一个人把几个儿子女儿拉把大,娶了媳妇,又送了嫁,又帮着把孙子孙女养大,家里又是一文钱当两文钱花云云。旁边两个妯娌也在一旁附合,说是几个孩子陆续大了,还得攒着钱娶妻备嫁妆,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什么的。
那孙氏瞧这一家子在一边唱念做打,又瞧着那三人身上的衣服头饰哪个没有她那小姑穿得好?自家小姑家里还有一个举人哥哥呢,嫁到她刘家都是低嫁了,还不善待着,还要不停地压榨。重活累活不仅指使小姑,连酸枝都要日日跟着操劳。十几岁的女娃,愣是没有一丝这个年纪女娃该有的朝气,两只手磨得跟老妪一样。真真是可恨。
孙氏就说道:“哎呀,这倒也是,你们家确实穷了些,比不得我外公外婆家。我四舅还是举人老爷呢,前几日县令大人还上门来拜访过的。嫁到你家还真是委屈了我小姑。这样吧,既然要分开来表孝心,就仍是分开来吧。傅家庄有一百多户,我又听家里几个舅舅说是要请大几十桌,这一桌最少都八个人,这喜蛋就得备上好几百个,还有这喜饼,怎么着也得备个几两银子吧?”
“还有外公的孝敬钱,打赏的钱,加起来也得备个十几好两银子。我家在镇上也方便些,这不,今日正好来了,大娘就把喜饼的钱地先给了我们,合着我家一起订了,也能凑个量大得些价钱上的优惠。大娘说呢?”
刘婆子心里暗恨,要她说?要她说一文钱都不拿!而且还得全家去吃了再往回带些!又不是她做寿。她攒那些钱还没做过一回寿呢,凭什么便宜了旁人!
自是又哭天抹地了一番,说白了就是不愿掏钱。傅红绸心里暗恨,这该死的老虔婆!都想上去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不过也知道今天的目的是要回傅紫萱给傅红菱一家的东西。
咬了咬牙又说道:“唉,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没想到你家竟是这等光景了。要是早知道,早先让我妹妹嫁到镇上与我做伴可有多好。如今孩子都生了,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不过听说我那侄女回来时,送了好些东西给我这妹子一家,还送给孩子十几个银裸子,想来这也够她这次给我爹做寿的了。”
“听说这次做寿,我那侄女还会请一些有头面的人来家里,还是我那侄女有眼光,早早就送了一些头面给她小姑,让她那天好生打扮,好不失了她爹举人老爷的面子。听说还送了几匹衣料,也够她们一家每个人做一身得体的衣裳了。这我可就放心了。”
那三个女人听了面面相觑。那些布匹衣料他们早就刮分了,都做了衣服了,也都穿回各自娘家显摆过了。而且还送了好几尺给那两个出嫁的小姑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布料尺头?
刘婆子又想起那些头面及银锞子倒是没花出去,不过酸枝的那套银头面极为精致,都让大孙女带着去相过几回亲了,大儿媳妇肯定是不会拿出来的。
而自己手里的那套金头面及那十二个自己从没见过的打造那么精致的银锞子,连自家女儿自己都舍不得送出去,哪里舍得还回去?刘老婆子眼睛滴溜溜转,想着要找什么借口推托。
寒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三人打得什么主意。
冷笑了几声,慢悠悠开口说道:“我家老太爷寿辰那日可是打算请不少人的,不少傅家庄的人都知道我家小姐送了一套金头面给她小姑,还送了一套银头面给自家表妹,这要是那天没带在头上,又不小心说漏嘴说是大娘你帮着保管了,或是说堂姐什么的拿了堂妹的头面充面子,这堂姐的婚事,估计会有好些做婆婆的要重新考虑了。”
酸枝那个堂姐原本就跟在她娘后面一起去窜的门,她娘这段时间天天带着她上门与一些人闲扯,就是想向那些人夸她懂事,活计又好,想着把她的名声打出去好嫁个好人家。这会听了会影响她婚事及名声的事,又羞又怒,气呼呼的回屋把那套银头面取了砸在酸枝面前:“拿去,谁稀罕!”
盒子摔在地上,顿时十几件头面就散了一地,寒冰立时就怒了,抬头又看到那张牙舞爪的女孩头上还插了根银簪呢,也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她的头上,那女孩见了又是气又是怒的,重重地扯了下来,仍旧扔在地上,还恶狠狠地瞪了刘酸枝一眼,就转身进屋去了,把那房门关得山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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