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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县丞和潘有财父子,还有钱氏那边倒有些傻眼了,这唱念做打一通,合着人家根本不知道唱的什么戏呐?
那王县丞就狠狠地瞪了钱氏一眼,那钱氏见势就抖了两抖。本来嘛,这出戏就是县丞暗示了她,她又本着报复的心,想着看那傅紫萱嫁到那妻妾成群的人家里是个什么滋味。好报她瞧不上自己儿子的这股怨气!两相里这才一拍即合,一道过来傅家庄。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腔。
钱氏有些急了,一把上前拽住陈氏就说道:“哎呀,妹妹,这哪里是聊什么公事?不是在你家做客来了吗?你们这些主人都走了,我们这些人留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这只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想着让你们也知道些你二哥在外面的艰难,省得都以为你二哥在外面光鲜呢。”
傅天河也不是那蠢人,他走南闯北找女儿这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还要当着他的面打马虎眼,当他们真是乡下泥腿子什么都不懂呢?
就笑着说道:“这衙门的事我们家也帮不上忙,我们家也就是一普通乡下农户人家。若是二哥有了难处,倒是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门路,我家这段时日还真是忙乱得很,之前我又一直病着,也没进过城,这城里还真是没认识几个人,这恐怕是有心无力。”傅天河一番话就把钱氏下面要请傅家帮忙的话给堵死了。
那钱氏有些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接口。那陈贤明听了傅天河这一番话倒是开口说道:“我自是知道你为了寻萱儿大病了一场的,这二哥的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听萱儿回来了,这又刚当差回来,就想着来看看,听说王大人也要来傅家庄这边巡视就一道过来了。”
傅紫萱听了倒是一阵意外,看来这个二舅舅还被蒙在鼓里呢。想来也是不知钱氏想把他的大儿子与自己做亲的事了。那边傅天河听了也有些意外,他还道这一伙人是商量好了一起来的呢。听了陈贤明的话就笑着让他坐。
而那潘老爷那边脸上就有些古怪了,暗道:果然是泥腿子。听声都不会辨音。他心里一直都不把傅家看在眼里,打心眼里就是想着他那两个从嘴边飞走的两个田庄。
倒也不是找不到这样的田庄了,只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实在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再加上又听说这丫头又在敬县城里开了一家什么食铺,客人还排队买的,醉仙楼都捧场了还送了大礼,又向她那里要了货。
这潘老爷一向是别人有什么好的都要拨拉进自己兜里的人。加上傅紫萱又跟他有这样一番过节,再来自家这独子又正好看上了她,正正好收了她,再把她那些产业收进自家口袋里。
谋划了多日,才瞅准王县丞那个酒色之徒。那厮在老家有一老妻却并没有带来任上,只在老家奉养老母。在敬县又收受了多名女子。那潘老爷就瞅准了这个机会,把自己一个妾生的有几分姿色的女儿送了过去,又送了二千两的陪嫁银子,可不就把他哄高兴了吗?
他自己早就瞅准了那丫头有个舅舅在王县丞手下做事,当初也是使了银子进去的,再威逼利诱一番,加上乡下人家好不容易供出个有出息的亲戚在县衙里谋职,自是要千方百计想办法把这职位留住的。
毕竟这群无钱无势的泥腿子还是盼着能有个有身份的亲戚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只是这些泥腿子也太不堪了吧?竟然不懂搭话,不知自己一伙人说的是什么!真真是些泥腿子。只得在心里暗恨。
也就不想再做戏了,有些倨傲地对傅天河说道:“我这儿子看中了你这闺女了,虽是做妾也断不会少了你家的聘礼的。之前那一百两不够我家就再添上一百两。这放到哪里都没有这么多的,也算我潘家看得起你这个举子了。你舅兄还要在我女婿底下谋生活,将来我自会吩咐他照应一二,你大可放心。”
之前那陈贤明虽是到半道上才知道这潘家老爷请王县丞说项要说他妹妹家的大闺女,开始他听了后只觉得惊讶,后来经不住钱氏在耳边说一些好话。
想来也是,自家妹妹这已是被掏空了家底,即便没有掏空家底,这哪里能和亭长家比个一二?再加上现如今亭长家已和县丞做了亲,这以后有亭长家的钱势在后面,这王县丞只会走得更远的。这不说对自己有好处,对于这乡下的妹妹家也是有大大的好处的,将来紫阳几个不是也可借势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