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进入他感知的就是一股让他厌恶的神圣气息，这股气息相较于李夜明所熟悉的神圣力量，明显有着些许的不同，其中似乎还混合了很多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仅仅是匆匆的一撇，李夜明就从里面发现了北欧神文、教廷神术等好几种不同体系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大杂烩。

当李夜明用尽全力将感知的力量放到极限，意识空间的迷雾终于缓缓散去，露出一个仿佛黄金铸成的大号酒杯一样的东西。

“额，这难道就是资料上说的小圣杯？！”

想到这里，李夜明顿时一惊。

圣杯居然是爱丽丝的本源，这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原本的猜测里，小圣杯是某种需要特殊条件才能cao纵的物品，而爱丽丝与伊利亚就是为了cao纵圣杯才制造出特定人物的复制品，然而事实却是，两个女孩本身居然就是圣杯局限化的本体！

“也就是说，爱丽丝与伊利亚本身就是圣杯战争里必死的祭品么？！”

李夜明此刻就好像突然发现随时会失去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同时还有对那些艾因兹贝伦魔术师们暴殄天物的鄙视。

来的太过容易，这些仅仅是初步接触到力量本质的魔术师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造就了怎样的奇迹，区区圣杯，那种根本就是小孩子玩具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抵得过爱丽丝与伊利亚这种很明显是因为某些意外因素才诞生的珍贵素材。

两者即使不完全，却也依旧是能够窥视到法则的东西，无论在哪个中低级魔幻世界都称得上是真正的瑰宝！

压下心中翻腾的烈焰，李夜明继续感知这片混沌的空间，很快就又有了新的发现。

在那个圣杯具现体的四周，有着无数连接着未知的感知缝隙，密密麻麻彼此叠加，就好像是编制于整个混沌空间的罗网。

“嗯？！这个是...”

突然，李夜明的感知猛然波动起来，因为在刚刚，他突然从那缝隙间察觉到一个无比熟悉的意志波动，而其中的具现出来的画面更是让他心中一震。

“你居然已经知道真相了么，爱丽丝...”

李夜明终于明白爱丽丝与伊利亚是怎样的存在了。

两人之所以能够在连真正的灵魂都不具有的情况下拥有真正的意志，正是借助这些蛛网般的东西，在这些感知缝隙的另一端，有着一个与她们同源的真正灵魂存在，而且而且这个真正的灵魂处于一种特殊的无自主意识状态，因此她们这两个虚拟的灵魂才能够得以寄身于感知缝隙而存在。

而且，通过圣杯具现体的反应，那个原型灵魂体明显跟所谓的大圣杯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这种联系甚至远远超乎想象，因为所谓的小圣杯，明显就是借助爱丽丝与那个本体之间奇特的感应来cao纵大圣杯！

“居然肯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惊叹啊...”

从那些缝隙里，他窥视到某些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那个东西，才是这奇迹诞生的真正根源所在。

“星球的意志啊...”

感应到这个曾经数次向自己出手的气息，李夜明不禁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便将感知退出了爱丽丝的身体，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一份复制的特殊印记。

“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做出这种将自己的规则都暴露出来的事情，不过这份本源之力，我就收下了。”

虽然相对于整个星球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本源，但是其中依旧包含着大量的信息，虽然很多以他目前分身的条件根本无法解读，但是仅仅是少量的分解纳入自身体系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好处。

李夜明不但发现这方世界对自己的排斥顿时有了微弱的降低，而且还让他窥视到某种这个世界特有的力量，最后，还带来了一份附带的小小惊喜。

“还真是个让人高兴的礼物”

感受到手臂猛然间的刺痛，李夜明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怀中的爱丽丝，搂着她的身体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