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保安队长坚持做个和事老,不断的给萧雨使眼色,让他低个头认个错。萧雨心想虽然咱没怎么上过学,但米芾的芾字还是知道怎么写的,草字头下面毛巾的巾多一横,而不是个市长的市一样上面是个点。刚刚那欠条上面不懂那没有指纹手戳,连名字都写字错了字。就算有再多的人会写错,小米的父亲身为一个曾经的大学生,帝京中医学院的学长,断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的。更何况这三个汉子打扮各异,但分明脸上就写着“我是混混”几个字,一个个头型怪异,身上雕龙画凤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坏蛋似的,岂能轻易低头?
最关键的是,萧雨从他们的举动中判断出来,自己以一敌三,应该还是能够应付的了的,那神出鬼没的比六脉神剑不差的功夫连二师傅都不是对手,这三个汉子更是不在话下。
说话间那个梳小辫的和那个对半分的两个人湿漉漉的从水池子里面爬了上来,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不停的往下滴水,那梳小辫的家伙胸口一条大龙的颜色已经是淹了一片,显然是贴上去的而不是纹身纹上去的,再加上游泳池的池水一般都是用含有氯元素的杀毒剂杀毒,次氯酸钠这玩意还有漂白的作用,在小辫的身上显得尤为明显。
“喂!送你们俩好东西。”小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随手丢出两团白乎乎黄呼呼的物事,出溜溜的滚到小辫子和对半分的面前。
两人下意识的一把抓在手里,只听出溜!扑通!两声连响,两个刚刚爬上来的家伙第三次落入水中。
“救,救命……我不会游泳。”那梳小辫的男子咕嘟嘟的喝了两口水,淹的直翻白眼。
“傻x!这是浅水区!站起来,水还没不了你的腰!”半边分的汉子看着水池边上的一个警示牌,在水池中站起身子说道。一边说着,看着手里面小米丢过来的那个黄呼呼的东西,原来是浴池常备的一块一次性的肥皂。
萧雨冲着小米挺了挺大拇指,夸赞道:“小米好样的。”
小米骄傲的挺起胸脯,还未发育的小孩子更显得幼稚可爱。
那保安队长仰天长叹,道:“完了完了,你们这下可闯了祸了,我也替你们兜不住了……你们自求保佑,各安天命吧。”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光头是不是对付自己了,转身竟然后退到一边,挨了两脚也白挨了,当和事老也当不成了。手下的几个保安凑了上来,问道:“队长,我们怎么办?”
保安队长摆摆手,说道:“一边看着吧,那学生别被打死就行了。”
“我们不上啦?我们人多。”一个保安按住腰间的警棍,说道。
保安队长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光头是什么人?那小子不清楚,你们几个也是吃屎的啊!他是梅家的外围打手,虽说只是外围,却也不是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招惹的起的,省省吧,谁家里没有个老婆孩儿的?想想家里,咱安分守已一些。
“我还没结婚呢。”一个年岁小一些的保安说道。
“草!你这脑子是猪脑子啊,你们老婆孩子,你就没爹娘么?你他妈当二师兄当够了想学人家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是?哪天你家二老上街被光头瞅见,被车撞了都是轻的。”保安队长愤愤的说道。
“要不咱们报警吧。”那小保安吞吞吐吐的又说道。
保安队长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这脑袋,一定就是吃屎长大的。”
“……”
“光头哥给个面子,别出人命。”保安队长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个时候,光头已经动了。他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后脑勺,右腿撑住地面,左腿跟个畜生尥蹶子似的刨了两下地面——可惜是水泥的,没刨出土来。然后一头就向着萧雨撞了过来。
光头的头发不是剃掉的,而是每天用脑袋撞沙包撞出来的。
这铁头功的功夫,在帝京界面上也算是一门奇功,能坚持到光头这样练铁头功连的脑袋上都不长毛了的,别说帝京了,全华夏也没有几个能与光头媲美的。这是一个坚持的活,很考究人的毅力。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很难把铁头功练到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的境地。
“这一下要是撞上了,就连小轿车也得撞出个碗大的坑来。这学生,劝你你不听,这下玄了。”保安队长一边扼腕叹息,一边品头论足的说道。
“我看这个学生敢和光头哥对抗,肯定也有两把刷子。”那小保安又说道。
“你懂个屁,他那叫有两把刷子?那叫热血愤青!知道啥叫热血愤青不?鼻子流热血,满嘴喷粪,谁都不服,脸色发青——简称热血愤青!依靠的就是一股子气势,实际上屁也没有。”保安队长很专业的分析道。“想当年我上学的那会儿,也是谁都不服,很是热血愤青了几回,后来满脸是血,终于知道热血是被别人打出来的,咱还就是愤愤的脸色发青,屁用都不管。”
“……”
几个保安对自己的老大广博的学识顿时敬佩不已,一个个安下心来静静的观战,手机也准备好了,到时候打个120或者999急救什么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时候光头的脑袋已经冲到了萧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