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出老林子的时候路有些难走让崔乐蓉觉得有几分吃力,等到出了老林子下山的时候,那对于崔乐蓉来说几乎就是天堂了!下坡阻力要低得多啊!
即便如此,崔乐蓉还是觉得自己那拉扯着藤蔓的手火辣的厉害,磨出的水泡更是钻心一样的疼,还有背着背篓还要负担着筏子的肩膀也疼的厉害,就算是中间有不停地换了肩膀却也还是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多半也已经是破了皮。
崔乐蓉一直咬牙坚持着,直到走下那下山的道的时候这才觉得苦难就要过去了,要知道她这一路都是用“红烧肉,烧白,酱猪肘子,红烧蹄髈,五香猪肚,卤大肠”这样的字眼来激励着自己才打消了无数次就这样把这头死猪给扔半道上的冲动。
娘啊,这人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不是老大家的蓉丫头嘛,你这拖着是什么东西呢?!”山道上走来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他们肩上搭着几条粗麻绳,一看就是上山砍柴去的。
崔乐蓉一看,正是住自家隔壁的花大婶子家的男人花大勇和他儿子花大龙,当下就笑了起来:“花大叔,大龙哥给搭把手吧!”
花大勇和花大龙也已经看到了崔乐蓉身后一直拖着的东西,花大勇当下傻了眼:“我滴娘!”
花大龙的脸上也一下子傻在了当场。
花大勇有些不敢置信地冲到了那野猪哪儿,看了好一阵子又上手摸了一阵这才道:“蓉丫头,这野猪可是你打的?!”
也别说华大勇不相信,这一头野猪可大着哩,看个头绝对不下于两三百斤,遇上这样的祸害别说大男人要害怕猎手可能都没能一下子弄死这玩意,崔老大家这瘦伶伶的丫头不但给弄死了,还一路给拖了回来?!
“运气好,我进山林子给阿爹采药,挖了个陷阱原本是打算看能不能蒙到只山鸡野兔的,这东西不小心中了陷阱,伤了腿,这才得了手。阿娘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着,可不就来了后福么!”
崔乐蓉道,也不是她想要蒙骗花家父子两,只是这话不这么说到时候郑氏哪儿圆不过去,要是叫郑氏晓得她进了老林子,那就有得她好受了,所以在近下山道的时候,她特地拿了砍刀将野猪身上被熊瞎子弄出来的痕迹掩盖了一下,弄成是被她给乱刀砍死的样子。
“可不是么,这野猪难弄的很,前两年还成群结队在咱们村附近村上祸害过庄稼,那可真是个要吓死人的,这皮毛又厚实,没点本事的猎户都不见得能得手。你这丫头果真也是个有福气的!”
花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身上带着的麻绳利索地将野猪给捆了,花大龙也拿了砍刀去附近的竹林里头砍了一个毛竹,截成杠子长短,剃了上头的侧枝拿了过来,和自己父亲一人一头扛着野猪就下了山。
崔乐蓉也不需要一个人拖着这一口沉重的野猪,当下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背着背篓急急地跟上了花大勇和花大龙。
如今稻谷收了,田间地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忙属于农闲时间,村上的人有些出去寻些短工赚一些个过年的年前,而大部分还是留在了家中,所以在花大勇和花大龙父子两人扛着一头大野猪进了村的时候瞧见的人也都讶异的很,一路问过来之后,不消一会的功夫,村上的人也都已经晓得了这么一头打野猪竟是崔老大家的二丫头给打的,那是一个一个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