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歌当然不会傻到要跟聂远征为敌,之所以对狼王开枪,算是一种表态,就是暗示他云战歌不怕任何的报复,这也直接证明了云战歌其实根本不怕以后上面对他的态度,云战歌不傻,他自然知道,云耀这座大山一倒,那么自己的筹码就更加的少了。(首发)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云战歌明白,如果自己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筹码,日后恐怕上面也会对他挥下屠刀。
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局势之中,做到全身而退,并且将云耀的这座江山带到一种所有人仰望的地步。
要做到这一切,云战歌知道,必须要是自己不断的强大,强大,强大,在强大。
聂远征怔怔的看着撂下狠话的云战歌,嘴角牵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苦涩笑意,这个笑容,有些牵强,甚至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一刻,刚刚被云战歌一枪打中腿部的狼王看着云战歌的背影,有些尴尬的看着聂远征,道:“首长,这...”
聂远征轻轻一笑,道:“无妨,既然他云战歌心意已决,不妨就在送他这份大礼,再说,要真的鸟尽弓藏,云耀一死,就开始枪口对准他的儿子,我也实在是无法下手呀!”
狼王眉头紧紧的皱起,不发一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眸子深处,有一种别人无法看清的异样表情。
聂远征何等老辣?
当他将目光投向狼王的那一瞬间,便感受到了狼王内心深处的那抹异样。但是,聂远征并没有画蛇添足的多说什么,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情,解铃还需系玲人。
凤凰被云战歌捏住下巴,耳畔响起云战歌咄咄逼人的话语,心底那股怨毒的怨气突然间涌上心头,她狠狠的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云战歌嘴角冷笑。
看着凤凰那倔强的神情。心底不起波澜,而是轻轻松开了手,就这般抬头望向天空。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有种莫名的沧桑,令人为之侧目。
“你一定不会说的,但是你认为。我既然能够打下骨盆圪垯宫。想要找连城青木关押的那些人质,很难?凤凰啊凤凰,你跟连城青木这么多年,给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现在还不醒悟?你当真以为,连城青木便是你心中一直钦佩的存在?可笑。”云战歌收敛神色,冷笑道。
轰!
听到云战歌的话,凤凰的心底。轰然掀起滔天巨浪,内心的震撼。比之连城青木战败的时候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嘴唇,轻微的颤抖着。
恰恰就是这轻微的颤抖,令她的内心真实想法,暴露在云战歌这头狐狸的眼前。
云战歌淡淡的一笑,转头看向凤凰,轻轻笑道:“连城青木跟我对战之前,不是说有些事情骗了你么?你可知道是什么?”
呃?
听到云战歌的暗示,凤凰瞳孔猛然收缩,一种叫做震惊的神情充斥着她的内心,同时,她的眸子之中,隐隐约约闪过一抹疑惑。
这个表情,被观人入微登堂入室的云战歌看在眼里,再次说道:“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是连城青木的一颗棋子罢了!”
轰!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凤凰的神情,陡然间变得激动,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瞳孔睁得最大,一脸不可思议,她突然冷笑了一声,就像发狂的老虎一般,对着云战歌咆哮道:“不可能,你...你胡说...”
“哼!”云战歌冷哼一声,道:“胡说?我犯得着胡说么?再说,你认为我敢杀冯虎,敢杀连城青木,敢对狼王开枪,为什么不敢杀你?或者你觉得自己有三分姿色,迷惑住我了?”
呃?
凤凰明显被噎住了,看着云战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我攻山之前,派遣人通知昆仑山了?”云战歌突然开口问道。
凤凰一怔,随后下意识的点头。
云战歌冷笑道:“可惜,你的书信,根本就传不到昆仑山,这些年你跟昆仑山的通信,都是连城青木一手编造出来的,那些所谓的信件,都是连城青木找人代笔的。”
“不可能!”凤凰嘶声力竭的说道。
“不相信?”云战歌瞥了眼凤凰,眸子之中闪现一丝嘲讽,道:“连城青木说,这些年你跟驼背老头跟在连城青木的身边,是要让你静心不管习武,可是,你却不知道这是连城青木的措辞,因为,连城青木跟昆仑山,根本就不熟,不仅仅是不熟,相反,是不死不休,当年连城儒雅在我父亲的铁蹄之下溃逃,当初昆仑山那位就曾经应我父亲之邀,截杀连城儒雅,但是,当初你的母亲被连城儒雅生擒,并且以襁褓中的你作为要挟,逼迫你父亲护送连城儒雅西出西域,你便这样一直跟随在连城青木的身边了,算是制衡!”
轰!
听到这里,凤凰那倾城倾国的容颜,陡然间梨花带雨,一脸的不可思议。
“北堂青葱!”云战歌突然轻唤一声。
正站在云战歌身边的北堂青葱听到云战歌的话,轻轻走了过来,将那把本来就属于凤凰的送黄泉,递到云战歌的手中。
云战歌轻轻接过,随后递给凤凰,道:“事实胜于雄辩,如果你不信,我会带你回昆仑山,到时候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凤凰没有伸手去接那把送黄泉,而是冷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怎么知道?
云战歌淡然一笑,道:“因为我是龙门新龙主,因为我姓云!”
云战歌没有再画蛇添足的多说些什么。而是轻轻将那把送黄泉轻轻放在凤凰身前的地板上,轻轻转身,朝着广场之内走去。
凤凰。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这个出尘脱俗一般有着绝美容颜的女子,就这般轻轻的蹲下身去,眸子之中流露出一丝深入骨髓切入肌肤的痛楚,随后,她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就这般无声的抽泣着。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心中所想。更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个可怜的女人,任由她一个人蹲在那里。
风吹荡着凤凰的柔顺青丝,有种莫名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