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倚鹞苦笑,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 众文武百官相互看看,也不知道是谁带起了头,跪下大喊:“皇上,钟大人一代忠臣,死不得啊!” 最后整个朝堂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曾佑洲看着自己身后的状态,气的不行。现下自己都占尽了天时、地利及人和,如果还搞不死钟倚鹞,下一个机会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皇上,人心难测啊。”曾佑洲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大喊道:“钟倚鹞一直仗着自己和公主有些幼年时的情份,多次利用公主帮他达成私欲,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公主发现了他的真实面目,才惨遭不测。臣觉得一杯毒酒根本就不足以惩罚他的罪过,应该处于极刑!”提起公主的时候,曾佑洲的泪水说掉就掉,好像出事情的是自己的meimei一样。 奇远帝嘲讽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是清楚,并不会是钟倚鹞对荇儿下的手,要不然也不会只赐给他一杯毒酒这么简单;至于曾佑洲,自己更不会手软,打了荇儿的主意,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能说、能笑的荇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凭什么你们能相安无事? “你们对朕的判断有意见?”奇远帝竟然在大殿之上笑了出来,“来人,给朕端个几百杯毒酒出来,谁有意见就一起喝,行啊,要死吗?那就一起去死,朕就不信了,朕的几十万的子民,其中连几十个、几百个愿意当官的都选不出来!” 钟倚鹞明白,奇远帝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了,凡事他想干的事情,是不会顾及要付出多少代价的。 “别为我求情了,公主的事情,是臣有错,臣死的心甘情愿,感谢诸位为钟某求情了,钟某只希望死后能看见你们辅佐皇上使江山稳固,百姓安乐。” “钟大人,您......” “不能喝啊,钟大人!” 钟倚鹞听着自己身后跪倒的众官员的制止声,心口染起了几分欣慰。 “皇上。”钟倚鹞望着奇远帝轻叹息,“遂您愿!” 毒酒一饮而下,杯子落地声,响彻了整个大殿,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让愣住的人都不自主的开始怀疑眼前所看到的事情的真实性。 “钟大人,真是大节啊!”不知道谁轻轻叹了声,听见的人不少,引发了一阵共鸣。 曾佑洲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搞死钟倚鹞居然会这么容易,次而狂喜,这下子朝堂上,日后岂不是只有自己一家独大了?明明乐的找不着北,却偏偏要装作对钟倚鹞无比惋惜的模样。 还是让你多高兴会吧。奇远帝自嘲的想了想。 奇远帝就当作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安排人把钟倚鹞的尸体好好埋葬,随后坐回了龙椅,百官本都以为事情都结束了,已经做好了退朝的打算。 “既然谋害公主一事,暂时告一段落;那我们再来聊聊某位官员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事情吧!”奇远帝的话宛如一个惊雷,在朝堂上炸了开来,瞬间人人自危。 曾佑洲骤然心口一凉,这,不是奇远帝的风格啊,他不会真的因为钟倚鹞的只言片语就要拿自己开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