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他说下去,无奈他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刚才那追忆沉思的神情也收了起来,他只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如果你师父是愿意潜心修行,或者愿意在部门里发光发热,我这个位置他估计也是能坐上的吧?可是他总是让我觉得他是在赶场一样的过自己的人生,急着完成这世间事一样,不过到现在总是能理解一些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江老大,你说的给我的资料,给我!” “你是现在要,还是行动过后要?”江正涛平静的问我。 “现在不要,行动过后,你能亲自交给我,就交给我,如果不能,帮我交给我的师兄妹们。”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很平静。 “别跟说遗言似的,你不会死的,是真的不会。”江正涛兀自笃定的说到。 可是这事儿有准吗?就在几天前,我不是差点战死在地下室吗?只是有一个英雄般的老回挡在我的前面 “先去看一个人吧,也不差这点儿时间。”在沉默的气氛中,江正涛如此说到。 我被江正涛带到了医院,这也是一处秘密医院,只不过这里的医护人员要普通一些,真的就是治病的,而不像我所在的那家医院,治疗的是所谓修者的‘疑难杂症’。 透过厚厚的玻璃,我看见那个小孩儿,就是老回用性命换来的,而我拼命救出来的,鲁智强用来练小鬼的小孩子。 此时,他在无菌室,全身插满了管子,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的沉睡着。 我的手无意识的摁在玻璃上轻轻的划动,就像是在抚摸那孩子的脸,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是带着老回的心意在活着,他活着就是老回的一部分在活着。 “他有生命危险吗?能活下来吗?”我没有看江正涛,只是透过玻璃看着孩子。 “孩子被折磨了太久,你救回来的时候,伤口发生了感染,而且有多处的内伤外伤,但是你放心吧,孩子很坚强,有很大的把握他能活着。幸运的是他还小,但愿他能从脑海里完全的清除这段记忆,长大后是一个阳光正直的人。”江正涛在旁边对我说到。 “孩子的父母呢?”我轻声问到。 毕竟,以部门的能力,要查出孩子的父母是谁,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怎么我这次来医院,就没看见孩子的父母? “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已经被鲁智强用手段悄悄的杀掉了。我研究过炼制小鬼的秘法,如果能寻来亲生父母的心头血,在最后一刻用秘法,可以让小鬼的恨达到一个极致,而且消除了小鬼的父母,会让小鬼全无弱点。”江正涛沉声的说到。 我默默的捏紧了拳头——鲁智强! “有很多事情,你到了地方再说吧,既然你执意要参与这次行动到最后,很多事情和情报自然会有人给你交代一声的。”江正涛也看着孩子,在我耳边平静的说到。 “没有父母,孩子没有亲人了吗?这孩子以后怎么办?”我问到。 “很不幸,他的mama没有亲人,父母在成年以前就双亡了,剩下的是一些远亲,至于父亲是单亲家庭,是mama带着长大的,但是在他父亲死以后,他的奶奶也因为家破人亡,伤心过度而死去了。你也知道,一些远亲不见得是可靠的,部门的事情也是有保密性的。所以,我在慎重考虑后决定,这个孩子以后就是部门的孩子,部门里的每个人根据情况或多或少的拿出一部分津贴,来抚养孩子吧。当然,我会拿得最多。”江正涛说了一下他的决定。 “嗯,如果我有空的话,也会不时的寄一些补贴钱给他!能拿来炼制小鬼的孩子,命格都是特殊的,学道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虽然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这也是命运吧。”如果是部门来抚养,孩子的成长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注定是要缺一些家庭的温暖,但愿大家给予的温暖能够稍微弥补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他的父母去世的太早,他没名字,鲁智强抚养了他一年多,最近几个月,才用他来炼制小鬼,我只知道他父亲姓张,老回去了,这个名字就你来取吧。”江正涛淡淡的说到。 虽然是简单的话,中间也包含了不少信息,至少从江正涛的话里来看,鲁智强做了一些什么,已经尽在部门的掌握中了,取个名字么?我沉默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开口到:“取名字其实除了传承名以外,咱们华夏人一直都有一个习惯,男名从楚辞,女名从诗经,可是我不想那么矫情了,这孩子就要忆回吧,张忆回!我只希望他能记住,他生命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一定要知道并且记得这个人。” 是的,孩子在出逃的过程中,一直是蒙着眼睛的,他没见过老回,只听过老回的声音,他是如此幼小,这个声音他又能记得多久?这个名字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曾经有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托起了他的生命。 “忆回,不错的名字,你要当孩子干爹吗?”江正涛忽然问到。 “要的,只是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在身边。”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的生命也在因为我的执念,陷入一件又一件忙碌的事情当中,就如江正涛形容我师父的,我师父的人生就像是在赶场,我又何尝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空闲的时间,能当好这个干爹。 “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有一个干爹,或许能更好的弥补孩子的缺失吧。”江正涛静静的说到。 但愿是如此吧。 ————……—————— 行动的地点,在另外一个城市,我不明白江正涛为什么不安排我坐飞机,而是要我坐着专车,辗转了一天一夜才到了这个边境的城市。 江正涛没给我解释为什么,我也懒得去问为什么,我大概知道,行动到了保密程度高的级别,除了部门的交通工具,是杜绝任何其它的交通工具的,为的是让消息不过通过任何渠道流传出来,或者让任何有心人碰巧看见什么。 我只知道,我在车上睡了一个晚上,然后在吃下了第二天的第二颗药丸时,我们终于到了这个边境小城。 说是边境小城,但这里还赶不上发达地区的一些小县城,而且这时江正涛才告诉我,这一次的行动当然不能在城市展开,而是在这个边境小城的荒僻之地,毕竟是要考虑到很多问题的。 只是他摊开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他给我指的最终决战位置是一片山脉,那里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烟的,但是偶尔有些偷渡客,是会翻越那片山脉的。 我冷笑到:“怎么,鲁智强是准备偷渡回去吗?” “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是我们一直在收网,把他逼到了这片地区,这一次的清剿行动,还涉及到一些不能洗清关系的圈内人,他们也是不能在我华夏呆下去了,只能选择流落南洋。可是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帝皇曾经说过‘凡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他们成为漏网之鱼的,他们逃不掉。”江正涛的神情变得严肃。 其实,我感觉江正涛和一般的修者不同,和其他对世事淡然的修者相比,他对国家有一种别样的,深沉的爱和羁绊,这一次的行动我们都知道根本打击不到c公司的根本,只不过进一步碾压了他们,把势力的相对平衡打破了,也顺势扑灭了他们嚣张的火焰。 但是c公司的总部已经转移到了国外,而且他们早就留下了金蝉脱壳的后路,所以和以前预想的连根拔起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很怕江正涛会失望,却不想他还是那么郑重,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灰心,他对我说到:“这次的行动,我们一定要干净利落的完成,就算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虽然结果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是没有关系,势力的平衡至少被打破了,他们以后的行动也必须更加小心,毕竟小鬼事件让某些人成了过街老鼠!这是一根胜利的导火索,蔓延开来,就能引爆整个c公司。” 这些事情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在那个时候,我在哪里?在寻找昆仑的路上,或者是已经到了昆仑?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但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人间的纷争,会不会因为火太大了,而蔓延到‘神仙’那里去呢?或者,有些人注定就要被卷入其中?谁知道? 也就在这时,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很贫穷的地方,边境小城至少还有贸易带来的一些繁华,可是这里是真的贫穷! 一层二层小楼,江正涛告诉我,这就是这次参与行动的人员居住的地方,在明天过后,网一收拢,这里住着的人,就是主要的战斗人员。 这里的小楼有些简陋,踏入屋内就一股热浪扑来,一个老式的落地扇‘吱吱呀呀’的摇摆着,扇出来的热风可能带来的只是心理安慰。 屋子里铺着几张薄薄的凉席,却躺着一屋子的男人,只是站在房间,夏季特有的燥热和男人们散发出来的战斗之前的躁动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的心里也有一种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冲动,只想在这炎热的季节里,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一个身影扑向了我,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的就挂我身上,只是跑过来,就站在我身边,有些傻愣愣的笑着,眼神中都是激动。 “哥”慧能开口叫到,接下来他反而有些‘害羞’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是急剧的长大了吗?忽然变得沉默羞涩起来,是男人心理成熟起来的一个标志,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的喋喋不休。 我习惯性的拍了拍慧能的光头,小时候的慧能很可爱,但他长大了,我也不抗拒,即使这长大的过程伴随着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 “哥”是强子走了过来。 “道良!”“道良,你来了啊” 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大家,元龙大哥,小北等等,都围了过来,我一一拥抱他们,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我放心在战斗的时候把后背交给他们,这就是男人的情分。 除了他们,屋子里大多数人我不认识,大家或多或少因为江正涛的到来有些拘谨,慧能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哥,人可多了,楼上还有呢。” 我看着这些日子已经快晒成黑炭一块儿的慧能,问了声:“是吗?这些日子苦不苦?” “不苦,额觉得这才是男子汉该过的生活。”慧能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而我不知道说什么,手放在慧能的光头上,只是沉默。 江正涛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出了屋子,我一手握着自己的背包,一边望着江正涛的背影喊到:“你不参加战斗吗?如果是你参加的话,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人员的伤亡。” 见识了艾薇儿姐的本事,我觉得江正涛出手一定也是极其‘惊天动地’的,老回的死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我惧怕身边亲密的战友死亡,我渴望他们的战斗能得到庇护。 听见我的喊话,江正涛忽然回头看着我,说到:“如果身份和地位到了某些地步,就连战斗也是不自由的,因为圈子有圈子的规则,而我更多的作用是制约,你相信吗?若我参加战斗,牺牲的人会更多。”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江正涛会说他出手的话,会有更多的牺牲。 可是江正涛好像不欲多解释,转身迈出了大门,并给我丢下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我会知道什么?我莫名其妙,但到底也没有多追问,这里的人大多是知道江正涛的身份的,或者,他需要保持自己的威严?我无聊的猜测着。 只是,在江正涛走了不久以后,屋内竟然响起了口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说到:“靠,憋死我了,来来,喝酒喝酒”说话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从哪儿掏出来了一罐啤酒,看起来很是舒爽的喝了一大口。 屋子里不再沉默,反而在忽然间热闹之极,喝酒的,吹牛的,甚至打牌的说实在的,这才像一堆男人呆的屋子,我不由自主的笑了,放下行李,虽然我对融入‘陌生人’有一些障碍,但这不妨碍我去享受这种气氛,战前的这种轻松的气氛,至少可以缓解心理上的压力。 一天半以后 我曾经说过男人的距离很容易拉近,一根烟,一杯酒,也许就能换来一场畅聊,即使是我这样不知道怎么交流,也热情不来的人,一天半的时间也足以让我熟悉这里的三十七个汉子。 他们就是战斗的主力! 离行动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这是这一次行动我们这一队战斗队伍的队长提前通知我们的,他说:“还有两个小时战斗,兄弟们要去找什么乐子都行,只是到时候不要掉链子,那些家伙罪大恶极,可以说不把人当人,也漠视生命,我们要结束他们的罪恶。” 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很是质朴,他说完以后,屋子里的男人几乎是一哄而散,吵着去找乐子了,但事实上很多人只是一个人出去转悠缓解压力,或是给家人打电话,只是不愿意说明,那样显得有些软弱。 我们六人坐在屋顶上,手边是井水凉过的啤酒,慧能喝得是当地生产的一种汽水,5毛钱一瓶,他到底还是不敢喝酒。 此时已经是太阳西下的时分,空气中总算带上了丝丝凉意,偶尔还会吹来一阵让人感觉很是凉爽的风,望着远处的夕阳和山脉的影子,我的大脑出现一种奇异的空白,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 慧能还在我身边和我‘吹嘘’着我躺在医院那些日子他的经历,就比如一次一次的收网活动,他们是如何行动,把鲁智强那一伙逼得如过街老鼠一般的逃窜,中间当然也不乏惊险,而我们都笑着,听着慧能兴奋的说起这些。 说着说着,慧能忽然就问了一句:“哥,你不会怪额,你在医院的时候,额没来看你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强子和元龙大哥也看了我一眼,眼神内疚,欲言又止 我把手放在慧能的光头上,看着远方,喝了一口啤酒,问到:“怎么想的呢?” 这一次回答我的不是慧能,而是强子,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们想的是,与其说什么,陪在身边,不如多打击打击鲁智强,他越是狼狈,老回的仇,你的伤就越能抱回来,这样哪怕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我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沉默了很久才说到:“我能理解,就如这一次,我说过手刃鲁智强,哪怕拼命也要做到。” 在风中,在夕阳下,大家沉默了,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坚定,每个人都捏紧了拳头,而元龙大哥只是在反复的数着手里的药丸,那是我一过来就交给他的,我还没有说起他爷爷的事情,我只是说是一个故人让我给他的,但他莫名的对这药丸在意非常,莫非是他感觉到了什么?我不想去想,就快战斗了,大家都活着吧,活着回来以后,我们再说别的。 其实我很怕这样的场景,当初在和黑岩苗寨大战以前,师父就曾经提出要和我在小镇上走走,那一天也是夕阳漫天,可是从黑岩苗寨归来后,师父不久就失踪了。 但愿这一次,我们不要牺牲任何人!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默默的集合在屋子里,在之前,我们就已经换好了一身标准的迷彩服,涂抹好了防蚊虫的药水什么的,和真正的战士区别在于,他们是荷枪实弹的装备,我们身上装备的是各种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 洪子先我们一步出发了,他是这次部队的带头人,出于一些敏感的关系,这一次的行动部门也会参与,为的是防止在边境线上出现任何的‘意外’,就比如那边的军队。 这是为什么,我不想评价,也懒得去思考这些,我只知道,这一次要阻止这群人,手刃鲁智强,消灭小鬼,如果说小鬼是在鲁智强那里的话,就是我们的最主要的任务。 洪子离开前,拥抱了我们,他说:“这一次我的任务是最轻闲的,说到底,我面临不了什么危险,但你们必须全部得活着!” 是的,希望我们能胜利归来,而且全部活着,在出发之前,江正涛来了。 “把鲁智强能逼到边境线上来,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结果了,毕竟这样的战斗要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我只说两点,第一,尽可能的把他们都阻击在那里,不要留下一个,我不想动用重武器,国家也不想,在边境线上动用这些东西是敏感的。第二,你们人人手上都有一把信号枪,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小鬼已经转交给了某个人,那边已经有队伍去清剿小鬼了,但由于我们的情报有限,也不能完全排除小鬼跟随鲁智强的可能,如果发现小鬼,我要求你们不抵抗,立刻动用你们手里的信号枪,明白了吗?最后,我希望大家能活着归来。” 这就是江正涛来这里,给我们所说的话,话说完以后,我端起酒杯,和我们一同干了一杯,这是出发之前的壮行酒,毕竟这一次的任务交给我们是艰巨了一点儿,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因为更多的力量都冲着小鬼去了 “重武器不长眼睛的,能不动用还是最好别动用。”有一个人懒洋洋的说到,然后第一个跳上了那辆用来装载我们的大卡车。 谁都知道重武器代表的是什么,部门不会允许这一次有一个人外逃成功,在关键时刻,难保就不会用上科技的力量,可这个底线代表的是什么?或许就是我们全部牺牲,都未能成功阻止的时候,就会动用吧。 而在边境线上 我没有去想太多,也只是默默的跳上了那辆卡车,坐在了车厢的边缘位置,我不想去想,不代表我不明白,江正涛之所以会提出使用重武器的事,也是在提醒我们,有全部牺牲的可能。 可他说过我会活着,我眯着眼睛点上了一支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是吗?到时候又是谁来救我?但是无论是谁,没有手刃鲁智强,我应该都不会离开。 车子摇摇晃晃的上路了,车厢里的气氛沉默,只有那个叫王武的队长在给我们讲解着这一次的行动,由于行动的保密程度很高,他也是在这时候才得到具体的行动指示。 “车子到这个位置就不会再继续前行了,剩下的路程我们全部是要徒步,必须在今天晚上凌晨4点以前赶到这个位置!鲁智强一伙最迟会在明天深夜以前到这个位置,我们必须预留一定的时间休息还有布置一些东西。”王武指着地图,给我们说着这次行动的安排。 这时有人说话了:“边境线那么长,万一鲁智强一伙人不经过这个位置呢?” 他的疑问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疑问,说到这个问题,王武解释到:“我们的行动其实背后窜连着大量的行动来保证我们这一次的行动,鲁智强是一定会经过这里了,他要回南洋,是事先联系好了几个人的,这几个人就相当于把他还有和他一起准备逃到南阳的人引起南洋圈子的接引人,这几个人其实已经是被我们控制了,成了吊住鲁智强的关键鱼饵,中间的过程有多复杂我也不知道,而他们约见的地点就在这里” 王武说话间指向了一个位置,我看了一下那个位置,的确,如果他们要到那里去,我们所守的位置就是鲁智强的必经之路!可以想象,我们这次行动的背后,不乏各种危险和惊心动魄不下于我们这次行动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