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鬼市我是真的不能参加吗?感谢冯卫!那哥儿我是一定要参加了。 我在心里暗暗较劲,表面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问到:“前辈,你说昆仑之后,那一定是存在于圈中的吧,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哎,我刚才说过,觊觎他们的‘各路神仙’是极多的,你别看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发展方向,但事实上,某些老怪是绝对存在的,只不过它们若想藏起来,岂是你们在世人可以找到的?况且,你们在世人中一样也有老怪的!由此,你说昆仑之后为什么不出现?况且,那个时候现身的昆仑人都是神秘莫测,不能判断身份的,何况昆仑之后呢?”骷髅官儿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却心中恍然,怪不得师父不让我和圈子里的人接触,原来也有这一层的原因在其中啊。想起来,我和道心哥冒冒失失的来参加鬼市也算冒险,好在我刚才机灵。 况且师父他们一脉大多依托国家,这其中问题倒也是不大。 不过,总得来说,这个骷髅官儿还真是给了我极其有用的东西,解开了我心中很多谜题,也对未来的方向有了一个把握!昆仑授业,这个词语是多么的震撼,我身为一个道家人,怎么可能不心生向往? 至此,我对昆仑的那种特殊感情,除了因为师父他们以外,又多了一层别的东西,那就是对道的向往。 如果没有坚定的道心和目标,又何以在茫茫大道上坚持下去呢? 分割线 这次的交易是愉快的,我付出了一个极为能承受的代价,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可能不愉快呢? 倒是道心哥,却鬼市转悠了一圈,一无所获,那倒不是没有灵药,而是所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为辅药付出这样的代价不值得,道心哥的打算是,反正都要去东北老林子转悠一大圈,到时候去采些药也不是不现实的。 何况,鬼市结束以后,道心哥就要开始供养老鬼,那老鬼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来了个慷慨大方,它今天遇见道心哥以后,竟然对道心哥说,以后也不是不可以指点道心哥一些别的秘宝,秘药的所在。 我和道心哥蹲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叼着烟,他叼着烟斗,就这样交流着各自的所得,不是我们防备陈星,而是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件都是惊世骇俗,还是保守秘密的好。 在道心哥说完以后,我也把我得到的消息给道心哥说了一遍,他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听到后,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李道良,我不管你小子用什么手段,哪怕是仙人偷桃这种招数,你都要把冯卫打赢了。” “我知道,咱们山字脉也不是没有秘法,到时候,就算用秘法,我也要让中茅术发挥出一个极大的威力,你放心好了。”我眯着眼睛说到,但我没告诉道心哥,秘法都需要代价,这个代价我绝对会付。 而道心哥对山字脉不算多了解,但对我是极其放心的,他叼着烟斗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真有趣,咱们师祖绝对是昆仑人,我判断不错的话,咱们就是昆仑之后,真是有趣啊!咱们师父竟然半句都没给咱们透露!” 最后一场鬼市,我和道心哥都觉得没有参加的必要了,我们怕最后一场神秘莫测的鬼市需要的又是一个天价,到时候就算有名额都参加不了,这主办鬼市的两个组织死要钱的德性,是很不让人放心的。所以,能省一个是一个吧! 虽说是要省,可是在吃的方面我们确实扛不住了,那50块钱吃不饱的饭盒,吃多几次还不如弄个500块钱的4菜一汤管饱呢,明天下午我有一场大战,那吃得又岂能亏待自己?师父一直教育我,吃饱了才有气力干活! 这一天来鬼市在真的是休闲的一天,没啥事儿,还能吃得好,睡得香。 但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一天的时间晃眼就过,很快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和冯卫约定一战的时间。 按照规矩,我和冯卫一样的要去写一个类似于生死同意书的申请书,为了保险起见,这份申请书我写得分外的详细,包括冯卫只能用一招,而我无限制。不能危及我性命什么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冯卫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龙飞凤舞的签上了他的大名,摁上了他的手印,看他的样子,他是信心十足,根本不在于这些细枝末节。 冯卫签字摁手印以后,我也跟着签字摁上了手印,接下来就是明暗两个组织的事儿了,我们只需要等待斗法的开始。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斗法也就正式开始了。 我来到所谓的斗法场,依旧是上次那个空地,可是围观的人群比上次还多了一些,毕竟是鬼市最后一天,很多人已经完成或者放弃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儿,按规矩必须要等到鬼市结束才能出去,当然也就乐得看这个热闹。 我暗想,明暗组织要不要分我一些门票,赌盘提成什么的啊,要不是我这个事儿精,他们绝对没这么一笔意外的收入。 斗法场的这块空地很大,冯卫站在大概离我100米远的地方,依旧是一身黑袍,背着双手一副高人的风范,直到一个黑衣人宣布斗法开始,他依旧没有抢先出手。 毕竟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厚到这种程度,对一个小辈抢先出手。 但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次我确定是要用中茅之术,而中茅之术施术时间颇长,而且在这之前,我还要使用一个秘术,你保持你的高人风范,而我下一刻就闭上眼睛,掐了一个特殊的手诀。 这是我们老李一脉,施术特别短的一个秘术,能够在瞬间燃烧你的灵魂力和功力,让你施展术法的威力特别大,但我曾经说过只要是秘术就有一定的代价,施展这个术法之后,我的灵魂会在十天内内都陷入一种虚弱的状态。 这个就解释为,在十天内,我会从一个道士变为一个普通人,再也施展不出任何术法。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术法一旦施展,就没有回头路,在你没结束术法之前,它会一直燃烧你的灵魂力和功力,灵魂力和功力没有了,你就需要献祭寿元之类的东西了。 这一战,我只能赢,不能输,所以,这种充满了弊端的秘术我不得不动用。 在冯卫那边,看见我出手了,他终于也出手了,他说过只用一招,所以我根本也不指望他这一招能有多仁慈,况且邪道中人的招数,你能指望会留余地吗? 我这个秘术是属于施术时间特别短的,咒语也特别短,只是在短短的半分钟内,我的秘术就已完成,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感觉整个身体就如被投进了一炸弹一般,无声的‘轰鸣’一声,然后那种属于灵魂沸腾的奇特感觉一下子遍布在了我的全身。 当我抬头时,我的脸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潮红,就如同喝酒上脸了一般。 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强大,如果说以前的中茅术,我可以发挥出师祖一成的实力,在施展秘术以后,我有把握能发挥师祖三成的实力。 而在施展中茅术以前,我看了一眼冯卫那边的情况,他已经出招了,在普通人看来,他就是划破了左手的大拇指,然后伸出手一脸痛苦的站在那里,但我在斗法天眼开这种情况下,看见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天眼下,我看见在冯卫的左手上分明缠绕着一个蛇形的魔头,在啃噬冯卫的灵魂力和血气! 这冯卫果然阴毒,他说只出一招,而且这场战斗我胜利的条件就是能伤到他就行了,果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大方,他用魔头这种东西,我不灭魔头,我根本就伤不了他。 是的,魔头不会伤及我的性命,但魔头可以生生的把我变成疯子或者白痴!这是一种比厉鬼还可怕的东西。 何谓魔头?这是正道道士绝对不会饲养的东西,因为反噬力惊人,使用的代价也非常大,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灵魂力,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精血,更甚者是要吞噬你的生命力 在平日里,你也不能轻松了,要时时刻刻用你的血气供养。 魔头的种类千奇百怪,形成也各有不同,最一般的情况,就是弄到各种充满负面情绪的残缺灵体,相互吞噬而成! 纯粹的魔头很少,很多魔头就是一种负面情绪的集中体,而且饱含最是污秽的阴气,试想这样的东西对于人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这种东西是害人,阴人,甚至无声无息弄死人的最好助力,只有真正的小鬼可以超越它! 但真正的小鬼代价太大,中间有一道秘术,就是冯卫这种功力的人来施展,也不见得能成功,所以小鬼是极其稀少的,要是今天冯卫放出来的不是一个魔头,而是一个小鬼,那我少不得要祭上寿元了。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我就闭上了眼睛,应对之策已经浮现在心底,毕竟魔头的祭祀是需要一点儿时间的,我不能判断冯卫的魔头是哪一种魔头,但绝对不是那种威力很小,只是缠上你让你倒霉一段日子那种魔头! 厉害的魔头,可以瞬间就让你的心灵,大脑被负面情绪充满,然后陷入疯狂,而且这还不算,它还会趁机吞噬你的灵魂力,生命力诸如此类的。 那就是最高等的魔头了,但冯卫这个蛇形魔头的主灵应该是动物灵体,远远还达不到最高级的魔头。 冯卫还在以身饲魔,这确实是对付我最有把握的一招,而我此刻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了一张蓝色的破邪符放置在了胸口,魔头说到底只是一股邪气的集合,用破邪符当然是有效果的。 只不过,冯卫看我的动作,一丝冷笑挂在了脸上,仿佛我用破邪符来保护自己,对付魔头只是一个笑话。 他哪里知道,我只是要拖延时间罢了。 下一刻,我再也不管冯卫的一切行动,再一次闭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的存思,开始施展中茅之术,无论如何这中茅之术的施术时间是很长的,术成我才有赢得把握! 一切都分外的顺利,隐隐的,我又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这一次我燃烧了灵魂力和功力,就连中茅之术的施术时间都变得短了些许,但愿这一次在我灵魂力的支持下,能够超常的发挥出师祖的实力。 在存思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绝对安静的,但在我耳边分明听见人群中已经响起了震天的喧哗声和嘘声,我无法去倾听他们到底在喧哗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周围一下子阴冷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怪异的‘咕咕咕’的声音开始在场地中响起…… 不用说,那个声音绝对是魔头发出来的,我保持着自己的状态不受干扰,全身心的继续着中茅之术,而在下一刻,在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中,一股冰冷阴暗的气场猛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只是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如坠冰窖,各种焦躁,仇恨,说不上来的负面情绪瞬间就快在我心里爆炸,此刻我正是中茅术关键的地方,那就是接引力量入体,这样的遭遇差点让我的术法中断。 但幸运的是我在施展中茅之术前,特意观察了一下冯卫施术的情况,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在胸口放上了一张破邪符,在个魔头侵扰我的时候,破邪符也发挥了作用,我感觉胸口始终有一股清凉的气场,保卫着我的神智根本不会被动摇。 这个时候急躁不得,虽然我知道一张蓝色的破邪符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那个清凉的气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但我还是保持着十二分精力的集中,让那股力量慢慢的充斥我的身体。 如果是急躁了,一股脑的任由那股力量贯穿身体,是要伤及灵魂本质的。 “缠,缠到他认输为止!”终于,冯卫嚣张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因为此时那张蓝色的破邪符终于失去了效果,我感觉到那股清凉的,护住身体的气场已经破碎。 冯卫是何等人物,当然也通过和他性命相连的魔头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开口吼出了这句嚣张的话语,就是要提醒我认输,另外,魔头本就是一种负面情绪的气场集合,这种话就好比一个导火索,想彻底的让我神智疯狂起来,直至崩溃。 在那一瞬间,我的确是疯狂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第一个场景就是,那个蛇形的魔头从我脚底而上,缠绕着我的身体,一直到胸口的位置,而魔头那特有的充满了邪恶意味的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在那个时候,我有一种提刀杀了冯卫的冲动,越是想克制越是克制不住,越来越想把这个念头变成真的行动。% 就在我的意志要完全崩溃的时候,一股中正圆和的灵魂力瞬间布满了我的身体,而我自己本身的灵魂被挤到了灵台,是的,在蓝色破邪符破碎的时候,我的中茅之术是完成了的。 只是力量有个一两秒的适应期,而那魔头果真厉害,只是这一两秒,就差点让我崩溃! 我被挤到灵台的灵魂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有一些暗暗的后怕。 “哼!”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是我的身体发出的,但这时候已经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师祖。 我不知道施展了秘术加持的中茅之术到底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只是在下一刻,让我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的身体竟然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正气气场,生生的弹开了魔头。 气场外放?!弹开几乎凝结为实质的魔头?这是何等的功力! 场中的人安静了,冯卫的脸色也变了,他一时搞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而那个我怎么可能给冯卫解释,只是说到:“这世间到底是如何邪恶之人,才会饲养魔头这种纯粹的腌臜之物,看来今天少不得要除魔卫道了。” 这句话一落下,在场所有的人更是摸不着头脑,我何以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而冯卫则直接吼到:“李道良,你在搞什么鬼,虚张声势吗?” 说话间,他掐起了一个手诀,那个被我气场弹开的魔头怪叫着又朝我扑来。 他驱使魔头原本就在一招的范围内,根本算不得违规,除非他放出新的魔头,或者施展别的术法,我躲在灵台看见魔头飞舞而来,暗想这可能有点儿难以对付,毕竟魔头这种东西是最难消灭的一种东西,如果冯卫靠魔头缠住我,我中茅之术时间一结束…… 但事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太低估我的师祖了,望着飞扑而来的魔头,师祖反手从我的布包里摸出了桃木剑,桃木剑的剑刃划过我的中指,一滴鲜红的中指血流到了桃木剑上,然后被涂抹在了剑刃下。 下一刻,老李一手持剑,一手掐了一个剑指,同时飞快的念了几句咒语,就在魔头快要扑到我身上的时候,老李大喝了一声‘斩’,这桃木剑就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斩向了魔头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人称最难缠,最难被消灭的魔头竟然在一斩之下,就被彻底彻底的消灭了,原本与魔头心神相连的冯卫‘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就跟一场闹剧似的,人们原以为会是龙争虎斗,就如和林良辰打那场一样曲折的争斗,竟然这么简单,就是一斩,就斩灭了魔头,就已经伤了冯卫。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高手过程,只是瞬间的事情。 原本的中茅之术,我在灵台对施术的所有概念是一无所知的,可这一次,我分明得到了一些信息,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斩,其实是凝聚了全身的阳气,加持在了桃木剑上,然后咒语配合功力加持其上,才形成了那惊天的一斩。 如果是我这种菜鸟来施展,什么凝聚阳气啊,加持功力啊,就要啰啰嗦嗦的准备半天,而我师祖做这一切,只是一念而已,几乎是心到术到。 “冯卫,你输了。”在冯卫吐出一口鲜血过后,场外作为裁判的黑衣人忽然大声宣布到。 这一场决斗毕竟和生死战不同,只要一方不认输,战斗就可以持续到一方身死为止,按照契约上的说明,战斗到了如此地步,冯卫确实是输了。 冯卫疯狂的大笑,然后抹干了嘴角的血迹,对我喊到:“小子,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自己给设置了一个一招的套子钻了进去,但我劝你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名额你在拿的时候最好考虑一下,是不是烫手。” 这根本就是赤赤的裸裸的在威胁我,我灵魂献祭,动用中茅之术,借由师祖斩出惊天一剑,你一句话就想耍赖,不给名额?怕是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儿吧。 我没有回答冯卫,先是收了中茅之术,接着收了秘术,忍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虚弱对冯卫说到:“是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也要看那个冤家是谁!你太小看我,而我是太看得起你,你根本不配让我施展这个术法,真是太高看你了。所以,我高看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成为我的冤家,你想赖掉名额没有可能!” 我的话刚落音,场外响起了一片嘘声,显然是针对冯卫的,他的为人确实不要脸到了极致。 冯卫哼了一声,对我说到:“好吧,我是劝过你了,你一定要拿这个名额,就拿去吧。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以后小心自己的小命。” “不劳你cao心。”我淡然的说到。 ——…… 这是一场奇怪的决斗,远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精彩,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我就能莫名其妙的斩灭魔头。 但是你不能否认圈子里高人是很多的,还是有很多人判断出来,我可能施展了请神术,或者茅术这种对灵觉要求到几乎苛刻的大术,所以实力得以瞬间的提升。 顾朝闻就是其中一个人,在这天斗法结束以后的晚上,顾朝闻竟然找到了我们宿舍。 他见我面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家伙,我劝你还是别要冯卫那个名额,那一场鬼市也不见得是你能够涉足交易的,又何必把自己以为的安危压上去?” 面对顾朝闻的到来,原本我们就够惊奇了,何况他竟然还开口给我说这个。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朝闻,第一,我和他不熟,我弄不清楚他的来意。第二,他帮过我,我要开口直接生硬的拒绝他,我觉得不好意思。 他倒也不介意,很是直接的在我床上坐下了,我看见他的手划过我的床单,床单上直接就是一个灰扑扑的巴掌印,这老头儿到底是有多不爱干净? 好在我不是有洁癖的道心哥,否则一定会抓狂。 我和道心哥面对顾老头儿的到来和问题有些沉默,反倒是陈星甜甜的叫了一句:“顾爷爷。” 顾老头儿笑呵呵的答应了陈星,然后对我和道心哥说到:“你们以为我是担心你们俩小子吗?我担心的是陈星这丫头,她和你们是一起的,冯卫是看在眼里的。冯卫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你们也不用去怀疑他的能量,你们懂我的意思吗?为了一个对你们作用不大的名额,得罪他其实没意思。” 其实我懂,顾老头儿借着关心陈星之名,是在提醒我们,得罪了冯卫以后的日子怕是有些难过,以顾老头儿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师门的变故?我们其实是没有人照应的小辈,他怕我们因此得罪冯卫,莫名其妙的死掉就冤枉了。 可我要怎么回答他?和那骷髅官儿交谈之后,我更不可能说出昆仑一事了,这个名额也对我们重要无比,反倒是这时,陈星对顾老头儿说到:“顾爷爷我才不怕呢,你别借着我的名头去提醒他们俩,想那冯卫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啊。” 陈星这丫头直接就把问题给捅到了台面上,我也懒得逃避了,干脆一咬牙直接对顾老头儿说到:“顾爷爷,名额我真的放弃不了,况且冯卫摆明了看上我的东西,就算我躲过一次,也难保还能躲过第二次,干脆就这样吧。” 我这样说,无疑是把我们这一脉摆在了一个很危险的位置,日后,很有可能就是我们5个抗拒一个组织,但是又怕什么?老李一脉对欺负上门的人从来没有退让的道理,师父他们那时不也是自己成长起来的吗? 面对我的回答,道心哥微微一笑,显然他是赞同我的做法的,倒是顾老头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到:“小家伙,今天下午决斗之时,你用的是茅术还是请神术?” “茅术。”我回答到。 “天赋不错,灵觉强大!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既然你坚持要去那鬼市,我也没办法,该劝慰的我已经劝慰了,在鬼市我尚能照应你,日后希望你自己小心。”说着顾老头儿就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去了。 我对这个老头儿的印象不错,见他要离去,还是很礼貌的送他,走到门口时,顾老头儿对我说了一句话:“小子,我还能做的就是提醒你一句,冯卫这人虽说是个小人,但是骄傲张狂的可怕,加上他觊觎你的东西,一开始对付你可能不会假手于人。你如果能在这个时间内,彻底的解决这个麻烦,倒也是一个办法。我们正道修者,虽说心怀大义,但不代表是心软之人,难不成斩妖除魔时也要去心软么?你小子就是太过心软。” 说完,顾老头儿就走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我和林良辰的斗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是在数落我太心软,往往把自己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境地。 他在提醒我,面对冯卫,绝对要果断的解决事情。 顾老头儿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议论什么,在今天晚上12点还有一场鬼市,但也在今天晚上12点,大门就会打开,让人离去了。 11点多一些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收拾好行李在等待大门打开了,参加一次鬼市的费用不菲,只有极少的人才会三次都参加,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的人不少。 12点多一些,原本还很热闹的营地,不到十分钟就变得有些冷清了,该走的已经走了,剩下的就去参加最后一场鬼市了,剩下疏疏落落的几个人,仿佛前几天的热闹就跟做梦似的。 我无聊的站在门口四处打望,心里盘算着这凌晨两点的最后一场鬼市,冯卫输给了我一个名额,但自始至终没有人来告诉我这最后一场鬼市该如何参加,难不成是要走到普通鬼市那里去吗? 就在我在想着这个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一个黑衣人朝我走来,莫非就是来找我的? 果不其然,他走在我面前就停下来,带着客套而礼貌的语气问到:“李道良先生,您得到了一个秘市的名额,请问是您亲自去参加,还是……?” “我亲自去参加。”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结果,最好这些事都一个人出面,怕得就是有心人发现,我们老李一脉都在打听昆仑。 “那好,那请您现在就和我走吧。”那黑衣人礼貌的说到。 我有些诧异,凌晨两点召开的鬼市,现在就出发?但是我也没有多问,让那黑衣人稍等,进屋去和道心哥,陈星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同黑衣人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我和那黑衣人都很沉默,他只管带路,我就只管跟着,我曾经说过这个山谷就像一颗泪滴型,鬼市就在比较深入的地方,而这个黑衣人却带着我一直在山谷的边缘走。 这样走无疑是最耗费时间的一种走法,可是我不好多问,一直这样沉默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候以后,那黑衣人跟我说:“到了?” 这就到了?我心生疑惑,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为建筑物,靠着一面山坡,到处都是黑沉沉的,他怎么就跟我说到了呢? 我没急着发问,只是四处观察着,可是那黑衣人却拿出了在当时算是很先进的对讲机设备,说了一句:“出来接客人。”然后就对我说了一句:“我没权力一直留在这儿,祝您交易顺利。”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我也没有多问什么,从他拿对讲机我就知道了,这所谓的秘密鬼市一定就隐藏在这附近,只是这句出来接客人,让我一头的冷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拉来‘逛窑子’了呢。 就这样原地等待了不到3分钟的样子,我听见山坡那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待我回头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又窜出来一个黑衣人。 这也是一个话不多的家伙,找到我之后,带着我直接就朝山坡上爬去,我跟在他的背后,一直到走进了一个山洞的入口,我才终于知道了这秘密鬼市在哪里! 原来这秘密鬼市就在一个天然的山洞中,在夜色下不大洞口挂了一大块黑布,加上洞口还有植物做掩饰,要发现还真的不容易。 黑衣人带着手电走在前方,我跟在后方,这个洞没有任何的歪歪绕饶,就是一条直路,走了不到两分钟,那黑衣人对我说到:“客人,到了。”然后就转身退守到洞口了。 而他带我来得地方,应该是这个山洞面积最大的地方了,加上一些人工的开凿,就像一个小型会场似的。 这一切原本平淡无奇,可是我看见眼前的场景,却忍不住强烈的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为什么?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是要交易的样子,有的只是一张张的简陋的床,或者说就是一张席地而铺的席子,很多床上现在都或躺或坐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一个超大的集体宿舍。 这号称最神秘的鬼市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心生疑惑,往前走了一步,却立即感觉到了一股异常强烈的阵法波动,强烈到我都有些恍惚,我是不是还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