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自小身子弱,当然是给他,还不谢谢李师傅。”王宝强是人逢喜事精深爽,声音都大了几分。 “慢着,这玉我可没说这样卖了。”李老头儿终于开口说话了,而我则在同情那个啥宝贝儿,带着这么一块玉在身上,还不给同学笑死?娃娃抱土豆,哈哈哈,我在心里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早知道,干脆把刻有火锅那块儿卖给他家得了。 “李师傅……”王宝强急了。 李老头儿却站起来,慢慢的说到:“王家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善事儿,我有心呢,听说了不少。看来你们家也是把我师父的话记在了心头才会这样。我也明白,你们做这生意喃,虽然不太光彩,但是这是祖上累下的人脉儿,说起来也不算太伤天害理,因为你们不收刚出地下的东西。我只是想问,在县城里买栋楼大概要多少钱?” 李老头儿说了一串儿,问出那么一个问题。 王宝强有些摸不清楚李老头儿葫芦里卖的啥药,但还是说到:“大城里头儿喃,私人房子少,基本都是国家的,买卖是不好整的,但是县城里私人房子倒还多,一栋楼吧,好点儿的地段儿,八百一千总是要的,一般点儿的,再咋也要五百吧。” “那这样吧,这块玉,我就收你3000块。”李老头儿这样说到。 王宝强简直不敢相信,这价钱,这价钱真是便宜的很了,他有钱,应该说是CD城里有很有钱的人了,三五万他都拿得出来,原本他也准备拿更多,没想到才三千。 “这……李师傅,这恐怕不好吧?”王宝强犹疑不定的说到。 “当然不好,我话都没说完!这只是我收的钱,可是这玉我可没打算才卖这点儿钱,从今年开始,到往后十年,我要求你们每年的做生意所得利润的三分之一,都拿出去做善事,做好财布施,做足十年。”李老头儿这样说到。 “好!”王宝强和王宝刀几乎同时答应到。 “别想着蒙混,宝春老兄,你晓得我这边你是蒙混不过去的。”李老头儿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绝不会!”王宝强也落地有声的承诺了一句。 接下来的时光,我过得非常满意,李老头儿有钱了就潇洒,带着我逛了CD,还给我买了身儿‘难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红色的!!也给自己买了身‘难看’的新衣裳,全身都是土黄色的。 可怜我那时没啥欣赏能力,觉得有新衣裳穿就是幸福。 更让我满足的是,李老头儿带我去吃了那些传说中的小吃,钟水角儿,赖汤圆儿啥的,吃了好多,吃的我肚子都圆滚滚的。 那些小吃吃得我念念不忘,在路上都念叨着:“师父,那钟水饺子真好吃啊,薄薄的,一口一个,那洒在饺子上的作料,辣丝丝儿的,但是又有甜味,好吃。” “不是饺子,是角儿,一角两角的角,因为它长得像个角子一样,最早最早,它叫钟水角,不是钟水饺。”李老头儿给我解释了。 夜风吹来,很舒服,我饱着肚子,感觉这风,惬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被师父牵着走的感觉挺好的。 回去后,师父就给了我爸2000块钱,这钱无论是买房子,还是做生意都绰绰有余了,为了我大姐,二姐的教育问题,我爸一咬牙,真的搬家了。 其实要带的东西也说不上太多,几天就收拾完毕了,走的那天宴请了乡亲们,然后找了好几辆拖拉机,风风光光的走的,只是我妈哭的厉害,放心不下我。 我当时没哭,就记得那天拖拉机开走的时候,夕阳满天了,伴随着‘突突突’的声音,看着我爸,我妈,我大姐,我二姐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们咋都走了,剩我一个在这里!我才觉得心慌,才觉得一股刻骨的孤独涌上心头,有些茫然无助,终究是望着那一串儿的背影,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了。 这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了我脑袋上:“咋了,还是小气了?舍不得了?哭了?” 我站起来,一把抹干净了眼泪,说到:“哪个说的?我不是可以常常去县城看他们吗?”只是说话的时候,那眼泪还是一直掉。 “是啊,所以别哭了,男娃儿不兴这个样儿。”李老头儿难得温情的安慰到。 我沉默了半天,有些伤心的说到:“师父,我总听我妈念叨我父母缘薄,我这时想着就害怕了,我怕我想他们。” “是想的,这想念要放心底,不必太过表露,只要这感情够深就行。” “师父,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我问了一句,忽然间,就觉得家人都离开了,我孤独的快要愤怒的感觉。 “走吧,咱们也该回山上了。” 川地少雪,有的人在川地一生,能见到4,5次下雪就已算不错。 而在这一年冬天,我所在的小村却下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雪。 地上并不积雪,只是在那竹子上,树上,草上积着,特别是在竹林子里,雪白的雪压着翠绿的竹,那是别有一番风情。 捧起放桌上的陶瓷杯,我掀起杯盖儿,轻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清香甘洌的茶汤,看着外面的雪景,心中那是分外的悠闲。 “三娃儿,额想问,你作业写了吗?” 又来了,又来了,我放下茶杯,眼睛一瞪说到:“慧大爷,你不会是又想耍赖哦?” “岂岂岂,额咋耍赖咧?额是好心问你!还有,叫我二大爷,不许叫慧大爷。” 坐我对面的是慧天大师,自从那年我家搬去县城以后,他倒是每年都会来我们竹林小筑住上一,两个月,也不知道是为啥? 这老和尚,自从我和他混熟了以后,发现他和我师父一个性子,又懒又赖又好吃,估计要不是个和尚,还得和我师父一样好色。 俩个老爷子基本上是一见面就斗嘴,但关系又异常的好,我总结的是臭味相投。 这不,今年冬天他又来蹭吃蹭喝蹭住了,无聊时,还拖我和他下棋,那手棋下的和我师父一样烂,不过人也要和我师父一样赖。 “我说慧天,你让我徒弟叫你二大爷是啥意思?你占老子便宜吗?”在一旁的李老头儿不干了。 “你是哈咧?额们俩儿是一伙滴,在精神上就要打压他。”慧天赶紧说到。 李老头儿思考了一阵儿,发现颇有道理,就不说话了。 我放下茶杯,有些无言的望着这俩老头儿,一个人下棋赢不了我,俩个人就想出了联合的办法,但有时1加1并不是等于2的,他们俩个下棋的话,加起来是负1。 “我说,师父,慧大爷,商量好了没?下一步你们要咋走啊,我可是等了不下十分钟了。”我懒洋洋的站起了伸了个懒腰,今天星期天,赶紧的下完这场棋,在上午10点以前下山,还能赶上中午去县城的车。 “哎呀,我想起了,我昨天下了个套儿,今天得赶紧去看看,逮住啥没有,晚了的话,逮住东西都得溜了。”说完,李老头儿就站起来,很没义气的丢下慧天溜了。 看见李老头儿溜了,慧天又气又急的站起来,作势就要去追李老头儿,我有点好笑的说到:“慧大爷,你这是也想溜啊?” 这慧天和李老头儿比起来,就是反应要慢点儿,吃亏耍赖的事儿,总是没有李老头儿跑得快。 慧天愣了一下,站住了,憋红了脸对我说了句:“小孩子,下啥棋,削习去,咋不懂事儿咧。”说完,他还做起一副愤怒的样子,背起个手走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懒得和这俩老头儿计较,转身回屋收拾了一下,就装了件外套,准备去县城了。 刚走到竹林,刚才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的李老头儿又串了出来,吼到:“三娃儿,啥时候回来?” “今天不回了,明天早上直接去学校,明天下午放学了才回。”我说了一句,脚步轻盈的下山了,好在县城有一趟早晨5点就开往乡场的车,那是方面当地乡亲去卖菜的。 一路的雪景虽然漂亮,脚下的路却很是泥泞,不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上山该有7年多了吧,快走了几步,就依稀能看见当年在山脚下的,我家的影子,就那么远远的看着,都能发现那处房子已经有些破败了,仔细想想,我爸妈带着俩个jiejie去县城已经4年多了,那地方能不破败吗? 现在已经是1982年的冬天,这一年冬天过后,我就15岁了,按照当年的约定,这一年冬天过后,李老头儿就会带我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故地。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远远的就望见我爸在车站接我的身影。 那时候通讯不是那么方便,我爸也摸不准我哪个周末会去县城,所以每个周末的2点左右他都会去车站看看,因为我一般都搭中午12点的那趟车。 下了车,我爸望着我咧嘴儿笑了笑,就快步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我:“三娃儿,饿了吧?2个星期没回来了,猜你今天就得回来,你妈在家给你做了素菜锅,热呼呼的呢。” “嗯,饿了。”我点了点头,一听素菜锅就咽口水了,在山上吃rou太多,腻味的很,回家就能吃清谈点儿,我冬天爱吃烫菜,我妈就给我整出一个自己发明的素菜锅。 “他娘的娃儿,挺能吃的,这都快有我高了。”我爸揽着我,高兴的很,习惯性的想揉揉我的脑袋,却发现已经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了。 从去年开始,我的个子开始猛窜,这才15岁,李老头儿在山上给我一量,都有1米74了。 一到家,远远在阳台上的看见我们的二姐就迎了出来,看着我,高兴的抿嘴儿笑,想抱抱我,又想着年纪大了,最后给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妈到是没顾忌,一出来就使劲儿揉我脸蛋儿,说到:“儿子今天回来喽。” “妈,今天小卖部咋没开呢?”远远我就望见今天我家的小卖部没开,就奇怪的问到。 “我们现在生意好着呢!你爸还琢磨着去县城最当道的地方开个卖衣服的店,得去CD进货,这小卖部就我守着了,一天不开算啥?我算着今天你就得回来。”我妈乐呵呵的,说话间已经把我拉进了屋子,按在了桌子前。 桌子上‘咕咚咚’的煮着一锅红辣辣的汤底,周围摆着好些样切好的素菜,那汤底是我妈自己的火锅配方,麻辣鲜香,却一点儿都不上火。 我一坐下,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把土豆片儿,藕片儿往锅里扔,我二姐起身就为填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米饭,我就着我妈泡的咸菜就吃了一大口。 就这样,他们三人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看我一个人在那吃,我也习惯这样了,一边夹起一块烫的正好的土豆片儿,一边吃,一边问:“妈,我大姐今年过年回不回?” 我大姐去年就高考了,考到了BJ医学院,我大姐成绩真的很好,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她成绩都能去北大了,可她坚持去了BJ医学院,那是她从小的梦想。 “咋不回?前天才收到她的信,说今年春节提早回,叫你一定得等她回来,过完春节才走。”我妈笑着说到,可我注意到她眼眶红了。 能不能过了春节才走,我不知道,可我却能明白的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随着这15岁的约定越来越近,这件事现在几乎成为我家最不能提的事情。 我不想谈这个,赶紧埋头刨了几大口饭进嘴里,假装含混不清的问到:“二姐,你再有两年就高考了,准备去考个啥学校?” 二姐的成绩也很好,不比大姐差多少,我也挺关心她能考去哪里的,最好在BJ,我们姐弟三人还能聚聚,李老头儿那意思是要把我先带去BJ的。 “我没定,我喜欢文科,到时候考个BJ的学校吧。”显然二姐的心思也跟我一样,我家的人都知道,我15岁以后得先去BJ。 去了之后是个啥情况,得做些啥,却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两个jiejie能在BJ,我爸妈总是安心一点儿的。 “看你,别说这些事儿,那是我们家三娃儿的命!他这是得干大事儿的。”我爸点了一支烟,说了我妈一句。 “也是,现在家里日子好了,在县城比,都是好水平的,都得感谢李师傅,三娃儿跟着他其实是福气啊。”我妈就是容易感伤,这一边掉眼泪,一边舍不得,却一边鼓励着我。 我埋头吃饭,心里也说不上是啥滋味儿,那4年半以前,我家搬家的那个黄昏又在我心里浮现了一下,我拼命的不去想,瞎聊了好几句,才转移了注意力。 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吃了三大碗饭,我二姐感叹到:“弟弟,你可真能吃,每次都得吃一小锅儿饭呐。” “二姐,你就不懂了,修行的人消耗的多,需要的也多,这不多吃,哪儿去补充啊?”我简单的说到,其实这理由说起来就复杂了,总之一沾上修行,习武,那花在伙食上的钱可是跟流水一般。 我老怀疑李老头儿喜欢住山上,是为了打野味儿,节约伙食钱。 “是是是,我弟弟现在是修行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啊,我看再过两年,就能成正果了。”我二姐一笑,脸上就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挺谦虚的,说到:“正果,那还早呢。不敢想,不敢想。” “真能成正果,修成真正的饭桶呗。哈哈”我二姐乐开了,我放下筷子,就去捏她的脸,姐弟俩闹成了一团。 我爸笑眯眯的看着,我妈却咋呼呼的一拍大腿说到:“那这样说起来,乡场上有一个人也肯定是在修行了。” 我妈这样一说,我愣住了。 “咋回事儿啊,妈?”我停止了和二姐的疯闹,很是有兴趣的望着我妈,我知道自己有多能吃,因为消耗很大,但一个人要能吃到和我相当的地步,那也算是一件儿趣事儿了。 我也在乡场上上学,可是每天来去匆匆的,除了和三胖联系的紧密一些,其他人我基本没咋接触,在人眼里,我比较孤僻,完全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开朗的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内心知道,我是怕和这些同学感情好了之后,到时候舍不得,只因我家搬家那一天,留给当时还小的我的孤独感,太过刻骨铭心,我真的怕这个! 因为这种‘孤僻’,所谓乡场上的大小事儿,我知道的渠道就少了很多。 “你都还不晓得啊,三娃儿?”我妈果然惊奇于我的‘孤陋寡闻’。 “我要晓得啥?一天到晚除了在学校读书,就是在山上练功的。妈,你倒是说一下,咋回事儿呗?”我问到。 “就是啊,妈,咋前些天都没听你说起过啊?”我二姐也有很有兴趣,非常想知道,啥人啊,能吃到和自己弟弟一个地步,莫非还真是和弟弟一样修行的人? “哎,我不是昨天才听说的吗?昨天啊,我去城里买东西,正巧遇见我们村的刘婶儿,她儿子是在乡场上安家的,你们晓得吧?”我妈说到。 “妈,你就快说呗,一直问我们晓不晓得做啥?”我催到。 “就是。”我二姐也急着听。 “好好好,”我妈喝了一口水,回头看见我爸也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忍不住点了点我爸的脑袋,继续说到:“她儿子在乡场上安家,乡场上的事情她儿子就知道的多,那天我遇见她吧,我们就摆了一会儿龙门阵,她告诉我,乡场上的郭强,不晓得咋了,从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吧,变得特别能吃,早上能吃两斤面,不到中午又喊饿,一到中午吃饭吧,能把全家六个人的一锅饭,都给吃了,家人还没吃到两口菜吧,就看他狼吞虎咽的又把菜给吃完了,那副样子……啧,啧……我是没见过,但听着都觉得肚子涨得难受哦。” 我二姐望着我说到:“弟,你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眉头一皱,说起吃,我是比正常人吃得多的多,可赶这郭强的境界怕还是差一些,而且我每天的运动量也决定了我的消耗…… 跟着李老头儿那么多年,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没理我二姐,我望着我妈问到:“那晚上呢?晚上就不吃了?他这样吃,没撑坏吧?” “郭强这个人咋成这样了呢?那人虽然有些不务正业,可脑子却是乡场数一数二的活泛,那几年那么困难,他不务正业都能把家里的生活撑起来,谁干这跟猪一样吃饭的傻事儿,他也不能啊。”说话的是我爸。 就因为郭强这人在乡场上是颇有些名气的,不止我爸妈知道,就连在乡场上读书多年的我和二姐也是有耳闻的,就因为他脑子活泛,听说胆子也大。 “哎呀,你们听我说完,具体他为啥这样我不晓得,我就晓得他晚上还是一样的吃法,你说没撑坏吧?也撑坏了,听说一般到中午吃完了就吐,人给撑的脸都白了,可吐完了还吃!刘婶儿跟我说了,这几天他家里都不敢做饭了,因为那郭强啊,都撑到吐血了,估计胃都撑坏了,具体的刘婶儿也不知道了,反正这事儿在乡场上传开了,因为这郭强的媳妇儿到处在给他问医生,说是前天都给弄县医院看了,再不好,得送城里去看了。”我妈讲完了郭强的事。 我二姐听完扭头就问我:“弟弟,这郭强是不是修炼不到家,就撑坏了啊?” 我很难跟我家人解释这吃东西多少,并不是修炼成功与否的标志,只是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含糊的跟我二姐说了一句:“他这可不是在修炼,怕是得了啥怪病吧?挺奇怪的。” 我二姐有过一段‘恐怖’的回忆,其实心底也挺敏感的,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弟弟,这郭强该不会闯到那个东西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妈就说话了:“不会,不会,我当时也那么想过,可是刘婶儿说了,那郭强清醒的跟什么似的,就吃饭不正常了,这根本就不像闯到了那个东西。” “嗯,是这样子的,就是一种怪病吧。”我也说到,其实我心里知道这事儿不可能那么简单,这些年和李老头儿相处,听他说过不少奇怪的事儿,这世间的东西千奇百怪,闯鬼之事儿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儿。 不过,我家里的人只是平凡人,我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么多的,也不想他们知道那么多,早些年因为我,他们已经受足了‘惊吓’。 郭强的事情就谈论到了这里,我也尽量没去想,安安心心的和家人在一起过了一段温馨的时光,这样的日子随着我15岁的临近,怕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回了乡场,因为还要上学,我那功课李老头儿是督促着的,我是不敢怠慢的,虽说现在少了刘春燕那个紧箍咒。 对的,刘春燕已经到镇上去读书了,人家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我大姐就是她的目标。 到学校上了几节课,中午的时候,我出去把三胖找来了,我们现在一起在乡中学读书,就是没一个班。 我是在教学楼的背后把三胖找到的,那小子伙着几个学校的‘混子’学生,正躲在教学楼背后抽烟,一见到我来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包绿色儿的‘翡翠’烟,抖了一支出来,递给我:“三娃儿,整一根儿?” 我望着眼前的三胖,这小子一年胖似一年,但个子也长了不少,现在长的是又高又壮,站面前跟个石头墩儿一样。 上初中后,这小子就爱上了‘混社会’,和其他几个人,成了学校所谓的一霸,打架逃课样样来,不过这不影响我们从小建立起来的深厚友情。 “不整。”我挡开了三胖递过来的烟,三胖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把烟收了起来,小心的放兜里了,然后一把揽住我说到:“这翡翠可是我偷我爸的好东西,这不想着跟你分享吗?” “我说你抽翡翠呢。”我心里暖了暖,三胖这小子!反正估计着他偷烟的事情要不了两天就得给他爸发现,反正又得挨打。 “大大哥。”三胖旁边的几个娃儿也忙着和我打招呼,我应付了几句。 三胖现在几乎是这个学校的老大,手底下还是有所谓的小弟的,他说他是大哥,然后我是他大哥,所以那些小混混必须叫我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