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石头这么说，怀中的高楠愣愣的想了几秒钟，显然对于身为学生的高楠来说，石头的话她不是很理解，女孩虽然都有些八卦的血统，但是也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这些东西能拿来做什么呢？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丑陋一些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是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他们的妈，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都死了。”

“啧啧啧！这么有力的武器，你竟然说得一文不值，真是个孩子，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你不知道唾沫多了压死人吗？现在学院里的学生是什么状态，他们会真正关心你的死活吗？会真正为你的死感到可惜吗？当然不会，你生前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把你当笑话看，死后就把你当人了？所以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惊喜，最需要的就是那些征兆，一种你要复仇的征兆。而这恰恰是我们能够做到的！”

“直接说重点！”

面对高楠的单刀直入，石头有一点点小失望，原本还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足智多谋，现在看来，高楠对复仇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要杀人，然后再杀人，典型的反人类鬼。

“先留下线索，再制造悬念，最后吓人收场。你看如何？”

“狗屁计划！明明可以杀了她们这群小婊子，干嘛搞得这么麻烦！”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姑娘，你是跳楼自杀，在死前最多就是感受了一场失重。最后头朝地，砰地一声一了百了，估计当时你的身体还会痉挛两下，不过痛苦毕竟是短暂的，和长久的痛苦比起来，可算得上是天壤之别。”

“……”

听了石头半天的说话，愤怒的高楠多多少少明白了石头的意思，扭头说：

“你的意思是，不让下边那群贱人死，而是让她们痛苦地活着，也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逼着她们像我一样自杀？”

石头听见高楠的话，先是一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

“怎么能让她们自杀呢？这多没有技术含量，说出去很丢鬼的！当这群小姑娘被你吓得不得了的时候，适当的给她们一丝虚假的希望，当她们为了这所谓的希望努力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彻底地给她们一个绝望的死法，那才是我们鬼应该干的事情嘛！”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石头的点子算是被高楠认可了，原本还冒着黑雾的身体此时渐渐消停了下来，雾气不再那么浓稠，但是依旧辨认不出高楠的样子，石头看着高楠，笑着说道：“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她们发信号！”

“什么信号？”

高楠将身子朝前探了探，宿舍的灯光早已经熄灭，一想到当时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嘴脸，现在还枕着枕头，盖着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高楠的内心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将她们的嘴巴撕烂。

“淡定，淡定，你们小女生怎么一生气就想要撕扯东西，这习惯不好。撕来撕去，最后人家恨的人不还是你吗？到时候她们死了，做成鬼来找你算账的时候，你双拳难敌四手，还不是要落得个被人欺负的命运吗？都说鬼怕恶人，你生前就被她们欺负，等她们死了，肯定比你还厉害，最后的结果还是你被欺负，这样多不划算啊！所以，小姑娘，我们的目的不是让她们恨我们，而是让她们在恐惧中自相残杀。而我们只需要给她们一点小小的信号就好了，比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