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了。 每天除了必要的上班下班,除此之外,和晏基本不出门,她不出门,周尧夏除了晨跑外,其他时间,只要她在家,就在家陪她。 礼拜六,和晏跟周尧夏难得出门,去了趟大院。 原因无他,梁泠三月下旬,怀胎九月,终于卸货,生下了蒋小公子。 添了麟儿,蒋家上下都欢喜的很,唯有调回述州,官升一级的蒋洌,有些遗憾。 和晏跟周尧夏到了大院,先回家,周母跟渠母出去了,家里只有周父在。 太太不在家,周父一个人没什么劲儿,跟儿子儿媳说了两句,就让人走了。 出了门,路边的叶子已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走在下面,能很好的遮阳。 和晏走着跟周尧夏说:“你看,妈不在家,爸爸连话都不想跟别人说。” 周尧夏对于父亲这样,已经很习惯了,拍着这爱cao心人的小脑袋:“他都这样一辈子了。” “那他多爱mama啊。”所有的话跟兴趣,都给了她。 “我也很爱你。所以,不用羡慕别人。 和晏看着周尧夏点了点头:“继续保持。” 说完,就心情好的跨步往前走,周尧夏笑着大步跟上她。 到蒋家,一进门和晏就听见一阵欢笑,她进去,就看蒋母跟陆凡的母亲在逗孩子。 看和晏来了,蒋母逗两个月的小孙子:“看看,你婶婶来了,攸儿还记不记得啊。” 和晏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眼里便只能容下这个小天使了。 两个月,小孩子褪去了刚生下来红巴巴的模样,小脸瓷白细腻,他此时正醒着,淡淡的眉眼微微皱着,黑的发亮的眼睛,盯着她看。 小宝贝还小,不认人,可眼睛自己很灵活了,和晏被他看的,心软的不行。 蒋母看和晏盯着孙子瞧,知道她喜欢,就把孩子递给她抱:“你抱抱,这又是干妈,又是婶婶的,我家小宝贝,就得你疼。” “疼,我疼!”和晏伸手抱孩子抱在怀里,她来了不少次,抱孩子已经熟练。 两个月的孩子,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和晏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握着胖胖的拳头,盯着她看,时不时又看她身后的周尧夏,惊奇地问蒋母:“伯母,攸儿是认人了?这不才两个月。” 蒋母笑着点头,颇为自豪地说:“想认人了,这两天总盯着瞧,看见我就笑。” “真聪明啊。”和晏夸奖着小人儿,看他白白胖胖,精灵一样,没忍住,亲了亲他。 刚亲完,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又亲我儿子,再亲可收费了啊。” 和晏听到这声音,没回头,又亲了攸儿一口,惹得小孩儿张嘴一笑。 蒋母看儿媳妇跟儿子下来,说道:“听阿洌说,昨个儿夜里攸儿闹了大半夜,不让他喊你那么早起来,他非不听。” “没事儿,我也睡不着了。”梁泠同母亲说。 实际上,她都困死了,只是昨天夜里小的又哭又闹,好不容易哄睡了,大的又开始闹了…… 一闹就是半夜,她出月子两个月,可照顾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上班累多了。 和晏怀里的攸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就转过头,等看到人,他就伸着手,不停地挣扎。 和晏看他这样,真是确定,这孩子开始认人,知道谁是mama了。 把孩子轻轻地递给梁泠,攸儿大约是饿了,一个劲儿地在梁泠怀里蹭。 蒋母见状,不忍心饿着孙子,就挥手让梁泠上楼:“你跟和和上去吧,一会儿我给你端吃的。” “谢谢妈,那小姑也上去了。”梁泠抱着儿子站起来,和晏跟在她后面,跟她一起上楼。 媳妇上楼喂孩子,蒋洌跟母亲和姑姑打了招呼,带着周尧夏去了书房。 上了楼,一进屋,梁泠就掀开衣服给儿子喂奶,此时的她,身上没有一点从前的骄矜,有的只有一颗为母者,为孩子的心。 和晏看着攸儿埋在母亲怀里,大口地吃奶,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天使啊。” 梁泠轻笑,嫌弃儿子:“你是没见闹人那会儿。” 和晏就当听不出她画里满满的幸福,她摸着攸儿软软的胎毛,说道:“我听过百天的时候家里准备大办?” 梁泠点头:“这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家里要大办,还有就是这次蒋洌晋升,回到述州,不少人都说热闹热闹,可是,怕高调了不好,就两件事一块儿办。” “那也挺好的。哎呦,我家攸儿都要百天了,乖乖的,快点长大哦。” 梁泠看着和晏,看她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好,问她:“你这,还没消息呢?” “没有。”和晏摇头,心里失望:“你说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是没消息,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吧。” 梁泠白了一眼和晏:“还没长记性,上回犯蠢,哭的昏天暗地,人都丢完了。而且去医院查了,不是说一切正常,和和啊,这要孩子,一点都不能急。” “唉。”和晏叹气:“可能我跟孩子的缘分还没到吧,不说这了,阿姨他们最近来了吗?” 阿姨她们本来说是等梁泠婚后就出国定居的,可不知道怎么,梁泠结婚以后,他们又说不出去了。 夫妻俩时不时来蒋家看望女儿,这有了孙子之后,更甚,和晏来十次,几乎有**次,他们都在。 “本来说上午来的,他……我爸最近睡眠不好,就说下午来。” 她怀胎十月,再加上孩子出生的这两个月,父母来蒋家越来越勤,对她的事,也算面面俱到。她的心不是石头,时间久了,也会软的。 当初说什么有没有都无所谓,原来都是骗人的,原来,有,真的挺好。 和晏听梁泠改口,知道她心里是原谅梁伯伯了,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块横在他们父女之间的坚冰,终于一点点的开始解冻了。 和晏在蒋家待了大半个上午,担忧周父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中午时,她就跟周尧夏回家了。 和晏回家,梁泠看儿子睡着,就把刚才被儿子尿湿的衣服脱下,她今天穿了条长裙,一脱,上下都光了。 她光着身子,去衣柜里拿衣服,正挑着,就听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随后就听见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她身子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继续找衣服。 蒋洌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披肩短发的女人裸着背,美丽的蝴蝶骨勾人的要命。 他看了眼摇篮床上熟睡的儿子,上前贴近妻子,手从后往前,环着她的身子。 “大中午的勾引我。” 身后guntang的身子贴着她,男人恶劣的舌头贴着她的耳朵,舔着还吹气。 梁泠被他弄的一身火气,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是你儿子尿了我一身,要怪怪他去。” “好啊,不过儿子太小,子债母尝吧。” 说完,他一把把妻子抱起来,往浴室去。梁泠一看他往浴室去,就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了。 有了孩子后,蒋家请了保姆,虽然保姆做的样样都好,可梁泠还是喜欢自己带。 大多数,只有她有空,她就尽量带孩子,晚上让孩子跟他们睡,只是蒋洌不同意,最后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不过小攸儿不能睡床,只能睡摇篮。 从她出了月子,蒋洌的身体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隐忍了十个月,他终于可以解禁了。 说实话,十个月没那个,她也想他,第一夜,他们刚刚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有点紧张,像两个雏一样。 可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互相撩拨着,就起了火,她被蒋洌压在身下,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和热情。 可最后千钧一发,儿子突然哭了,身为母亲的本能,是她一下子推翻了蒋洌,顾不得衣服,直奔儿子而去,终于把儿子哄好,她就看床上一个黑着脸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