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春去冬来,又是一年结束的时候。 述州越来越冷,风不停,还下了几场不小的雪。 这不,又是一场雪,外面银装素裹,雪花飘飘,宛若柳絮。充满热意的房间里,大床上,和晏躺在被子里,眯着眼睛,享受着棉被给她的温暖。 真好啊,总算能让她睡个懒觉了。天知道,从十月份到现在,她连一个懒觉都没睡过。 旁边已经没了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和晏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含着生理盐水,正想着再磨叽一会儿就起来,门被推开。 她看着门外穿着家居服的人,很是诧异。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周尧夏到床边,揉了把他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嘴唇,掀开被子进了被子里。 “雪太大了,封了路,下午再去。” 他刚进来,衣服凉凉的,和晏怕冷,下意识地躲他远远的。 周尧夏看她这样,捏了捏她的脸:“没良心的,这会儿躲我了,昨天夜里冷的时候,谁可着劲儿往我怀里钻的。” “可就是冷嘛。”和晏笑嘻嘻地冲他撒娇。 周尧夏看她这模样,索性把外面凉的那一层衣服脱掉,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外面依旧下着的雪。 两人结了婚,却越来越忙,这样属于两人静谧的付出时间,很难得。 和晏窝在周尧夏怀里,看着窗外鹅毛一样的雪花从天上落下,好大一会儿,她说道:“晚上大家聚聚吧,好久没聚了。” 周尧夏闻了闻她的发点头:“嗯,那现在起来?吃了饭,下午跟我一起去公司。”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要去周尧夏公司,和晏比预期早起了一会儿,洗了洗澡,洗了个头,又画了个淡妆。 等她收拾好,周尧夏把做好的午饭正好端上桌,抬头看她头上裹了条毛巾,不由得皱眉。 “怎么洗头了?天气那么冷。” “没事儿啊,用的都是热水,再说屋里也不冷。” 周尧夏走过去,眉头依旧皱着,把她推回屋里,走着说:“寒气重,也不吹干,你忘了这个月又该来了。” 这么一说,和晏倒想起了,她的大姨妈可不就是这两天来嘛。 对于她的身体,他向来看重甚至可以说严肃,一点水都不给放。 知道他不高兴了,和晏坐着乖乖地让他给吹头发,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耳边的喧嚣声停下,和晏转过身,揽着心情不美丽的周先生的腰,认真又撒娇地检讨自己的错误。 “我错了,真的,我真的是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仰头看着他,圆圆的杏眼,写满了可怜,周尧夏心已经软了,不过这种关乎她身体的事,她总是不上心。 而又每每疼的脸色苍白,想着上个月,她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好的模样,他就感觉自己应该强硬一点,不应该纵着她。 “那下次要是再这样?” “真的不敢啦。”和晏头埋在他腰间,蹭着她,尽情地撒娇卖痴。 这一招她常用,和晏知道,她撒撒娇,周尧夏就让她过去了。 也果然。 周尧夏摇了摇头,他到底对她没办法,撒撒娇,说说好听话,他就什么也不忍心了。 她也就吃准了他这一点。 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你啊。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这辈子来还债的。” “那下辈子不就我还周哥哥得了?周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得了吧你。”周尧夏把她拉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会说好听的骗我。” “哪有!是你疼我嘛。” 周尧夏笑了笑,手托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写着狡猾的眼睛:“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们是说好长命百岁,同生共死的。” 是呢,他们是说过的,在他们的婚礼上,在天地,神明,亲人好友面前,约定过的。 和晏心里暖暖的,她搂着丈夫的腰,闻着她身上跟她一样的沐浴乳的香味。 郑重点头:“好。” 吃了饭,两人去了周尧夏公司。结婚后和晏并不常去周尧夏公司,可当初因为柳蔚真,而在网上闹的那一场,使整个周氏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更别说,结婚的时候,被人传到网上的那些照片。 所以,她这个周太太虽然很少来公司,可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一路跟着周尧夏到办公室,不少人跟和晏打招呼,和晏都一一点头问好。 到了办公室,周尧夏脱了大衣,就坐在自己专属的桌子前,开始工作。 和晏也并不无聊,她拿着空闲的平板电脑,翻了翻新闻,翻翻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时简给她推的一个电视剧。 她在学校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没空看,这会儿放假了,到可以看看。 找到后,点开网页,怕打扰周尧夏办公,她就悄悄去外面秘书处借了条耳机。 要过年了,公司到了年终总结的时候,很多工作要忙,周尧夏从坐下,就没闲着。 厚厚一摞文件签完,他晃了晃脖子,看向沙发上一直默默不吭声不知道玩什么的和晏。 这一看,他一惊,这怎么眼泪汪汪的。 他忙过去,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晏。” 和晏被拍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眼底一直没掉下来的滚落了下来。 周尧夏看着他眼泪就烦躁,眉皱成一团,语气也不好。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和晏眼泪滚落了下来,嘴嘴一瘪,指着电脑上的人:“他。” 周尧夏看着电脑上的画面,托当初学了几国语言的福,他看清了片名。 一看片名就是爱情片,再看画面上脸色苍白却涂着睫毛膏的女演员躺在病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无奈一笑。 “和晏,你几岁了?看个电视剧还哭成这样。”他说着,轻轻给她擦着眼泪。 和晏没出戏,抽抽搭搭的:“真的很感人。人都要死了,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 周尧夏笑的无奈,二十九的女人,看着虚构的故事,哭的跟真的一样,他能怎么说。 只能说他们家渠教授,太可爱了。 他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哄着:“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难得画个妆,都哭花了,多浪费化妆品。” 和晏正难过呢,挺他这话,一下子笑出了声,拍了他肩膀一下,她靠在他肩膀,看着画面里的女人,吸了吸鼻子。 “周尧夏。” “嗯。” “我以后一定听话,好好保养身体,我不要生病,不要受那些罪,不要让你难过,我要跟你好好的,一直到老。” 周尧夏抚着她的头发,没想到看个电视剧,能让她有这样的觉悟。 他笑。 “乖。” 周尧夏工作结束已经六点多了,雪天路滑,车开的很慢,到几人聚会的火锅店,已经七点半了。 和晏脱了外套,取下脖子上的围脖,周尧夏接过,一一挂在门口衣架上。 和晏走过去,坐在梁泠身边,跟干儿子打招呼。 “儿子呀,我是你mama哦。” 正主mama梁泠听着这话,白了她一眼:“你倒是会捡便宜,我辛辛苦苦怀了十个月,却给你生了个儿子。” “嘿嘿。”和晏笑:“咱俩谁跟谁啊。” 说完,她看着梁泠六个月却大的过分的肚子,好奇地说:“你这是一个吗?这怎么看着比别人六个月大的多啊。” 肚子很大,梁泠摸了摸,整个人温柔了许多:“上个月检查的时候说是一个,大概养了个吃货吧。” 以至于她现在一顿比以前一天吃的都多。 这话一说,准爸爸开口了:“就算是吃货,我闺女也是最可爱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