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和晏把电脑关了,伸了个懒腰,正疑问着周尧夏怎么还不打电话问她去哪儿吃饭,电话就来了。 她接通,直接道:“周哥哥,去哪儿吃饭呀。” 杨勋听着未来老板娘软软的喊“周哥哥”,颇有些尴尬,他不该应,可也不知道什么了。 可想到老板下达的任务,杨勋拿出自己的职业素养,声平气沉地:“渠姐,是我,杨勋。” “杨助理?”和晏疑惑地问:“怎么是你,周尧夏呢?” “公司出了点突发状况,总裁在召开紧急会议。” 突发状况?周尧夏的公司最近特别的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她想着,对面的杨勋又开了口:“总裁要忙很晚,所以让我送您回家,为防止您等久,我先跟你打个电话,就下楼。” 公司出了事情,周尧夏忙,杨勋这个助理肯定也不轻松吧? “你不用来了,我坐我同事的车就行了。”和晏完又道:“公司出了情况,你多帮着点周尧夏就行了,我没事的。” “可是,渠姐……” 杨勋的话没完,和晏就给他打断了:“你不用来,我会跟周尧夏解释的,没事的话,就这样吧,你们忙吧。” 杨勋没什么,那边就挂了电话。他看着挂断的电话,看着老板手机壁纸上的合照,对未来老板娘的印象又好了一层。 如此善解人意,识大体,不愧是总裁喜欢那么多年的女人,比那什么柳蔚真好多了。 想到柳蔚真,杨勋突然发现她好久没来公司了,自从那次被总裁下了面子之后,似乎只因为公事来了一次,很守规矩的样子。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难道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致力于三事业了? 杨勋想着走进会议室,在周尧夏疑惑的眼神下,他走上前,声地把渠姐的话了遍。 周尧夏皱眉,想了想,站起来道:“杨勋先主持会议。” 完他拿过杨勋手里自己的手机,走出会议室。 出去,拨通了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 “尧夏。” “嗯,怎么不让杨勋送你回家?” “哈。”和晏笑:“周哥哥,我是废人吗?家都不能自己回了?你这样可伤我自尊了哦。” 周尧夏被她的古灵精怪逗笑,知道她是在向他明自己的本事,不让他担心,他笑了笑:“不让送,你怎么回家?真有同事顺路?” “当然!”和晏坚定道:“有同事,离咱家还很近,你放心吧!” 周尧夏勾笑,看他如此,点头:“那好,那你先坐你同事的车回去吧,你下午不是要去学校,放学了我去接你。” “好哒好哒。”和晏应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忙完一定要吃饭!” “好。”周尧夏应承:“到家跟我一声,让我放心。”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我挂啦。” 和晏完就挂掉电话,生怕周尧夏在什么,耽误他开会。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关上办公室的门,就看任意也关门从另一个门出来。 “呦,这么巧,你也下班?” 和晏一乐:“这话多新鲜,一个单位,你下班,我还能不下。” “那可不一定啊,勤劳敬业的渠教授加班加的,可是连隔壁生物院都知道。” “哪那么夸张。”和晏笑,隔壁生物院跟他们化学研究所算是近亲,偶尔两家会串串门,聚个会什么,所以还算相熟。 “一点都不夸张。你都不知道,当初那边儿好几个伙子卯足了劲想追你,结果一看你你这要把实验室当家了,就打了退堂鼓。” “还有这事儿呢?”和晏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任意拍了拍和晏:“毕竟在你心里,你是都在跟实验室谈恋爱,心无旁骛。” 和晏乐:“是啊是啊,我跟实验室都恋爱好多年了,孩儿都生了好几个呢。” 实验室是男朋友,项目是孩子,不错。 “那你结了婚再生,可就超生了啊。”任意带着笑意别有深意地问和晏。 和晏并没有听出任意这句话跟上句话有什么不同。就顺着道:“那就不生了呗,坚决服从国家政策。” “呵,那你家周先生恐怕不会愿意吧。” “唉?”怎么扯到周尧夏了?和晏看任意脸上的笑,才明白此生非彼生,他在开她玩笑。 她面不改色回应任意的调侃:“没事儿,这事儿我了算。” 任意笑着拍了拍和晏的肩膀,欣慰地:“这么厚的脸皮,出师了,为师很欣慰。” 和晏笑了笑,两人到门口,任意看今门口没车,又打趣和晏:“你家司机今脱岗了啊。” 和晏耸了耸肩:“他请假了,回头我扣他工钱。” “那你回家怎么办?”任意问。 “我坐地铁啊,反正下午三点学校才上课,早着呢。” “地铁?”任意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和晏:“你确定你要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走二十分钟到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