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着,想起了那一巴掌,那么的狠,那么的重,把他们最后的父女之情打的七零八落。 和晏听了心里一跳,自己的父亲为了别人,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而打自己,那时简当时的心得有多疼啊。 “时简。” “嗯?”时简看向和晏,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 “……别了。”和晏摇了摇头:“你别了。” 一次就等于揭你一次伤疤,然后经历一次伤痛,好了的伤口继续流血愈合,那样多疼啊。 时简摇头:“我没事儿,和晏你以为我现在是难受吗?我跟你,我一点都不难受,我只有恨。” 恨。 “我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时简的平静,可眼底的阴郁和晏看的清清楚楚,恨,怎么的恨,才能那么深,怎么的事情才能让她如此恨自己的生身父亲。 和晏想着,时简又接着:“许泉韦打了我,我妈自然不愿意,她要求离婚,可是许泉韦不同意。他是政客,离婚对她来就是自毁前程,可是母亲心意已决。” “她托了舅舅,找了人,最后强迫许泉韦离婚,离婚办的很隐蔽,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就像周尧夏跟秦涣,他们就知道许泉韦离了婚。” “离婚之后,我跟母亲,这是母亲坚持的,许泉韦娇女在手,三又起死回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自然不要一个只会忤逆他的女儿,然后我就跟着我母亲回了我外公家。” 既然离婚,那事情也就算结束了,各自过生活不就行了? 那时简为何还那么恨他父亲,是因为他对家庭的不忠,还是那一巴掌。 时简偏头看出和晏的疑惑,笑:“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时简在笑,可眼里都是阴冷,她道:“半个月后,花园路口,出了一场车祸。死亡的是一名中年女士,因为车辆撞击,当场死亡。肇事者是一个男人,因交通罪,坐了牢,三年有期徒刑。” “我妈,再也起不来了。可是,撞她的人已经出狱,活的好好的。而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花酒地,纸醉金迷,也活的好好的。” 时简声音平静,如同讲故事一样,和晏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心疼又无奈。 这样轻描淡写出母亲不在的事实,得需要多大的伤痛来支撑。 麻痹过了,痛过了,所以平静地面对死亡。 可是心里的恨呢? 和晏靠路边停下车子,过去了抱住时简,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让你哭,也不是想什么,时简,你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我能帮的,你开口就是了。” 朋友就是这样,不问你缘由,不问你想要什么,只问你需要什么,好的朋友,就是这样。 时简僵着的身体软了下来,她手放在和晏的背上,声音哽咽地道:“好。” 很快到了时简家,和晏把时简送到门口,看着两层的别墅并没有进去,两人约好改再见后,和晏便开车去了周尧夏公司。 到周尧夏公司,她直接到周尧夏办公室,走到门口就见杨勋从里面出来,她笑着点头:“杨助理好。” “渠姐好。”杨勋笑道:“总裁正在里面,渠姐可以进去,渠姐喝什么?我一会儿给你送来。” “谢谢。”和晏道谢,道:“我就过来看看尧夏忙完了没有,你不用忙活了。” 杨勋点头:“那渠姐快进去吧,有事情叫我。” 和晏点头,轻轻推开门,就看周尧夏坐在会客的沙发上,低着头看文件,眉头皱着,不知道被什么困住。 她轻轻地走到他背后,双手放在他的太阳xue。 周尧夏正被文件困扰,太阳xue突然多出了一双手,他吓了一跳,不过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味道,他一笑,盖住她一只手:“怎么来了也不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和晏给他揉着太阳xue,低头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报表道:“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闭上眼睛,我给你揉揉。” “嗯。”周尧夏点头,把文件合上,头往后躺,和晏看他如此地乖,就用大拇指给他揉着太阳xue,用其他四个手指,帮他按着大脑。 按着按着,看他闭上眼睛,深情安逸,她问道:“尧夏,时简的母亲去世,真是她爸爸做的?”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周尧夏闭着眼睛问。 和晏想了想道:“我今跟时简在咖啡馆遇到了许诗玲跟柳蔚真,我们就了几句。” 遇到这两人能什么?周尧夏对柳蔚真没好感,对那撞了和晏的千金大姐许诗玲更是没有好感,就问:“然后呢?” “许诗玲对我了两句不好听的,时简帮我还了过来,还把许诗玲吓得够呛。我送时简回家的路上,她给我讲了一些她家的往事。” “嗯。”周尧夏点头,示意她接着。 和晏又接着:“她她母亲出车祸去世,话里好像是,不是意外。难道真是她父亲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