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被秦涣问住,她抬眼,看秦涣的眼神,就知道,秦涣是知道她跟周尧夏过往的。 她无奈,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师兄以前的脾气挺好的,这么多年没见,我也不知道师兄现在脾气是不是长进了些。” 和晏这话说的并无偏颇,对于前任,这样不贬不褒算是公正的不行,可秦涣想听的却不是这些。 “周尧夏的脾气确实还不错。”他笑,看了一眼和晏:“只是你知道周大公子脾气不好是什么样?是什么时候吗?” “……”和晏低头沉默,没有接话,秦涣看她没有制止他说话,就接着讲:“周尧夏脾气最差的时候,是他大四那年,有一个月,他跟疯了一样,每天加班加到最晚,从公司出去就直接去酒吧,喝到天亮一身酒气的去公司,发脾气,不说话,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她大四那年她大二。 那一年她们分手她出国。 和晏攥紧了手,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知道那段岁月的他,比她激烈,比她的更显的痛不欲生。 可是……都过去了啊。 “秦涣。”和晏咬了咬唇开口:“当初……是我,是我对不起周师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秦涣也不是不懂感情的人,点头:“好,那就不提,只是,和晏,既然咱们认识一场,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 “你讲。” “若是有情人,有可能的话,还是终成眷属最为好,你可能不会明白,人活着,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有多好,而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和晏不懂得秦涣怎么一下子从感情谈到了生死了,只是看他伤神的脸,她心里暗想,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甚至是一个不幸的男人。 但无可否认,秦涣的话,说的很对,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她很周尧夏还算是有情人吗? 昨日一事,他们恐怕只是师兄妹关系了吧,她努力斩断的情丝,她不想在挖骨流血地重新拾起。 “秦涣,谢谢你。”和晏笑,跟一个几面之缘的人说这些,秦涣不管是为了周尧夏还是她,她都应该感谢他的真心:“真的谢谢你,只是我跟周尧夏已经是过去式,也都有了新的开始,我不想在多生事端。” “新的开始?”秦涣问:“你是说今天的那个宋先生?” 和晏想着宋潮白今天一天对她的关照,没说话,算是默认。秦涣看了和晏一眼,看着前面的路在想,如果和晏新的开始是今天那个宋先生,那周尧夏的新开始是谁? 哪个女人?为什么他不知道?秦涣疑惑着,也没在多问,毕竟前男友前女友什么的,他没体会过,也清楚这实实在在的尴尬。 秦涣把和晏送到京大家属院,和晏想着家里睡着的秦莞,并没有多留他,走时还告诉秦涣:“莞莞有任何事,我能帮忙的都会帮忙。” 秦涣自然不胜感激,两人说了几句,秦涣就离开了。 和晏转身回家,到家打开门就听见屋里欢声笑语一片,她进去就看梁泠坐在沙发上,逗得她家渠夫人笑的花枝乱颤,而一旁的谢临渊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也乐的不行。 “我说你这一来就收买人心,还让我活不活啊。”和晏换了鞋进来,才看清桌子上满满的保养品,以及谢临渊手里当宝贝一样抱着的球衣。 “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梁泠横了和晏一眼:“我怎么就收买人心了?我跟我干妈还有小渊渊那是情比石坚,你别那么庸俗行不行?” “好好好,我庸俗。”和晏比不过梁泠的巧嘴,只得讨饶。 渠母看她们两姐妹聊的开心就站起来:“你们玩儿着,我去做饭,梁梁今天就在这儿吃饭,你干爸一会儿也该回来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 “好啊,干妈。”梁泠应道,不客气地点餐:“干妈,我想吃大闸蟹。” “行,干妈给你做,不过家里没有,你跟和和得去超市买。” 得到指示的和晏跟梁泠出门开车去超市,路上梁泠问和晏:“昨天见周尧夏了?怎么样?” 和晏点头:“见了,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梁泠来了兴致:“那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和晏看了一眼这看笑话不嫌事儿的人清吐出一个字:“滚。” “渠博士,你这样可不文明了。”梁泠笑着催她:“快说快说,让我给你出出主意。” 和晏笑,两个人说的那么清楚,还有什么可出主意的,不过对梁泠,她也没什么隐瞒的,事无巨细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