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清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找二弟,没想到费了好大的功夫,以为找到了,没想到居然是假的,神奇的是连自己都认错了,我去,这是什么事啊,那日他在见到天宇,便知不是呼延玉,但遍寻呼延玉不获,正自心焦如焚,灵机一动,便有意要呼延天宇顶替。恰好呼延天宇浑浑噩噩,安排起来容易不过,这番用心自是说什么也不能承认的,又道:“呼延帮主接任敝帮帮主,那是凭武功打败了司徒前帮主,才由众兄弟群相推戴。呼延帮主,此事可是有的?‘硬栽’二字,从何说起?” 那少年呼延玉道:“南宫先生,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就什么都不用隐瞒了。那日在石头城我得罪了你,给你擒住。你说只须一切听你吩咐,就饶我性命,于是你叫我加入你们昌春会,要我当众质问司徒帮主为何逼得陈香主自杀,问他为什么不肯接幽沔岛幽汅令,又叫我跟司徒帮主动手。凭我这点儿微末功夫,又怎是司徒帮主的对手?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一个少年有什么本事,率领一个莫大的帮派,我有何德何能啊,即使是稍稍有头脑的人都会想到,是你南宫先生和众香主在混乱中一拥而上,假意相劝,其实是一起制住了司徒帮主,逼得他大怒而去,于是你便叫我当帮主。此后一切事情,还不是都听你南宫先生的吩咐,你要我东,我又怎敢向西? 我不想做傀儡,更不想被人玩于鼓掌之中,我留下来的目的也就是,当一个替死鬼而已,等到我去了幽汅岛,到时候南宫先生就是,昌春会的帮主了,于是我想想实在没有味儿,便逃到了石头城,倒也逍遥快活。那知莫名其妙的却又给这两位老兄抓到了这里。将我点了xue道,放在屋顶上。南宫先生,这昌春会的帮主,还是你来当。这个傀儡帮主的差使,请你开恩免了吧。”他口才便给,说来有条有理,人人登时恍然。 南宫海脸色铁青,说道:“哈哈,呼延帮主现在你倒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真的一开始都是我们逼你的,帮主你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啊,那时候帮主说什么话来?你自己是清楚的,想不到你事到临头,却又翻悔推托。” 呼延玉道:“唉,我一个少年,怎么是你南宫先生的对手,更何况你手中还有一个偌大的昌春会,我要是和你对着干,那还不是找死不成,那时候我怎敢不听你吩咐?此刻我爹娘在此,你尚且对我这么狠霸霸的,别的事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眼见逍遥二仙已到,倘若推不掉这帮主之位,势必性命难保,又有了父母作靠山,言语中便强硬起来。 南宫海大声道:“帮主,做人要有诚信,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将当时所说的话,都忘了吗你这样背信弃义,不仁不义真的是让兄弟们心寒啊,你这番话未免颠倒是非了。你作本帮帮主,也不是三天两日之事,平日作威作福,风流快活,作践良家妇女,难道都是我们大家逼迫你的?若不是你口口声声向众兄弟拍胸担保,赌咒发誓,说道定然会接幽沔岛幽汅令,众兄弟又怎容你如此胡闹?” 呼延玉难以置辩,知道即使现在怎么说,都是有道理的,也不和南宫海做太多的争辩,只是自顾自的说自己的,对于南宫海的话便只作没听见,笑道:“南宫先生本事当真不小,我隐居不出,免惹麻烦,亏得你不知从何处去找了这个小子出来。这小子的相貌和我也真像。他既爱冒充,就冒充到底好了,又来问我什么?二哥,这是非之地,咱们及早离去为是。”他口齿伶俐,比之天宇实是天差地远,两人一开口说话,那便全然不同。 南宫海、陈飞、夏龙等同时厉声道:“既然你讲之前所说的话,当做放屁的话,那我们众兄弟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你想撒手便走,可没这般容易。”说着各自按住腰间刀柄、剑把。 张三哈哈笑道:“看来真是一场好戏啊,不过你们想怎么打都可以,不过在之前我还有话要说,等我将话说完,你们再打也不迟,呼延帮主,南宫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凭着司徒横和呼延帮主的武功声望,老实说,也真还不配上幽沔岛去赴宴。昌春会这几年来干的恶事太多,我兄弟二人今天来到贵帮的本意,乃是‘替天行道’,本来也不盼望呼延帮主能接幽汅令。只不过向例如此,总不免先问上一声。呼延帮主你不接幽汅令,是不是?好极,好极!你不接最好!” 南宫海与昌春会群豪都是心头大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这小子临阵倒戈,搞不好昌春会上下将会不堪设想,现在主要就看呼延玉了,若是接了便好,若是不接他知道呼延玉,若不接他手中幽汅令,这胖瘦二人便要大开杀戒。听这胖子言中之意,此行主旨显是诛灭昌春会。他二人适才露的几手功夫,全帮无人能敌。但呼延玉显然说什么也不肯做帮主,那便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