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站在远处,道:“陈姑娘,你让我怎么说你啊,一个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以后谁还敢娶你,你别过来了啊,我怕了你啦,你怎么动不动便出剑杀人。好啦,你爱走便走,爱留便留,我……我不跟你说话了。”他猜想陈雪要杀自己,必有重大原由,自己不明其中关键,还是去问雨沁的为是,当下转身便走。 陈雪更是奇怪,朗声道:“姓呼延的,我和你没完,无欲无顾的你们抓我,现在是要放我出去了,你早干嘛去了,我和你没完,我要告诉我爹,他一定会杀了你,还有你真的你放我出去,是不是?是否又在外伏人阻拦?” 天宇停步转身,道:“我的姑奶奶,你还是快走吧,这几天我是撞了熊了,个个都是吃了*似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拦你干什么?一个不小心,给你刺上一剑,那可糟了。” 陈雪听他这么说,嘟着小嘴,心想:“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在耍什么阴谋吧,我得小心点比较好,都说这小子无比狡猾,卑鄙,还下流。”心下将信将疑,兀自不信他真的不再留难自己,心中默默的思考着:“且不理他有何诡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雪向他狠狠瞪了一眼,心中又道:“果然是你!我之前就见过你,上次对我出言不逊,对我如此无礼。”转身便行,腿上伤了,走起来一跛一拐,但想跟这恶贼远离一步,便多一分安全,当下强忍腿伤疼痛,走得甚快。 凌冲笑道:“陈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山庄的圣女不圣女,你无故来我们昌春会来捣乱,现在说走就走,这样不太好吧,昌春会总舵虽不成话,好歹也有几个人看守门户,陈姑娘说来便来,说去便去,难道当我们都是酒囊饭袋么?” 陈雪止步回身,看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要留下自己了么,柳眉一竖,长剑当胸,道:“呵呵,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有什么招子,就亮出了吧,依你说便怎地?” 凌冲笑道:“依我说啊,还是由咱们帮主和陈姑娘一起比较好,这样一路上还比较安全,护送姑娘出去为妙。” 陈雪寻思:“在他檐下过,不得不低头。一直以为自己武艺出色,没有想到会被人生擒,搞的如此狼狈,看来是自己大意了,这次只怪自己太过莽撞,将对方瞧得忒也小了,以致失手。当真要独自闯出这昌春会总舵去,只怕确实不大容易。眼下暂且忍了这口气,日后告诉爹爹,邀集师兄弟们大举来攻,再雪今日之辱。”低声道:“不需要。” 凌冲向天宇道:“帮主,我看还是帮主陈姑娘送出去比较好。” 凌冲低声道:“当真是让她走,还是到了外面之后,再擒她回来?” 天宇奇道:“还能怎么滴,没看她差点把咱们昌春会的屋顶,给掀了再晚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自然当真送她走。再擒回来干什么?” 凌冲道:“是,是。”心道:“这小姑娘各方面都不错,难道咱们帮主犯病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之前没有这样的事情啊。这姑娘雪白粉嫩,尤物哪!” 天宇对陈雪道:“走吧!” 天宇见陈雪手中利剑青光闪闪,有些害怕,不敢多和她说话,便走在前面送她出门,那是再好不过,当即觅路自行回房。一路上遇到的人个个闪身让在一旁,神态十分恭谨。 天宇回到房中,正要向雨沁询问陈雪何以被凌香主关在牢里,何以她又要挺剑击刺自己,忽听得门外守卫的帮众传呼:“南宫先生到。” 天宇大喜,快步走到客厅,向南宫海道:“南宫先生,刚才遇到了一件奇事。”当下将见到陈雪的情形说了一遍。 南宫海点点头,脸色郑重,说道:“帮主,属下向你求个情。狮虎堂凌香主向来对帮主恭顺,于本帮又有大功,请帮主饶了他性命。” 天宇奇道:“饶他性命?南宫先生你是在说笑吗,我好好的干嘛要他的命啊,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都是苦大仇深的,好像我就是杀人魔王似地,为什么不饶他性命?他人很好啊,南宫先生,要是他生了什么病,你就想法子救他一救。” 南宫海大喜,深深一揖,道:“多谢帮主开恩。”当即匆匆而去。 原来凌冲送走陈雪后,即去请南宫海向帮主求情,赐给解药。南宫海翻开他眼皮察看,又搭他脉搏,知他中毒不深,心想:“只须帮主点头,解他这毒易如反掌。”他本来想呼延帮主既已下毒,自不允轻易宽恕,此人年纪轻轻。 帮主一贯是出手从来就不留情面,现在被帮主下毒,已经是考虑到了后事了,来到南宫先生这里来,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帮主出手如此毒辣,深深隐忧,不料一开口就求得了赦令,既救了,又替帮中保留一份实力。这呼延帮主对自己言听计从,不难对付,日后大事到来,当可依计而行,谅无变故,其喜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