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回到鸠慈城南城,自身又回到昌春会,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帮主醒了么?属下有事启禀。” 那天宇愕然不答,向雨沁低声问道:“他是不是跟我说话?”雨沁道:“当然是了,他说有事向你禀告。”那天宇急道:“你请他等一等。雨沁姊姊,你得先教教我才行。” 雨沁向他瞧了一眼,一副非常无语的表情,好歹你也是一帮之主好不好,还让我这个小丫鬟帮你出面,受不了你的表情,提高声音说道:“外面是那一位?”那人道:“属下狮威堂凌冲。”雨沁道:“帮主吩咐,命凌香主暂候。”凌冲在外应道:“是。” 那天宇向雨沁招招手,走进房内,低声问道:“我到底是谁?”雨沁双眉微蹙,心间增忧,说道:“你是昌春会的帮主,姓呼延,单名字玉。”那天宇喃喃的道:原来我叫做呼延玉,那看来他们是把我当做了呼延玉了。” 雨沁见他颇有忧色,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于是安慰他道:“少爷,你也不须烦恼。慢慢儿的,你会都记起来的。 雨沁道:“昌春会的人很多,像南宫先生啦,外面那个凌香主啦,都是有大本领的人。你是帮主,大伙儿都要听你的话。” 天宇道:“雨沁现在我对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好姊姊你就帮帮我嘛,那我跟他们说些什么话好?”雨沁道:“我是个小丫头,又懂得什么?少爷,你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妨便问南宫先生。他是帮里的军师,最是聪明不过的。” 天宇道:“南宫先生之前和我聊了一下帮中的情况,就外出了,又不在这里,我现在到哪去找南宫先生啊。雨沁姊姊,你想那个凌香主有什么话跟我说?他问我什么,我一定回答不出。你……你还是叫他去吧。” 雨沁道:“叫他回去,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这样让他离开,恐怕不大好。他说什么,你只须点点头就是了。” 天宇心道:“上次南宫先生已经和我说了一下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现在又来了一个,我只要不多说话,那倒不难。” 当下雨沁在前引路,随者绕了几个弯,穿过了花园,天宇跟着她来到外面的一间小客厅中。一个中年的汉子,坐在椅子上,貌似已经等了很久,见到天宇到来,只见那身材极高的汉子倏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帮主大好了!属下凌冲问安。” 天宇躬身还了一礼,道:“凌香主不用多礼,没有外人随意就好。” 凌冲脸色大变,向后连退了两步。心道:“我靠,今天是什么情况,这个小恶魔,今天对我如此客气,不会又装着什么猫腻吧?”他素知帮主倨傲无礼、残忍好杀,自己向他行礼问安,他居然也向自己行礼问安,显是杀心已动,要向自己下毒手了。 凌冲心中虽惊,但是心中也是时刻的保持防范,一旦又变就会全力的争扎,他是个武功高强、桀傲不驯的草莽豪杰,岂肯就此束手竺毙?当下双掌暗运功力,沉声说道:“不知属下犯了第几条帮规?帮主若要处罚,也须大开香堂,当众宣告才成。” 天宇不明白他说些什么,这会中到底怎么了,怎么每个人见到了我,就如碰到虎狼一般,于是惊讶道:“凌香主严重了,你没有做出对会中不利的事情,处罚,处罚什么?凌香主你说要处罚?” 凌冲气愤愤的道:“帮主所言极是,但属下不解,凌冲对本帮和帮主忠心不贰,并无过犯,帮主何以累出讥刺之言?” 天宇一下子感觉不知所以,我怎么就讽刺你了,你对我行礼,我还礼了,这叫讽刺啊,怎么会中每个人都是这神神叨叨的,当记起雨沁叫他遇到不明白时只管点头,慢慢再问南宫海不迟,当下便连连点头,“嗯”了几声,道:“凌香主请坐,不用客气。” 凌冲心中更是不安,如履薄冰般,诚惶诚恐,这到底是什么事,道:“帮主之前,焉有属下的坐位?” 天宇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好了,一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接连点头,说道:“是,是!” 就这样心中各有所想,想要打破这种僵局,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个人相对而立,登时僵着不语,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凌冲脸色是全神戒备而兼愤怒惶惧,天宇则是茫然而有困惑,却又带着温和的微笑。 按照昌春会规矩,下属向帮主面陈机密之时,旁人不得在场,是以雨沁早已退出客厅,否则有她在旁,便可向凌冲解释几句,说明帮主大病初愈,精神不振,凌香主不必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