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 兽潮危机过后一周,陵城的居民们生活渐渐回到正轨。逝者已矣,生者仍要继续面对生活,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痛和恐惧。 所以陵城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生机,这其中最为明显的当属陵城的第一财主聚宝门了。如今的聚宝门比上兽潮危机前更加的热闹,来往的人每天都是爆满。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四天前,聚宝门发布通知,不再分普通区和贵宾区,两大区域对任何人都可以开放,有财力的甚至可以通过门内工作人员进入玲珑塔。 这个消息无疑是点燃了陵城众多修者的热情,抗击兽潮时得到大量的妖兽尸骸妖晶等这时一下子有了销路。 聚宝门开放玲珑塔的这个消息被传到附近城池,继而引来大量的外界势力涌入。可以说陵城一夜之间多了近两倍的修者。 现如今街道上来往的人不是哪个城池的大家族的子弟,便是闻名一方的势力成员,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气息恐怖的高手。 陵城聚福客栈 这个陵城最大的食宿地这两天自然是爆满到不行,全天都不带打烊的时候,店里的伙计都是倒班轮番上阵。 客栈老板老刘兴奋得都没好好休息过,像这种人满为患的状况还是头一次。看着这两天账目上的流水,老刘笑得合不拢嘴。仅两天的时间,客栈的收入快要顶上往常一个月,这还只是开始,往后几天人会更多。 现在的他甚至都在盘算着要不要赶快把周围的小客栈直接买下来,倒是后好给这边腾出地方来。 不过老刘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时常胆战心惊。 这两天来陵城的修者大多都是附近城池的大家族大势力,随便拎出来个都是招惹不起的大爷,好几个大爷聚在一起难免会有些摩擦,这让他这个开店的小老板就难做了。 向着哪边都不合适,所以他这两天都在祈祷店里千万别出现什么两方势力的对峙,不然打碎东西事小,招惹了别的客人可就麻烦了。 然而上天有时候就喜欢跟人开玩笑,你越是怕什么,他就越是来什么! “妈的,这鬼天气,真是热得要死!”声若洪钟的抱怨在聚福客栈门口响起,一名虎背熊腰,肩抗鬼头战刀的大汉紧随声音其后进入了客栈,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凶神恶煞的跟班护卫。 “小二,先来两壶凉茶解解暑!”大汉吆喝了一声,旋即将战刀往地上一拄,一双铜铃大眼扫视着客栈内,想找一处落脚的桌子。 然而已经座无虚席的场景让他粗浓的眉毛不耐烦的紧皱起来。 “哎,这位爷!”这时一名矮瘦的跑堂小厮快步迎上前,一脸歉意的陪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客栈已经满了,不如您到隔壁其他几家……这位爷……” 小厮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了起来,看向大汉的眼神也是随之生出几分畏惧。 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的神情明显是处于爆发边缘了! 浓眉皱起,面色狰狞严肃,粗重的鼻息喷薄着阵阵热气再加上身上的那浓重的汗臭味,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身上隐隐散发的强大气息更是压迫的他快要喘不上气。 “没有位置了?”大汉冷声说了一句,壮硕的身躯抖了几下,胸前皮甲背心上印刻的黑色狼头像是活了一般,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很烦躁,不仅是因为这该死的酷热天气,更因为他千里迢迢来到陵城后想找一处落脚地歇息都不行! 顶着毒辣的日头,在陵城找了好几家客栈,结果全都爆满,最后到了这号称陵城最大的客栈,然而依旧是爆满。 旅途的疲劳以及被屡屡拒之门外的不爽让他心中生出一阵无名火,他不想再这样了,他已经烦了,要知道在他驻地的城池里,他要去哪个客栈,那简直是在给他们恩赐,绝对是坐上宾。 然而到了这里却像是个人见人厌的臭虫,去哪里被哪里赶出来,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虽然里走时,老大告诉他要到陵城要低调,尽量别惹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却不得不发个彪了。 “老子是秦山城狼头佣兵团的副团长巴德,在座的哪个兄弟给个面子让下座位,让我和几个弟兄歇歇脚,你的花销算我头上!!”巴德吼了一嗓子,眼神扫视着在座的三十几桌人,散发着身上那武轮境五重的修为气息。 同时其身后的四位跟班也跟着爆发出一股不弱的气势,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实力。 两名武轮境二重,两名武动境九重,这个实力在陵城也算是中上游了。 “秦山城的狼头佣兵团?据说是秦山城第一佣兵团,全团有一百八十多人,武灵境到武轮境不等,团长梁山更是有着武破境三重的实力!” “据说狼头的人可都是狠角色呢!个个心狠手辣!不论对人还是对妖兽!在秦山城除城主府外,就属狼头和其他几个势力最强了” “倒是个不小的势力呢!” 巴德的话一出,人群中有几人了解的自然是小声介绍起来。而巴德等人听到这些评价,自认是忍不住要得意一番。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狼头佣兵团都是重义气的弟兄,若是有朋友愿意让座,必然是我狼头佣兵团的兄弟!” 巴德得意的又说了一句,再次看向全场,等待着有人起身。 一息,两息,…… 现场沉寂了五个呼吸的时间,没有一桌要让出的意思,不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巴德几人,就是自顾自的小酌。 巴德脸上得意的表情渐渐变得阴冷下来,甚至看到那些人不屑的目光,而十分羞恼,一张方形大脸快要涨成酱紫色。 “在座的各位难道是看不起我狼头佣兵团?!”巴德沉着嗓子说道,“要知道我狼头佣兵团可是秦山城第一……” “行啦!第一佣兵团!我知道了!”这时在某个靠窗户的饭桌上突然传来一声戏谑打断了巴德的威吓,“可那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