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隐秀山庄,占地虽大,但却歪歪扭扭,屋瓦只有零星几片,如若进入其中,便可以一眼望穿天地。 隐秀山庄的招牌,好似被劈开了一角,就剩个“隐秀山”,别说还挺有些意境。外围的立柱,坑坑洼洼,偶有小风吹过,都会带起阵阵晃动,让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存放坐骑的地方也不知,几天没有打扫了,还没临近,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更可恶的是,那棚子旁,不知是谁留下了一滩锃黄的液体,凡少东心想,还不如叫它“隐秀公厕”得了! 凡少东为了心中的大抱负,勉强忍着,继续向前,只看到一跑堂打扮的少年,靠在门上竟然直接睡着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忍受得这里的恶臭? 凡少东走上前去,静静观望,那少年突然惊醒,一副怒容,一股四脏的气势喷薄而出,待定睛看清来人后,少年马上将气势收敛,赔着一副笑脸,讨好道:“客官,您里面儿请哎,客官,您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啊?” 凡少东看着屋顶,皱了皱眉,这还真是一览无余啊! 那小二似发现了凡少东的嫌弃,解释道:“客官,可是被我们这全景天窗给震住了?不瞒您说,这可是本店的一大特色,您想想,要是一边饮着美酒,一边享着月色,那该是多么的诗情画意?” 凡少东没想到这小二如此能说会道,笑了笑问道:“若是刮风下雨,当如何?” 店小二一副谄媚,指向店后偌大的庭院,凡少东顺着望去,只见一肌rou鼓壮的大汉,扛着一柄三层楼高,大腿粗细的巨伞,似乎是在锻炼! 凡少东暗暗心惊,这个酒楼,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这里面的高手还真多! 他心中一合计,笑着问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这小二眼睛一亮,这要债的人是不会来了,莫非? 他眼珠一转,小心问道:“客官,您是来要债的,还是来收购的?” 凡少东故作神秘,笑了笑:“你看呢!”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高声对着楼上喊道:“刀二,下来算账啦!” “来喽!” 只听一声雄浑却又贱兮兮的声音自顶楼传来,一戴着头巾,身穿青蓝大褂,贼眉鼠眼的账房先生,飞也似的从楼梯上跑下,整个人因跑的太快,一不小心,竟踩空了最后一阶,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说时迟那时快,凡少东的眼中,那账房先生突然模糊了一丝,再出现时,已经稳稳妥妥的站在了地面之上! 账房先生看着小二问道:“剑三,算什么账?” 小二笑指着凡少东:“这位贵客,是来收购我们酒楼的!” 凡少东看着账房先生,嘴巴张得巨大,都可以塞进去三个鸡蛋,这刀二,正是入斋测试的那位“账房先生”,更惊讶的是,这账房先生自己竟也完全看不透! 刀二看着凡少东,眼睛也是一亮,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拉着凡少东的袖子套起了近乎:“咦,这不是凡小兄弟嘛!不瞒你说,自你入斋那日起,我就惊为天人。没想到还不足一年,这、这、这都有了一脏的修为了,还拿了新生大比的榜眼!果然是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见账房先生还有说下去的欲望,凡少东赶忙插话打断:“得了得了,既然都是熟人,来都来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酒楼,最便宜多少可以给我!” 刀二皱着眉头,搓了搓黑痣上的细毛,神色凄苦的说道:“这个凡兄,看你是熟人,就一千吧,真的不能再低了,你也看到哥儿几个,穷苦的样子了。实在是那王八蛋师兄,太不是人了,积欠了我们太多的学分,我们不偷不抢,只好把他的酒楼,卖了抵工钱,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学分了,而是我们的青春,是青春啊,你懂吗,凡兄!” 刀二慷慨激昂,又激动起来:“再说,凡兄此次得到了大比榜眼,所得积分宝物必定丰厚,这一千学分,也就是区区零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