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有劳你回答了,李梦李二小姐。”阿路微笑着抛出下一个炸弹似的问题。 “先生问吧,也不必唤我李二小姐,我定知无不言。”李梦上前一步提起裙边对他行了一个礼。 “你的爱人是谁?” 突然换了风格的问题让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两位当事人表情却如常。 “还是瞒不过先生的眼睛啊。”李梦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同心结,同心结在制作上很是粗糙:“这是阿陆(六)给我的,他是我父亲的保镖。这个东西是他亲手做的,一个大槽汉,能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阿路?阿陆(六)?听着还挺缘分的。”阿路打趣,“我很抱歉得要你回答第二个问题:你爱他爱到何种程度?如果你们之爱胜过热爱生命,你们便有可能犯下弑父之罪!” “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面对李梦的质问阿路更显冷静:“你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李老爷若同意了才是笑话。同心结,永结同心……你们应该动过私奔的念头吧。” “我有想过和阿陆一起走,我也亲口对他说过想要私奔……但是他拒绝了。”李梦此时忍不住轻轻叹口气,“他一边拒绝了我一边又说他是爱我的,为了不让我以后颠沛流离才不想走。试问先生,这样一个男人能和自己的父亲比吗?我固然爱他,可我不会为了他害死自己的父亲。” “抱歉了,李二小姐。可能与不可能得靠证据说话,你的信息我了解的太少请恕我不能排除你的嫌疑。”阿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温笑。 李梦二小姐未排除嫌疑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接下来还有三个问题等着他们呢。 “第四个问题,钱老板,你在我来之前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刚进门我发现我东西丢了,不管是鞋底儿的土肯定是那时候粘上的。”钱升露出商人标志的狡猾笑。 “钱老板,那合着您进来的不走正门啊?您不走没关系,走正门的我没踏过泥。论起家业您不比李老爷家差多少,怎么家里连路都没铺好?”不就是耍心眼吗,以阿路的年岁,要是斗不过钱升以后也不用再道上混了。“您老快说实话吧。” “我在找一个元代的青花瓷瓶。”既然说,那他就好好说,“他是倒卖瓷器的,什么品种什么货色他看一眼就清楚。一般上档次的都会拿到我那店里出货。一天到晚被他这么熏陶着我也会了不少。一天,一个走投无路的男人抱了那个瓶子过来。我瞧着喜欢便收下了,结果第二日他来便把这个东西收走了。还骗我说这是个仿品。哼,看到好东西就想独占,骗来骗去也不嫌累。上个月,我找他的时候竟然又看见了这个瓶子,然后听见他给别人讲这个瓶子是费劲心思从景德一家农户里收上来的。现在要出手的话这价钱啊,啧啧。我上去想讨个理,结果被他给打了,还义正言辞的说我这是胡说。他说这话之前也不照照镜子,他当时是怎么从我手里把瓶子骗来的!!结果在我看见那个瓶子的第二天它就不见了。”顿了一顿,他又说,“我没别的好说,就是想买通下人找到那个瓶子,自个儿找找也行。我最多是趁火打劫,谋财害命的事我可没干过。” “似乎这样才更有可能谋财害命吧,元青花的价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他藏在家里哪个暗格里只有他知道你不就亏大方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话不摊开说玩儿谁呢。 “大小姐,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的流产事故是不是跟你父亲有关。”阿路再接再厉继续发问,“一年前,李家的最强竞争对手王家倒台,据说是因为大小姐你被王家二少爷骑马时马受惊撞上了你,而肚子里的孩子当场没了。你家因此极力追究责任,还上了把这事登上了报纸,舆论压力之下那王家不得不远走他乡。自此上海的瓷器商唯你一家独大。然而世上很多巧合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大小姐,你父亲今天刚死,而且现在这里是灵堂,可你却涂着脂粉唇脂,如不是对父亲没什么感情大概不会这样做。而且当时我说要找出凶手,你是被你的丈夫拉着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