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脑袋,扶额想了片刻,才瘫着一张脸,淡定的回了一句:“我当然看出来了,你一看就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家,以后一定能嫁个如意郎君。”我能面色如常,并且十分自然的说谎,这可能得益于近几十年来的折磨,起初面色狰狞如惨死的野鬼,后来脸色却慢慢演变成了溺水身亡的水鬼,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表情,真真是因果循环啊!毕竟到如今我也实在没什么精力与人切磋。< 所以,我扫了她一眼,稍微挺直了背,满意的看到我应该比她高上那么一公分的时候,才微微扯了扯笑容;紧接着对面的无名姑娘却丢出一道风刀,直直的朝我面上飞过来,我心中一惊,好不容易闪过去,可那道风刀来势汹汹,且我对此攻势并没有什么准备,所以还是险险的贴过脸颊飞了过去,渗出一道血痕,即便这点小伤很快就在阵法的作用下很快消逝,可到底对方已经露出了敌意。我皱皱眉头,身子下意识的绷紧,随时作出攻击的准备,一边冷声的问道:“你这是何意?”< 她笑笑,眼神没有丝毫闪烁:“只是玩玩罢了,莫非你不知道只要我们在阵中,我们就死不了吗?”< 我皱眉,不大满意对方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枢哥哥曾说过,一旦有人将剑尖指向了你,那么无论你们是初次谋面还是至交,也无论你们只是普通的切磋亦或是生死决斗,都必须将对方认作是敌人,而你必须要赢,毕竟谁知道你一旦输了,结局就是永别呢?虽然我一贯散漫,枢哥哥他们教我的有些记熟了,有些忘得差不多了,除非细想才能从脑海里抓住那么丝头绪,而枢哥哥上面说的那句话,恰巧就是前者,毕竟事关生死,枢哥哥很少与我讲这些,难得讲必然是要拎拎清楚,记在心里的。虽然我后来从甘钰无意透露的口风中得知,枢哥哥原本不想订的那么古板的,毕竟生死战也就算了,切磋确实胜败常有时,强求不来,只是顾虑到我太好骗了,才硬生生给我定了这条规定。< 事后我还向枢哥哥抗议过,只是结果甚微,自己的黑料也数不尽数,还有时常在我旁边的南无与小戈,他们知晓关于我的黑历史还要多许多,小戈还厚道些,知道长兄如父,也给我些面子,南无却毫无顾忌,如数家珍的将我的糗事说了出来,气的我差些拿凳子砸他。可这事到底是记在心上了,我面色不愉的看着她,良久才闭眼转身就走。< 心想:与这般喜怒不定的女子相处,迟早要打起来的,为了少惹事,还是我先走罢。奈何我欲息事宁人,不与她多做计较,对方却不依不挠,上前便直接飘到了我前面。我皱皱眉头,自觉换上了生疏的语气:“姑娘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