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这一股火焰吞噬的鱼肠君却是惊骇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是动弹不得,随即鱼肠君脑海里立即划过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 “不好!”鱼肠君不由得大惊失色,六条暗金色的巨龙,此时此刻正犹如螺旋一般呈旋转的姿态朝着自己疯狂的撞击了过来,而鱼肠君此时此刻正被这灵霄火斩的火团包裹着,固然没受到伤害,但是完全无法躲避,甚至是,连抵挡也是做不到了! “轰!”伴随着一声轰鸣,鱼肠君便是被无边无际的暗金色火焰所吞噬,一层层强大的冲击波,扩散了开来。 “轰!”无数的暗金色火焰犹如火流星一般迸射而出,这周围的一片虚空已经是一片的死寂,六条暗金色巨龙的合力,威力果然是恐怖无比。须知道,每一条暗金色巨龙的威力可都是超越结婴境极限的最强一击的级别,两条暗金色巨龙合力就有寻常洞虚境初期强者最强一击的威力了,六条暗金色巨龙合力,其威力甚至是超越了寻常洞虚境中期强者的最强一击,而且鱼肠君被吴天的灵霄火斩所束缚,甚至是没办法抵挡,只能够凭借rou身和自身的能量硬生生的吃下这一击,下场有多么凄惨可想而知了。 按照吴天的估计,鱼肠君这本身防御力就不像是很强的洞虚境中期强者硬吃这一击,不死也得长期残废了。 “有意思!啊哈哈!”在吴天正微微放松的那一刻,却是一道狂笑声从爆炸的最中心传播开来,吴天不由得骤然一惊,这,是鱼肠君的笑声! 紧接着,鱼肠君就是从爆炸最中心爆射而出,此时此刻鱼肠君的身体状况可谓是极差,外面看起来简直是狼狈不堪——全身上下都是血红的鲜血,起码也是极品低级灵器的战衣都是被撕开了许多破洞,再差一点可怕就成一片片碎片了,一只手臂已经是断裂,一只腿也是断了一半,另一半正被拖在那里鲜血淋漓,而现在鱼肠君却是笑得极为癫狂,犹如一个疯子。 “不好!”吴天骤然色变,他自然不会怕一个疯子,但是这鱼肠君此时此刻身上却是有一股堪称恐怖的威压蔓延而出,这一股恐怖的凌厉到了极致的锐气,甚至是让吴天想起了当初绝望状态的阳顶天! 这一股惊天的凌然杀气,固然是远远比不上当初的阳顶天,但是也是极为恐怖,吴天只感觉好像有一柄匕首紧紧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稍一动弹自身便是会被撕成碎片! 鱼肠君双目血红的盯着吴天,随即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都被他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握住,随即鱼肠君直接划破自己的胸腔,一股灰金色的心血直接洒在了这两柄银色匕首之上,两柄银色匕首惊人的融合在了一起,居然凝为了一柄更小,但是更为锐利,更为可怕的血色匕首,一股滔天的恐怖杀气蔓延而出,鱼肠君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吴天,犹如看着一个死者,冷冷道:“你很强,我从没有想过一个结婴境居然可以拥有如此力量,即便是放在修真界天才战之中你恐怕也是最优秀的存在,只不过,今日,你必须在这里终结了。” “接我最强一招,自我出道以来必杀之招,极杀鱼肠!” 感觉得到这一股只针对自己,但是恐怖到了极致的杀意,吴天心里不由得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没错,这的确是必杀之招,一出手就是必杀的恐怖到了极致的绝技! 鱼肠君本身便是杀手出身,而杀手杀人便是一击决杀,若是一击不中,那便是失败。鱼肠君现在已经不是杀手,但是他也是将这一股经验,这一必杀的技巧,融会贯通创出了这恐怖的必杀绝技,极杀鱼肠,别说是吴天,这一击,即便是对洞虚境中期强者也是必杀! 只不过,出这招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必须消耗鱼肠君的心血和大量的元气,每施展一次少说恢复千年!而且一击不中,自己的性命也是很难保全,否则,鱼肠君必然已经是整个九游修真界之中洞虚境中期强者的最顶尖强者了。 一股光芒闪耀了起来,这是从鱼肠君手中的血色匕首之中闪烁起来的,犹如一颗黑夜之中辉耀的启明星,闪烁着无尽的华光。对一个杀手而言光芒似乎是不必要的威胁,但是,真正强大的杀手,习惯的却是在最耀眼的光辉之中将自己的敌人,瞬间灭杀。 阴影之中的杀手固然厉害,但是强大到了一个层次之后,即便是明知道近在眼前,但是,依旧是无法抵挡的杀手,才是真正强大的杀手。 “嗖!”在鱼肠君将手中的血色匕首抬起的时刻,一股如山一般的威压狠狠的压在了吴天的身上,使得拥有着东玄真龙力量的吴天都是为之惊骇,这就是必杀的一击么?无法抵挡,无法躲避,无法生还的一击,和吴天之前的招数倒是很像,但是却是更为强大。 “必杀的一击么……”紧紧的盯着那直接朝着自己冲击而来的寒芒,吴天感觉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可怕压力。 犹如一条剧毒的毒蛇,寻常被咬一口就必死无疑的毒蛇,正在向自己显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真正的危机感,关系到生命的危机感,简直就像是吴天面对白额吊睛虎,面对青麟蛟蟒,面对古神通,面对弑天魔尊,面对阳顶天的危机感! 这也是吴天离开圣武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危机感,能够带给吴天这样子危机感的,航空母舰没有,白眉老怪没有,嗜血君没有,远古魔魂没有,星际堡垒没有,昭阳君也没有! 这是最强的绝杀,这是死神的收割,这是这星域最强大的杀手最强的辉耀的一击! 要死了么?吴天扪心自问,要死在这最强一击之下么? 不! 即便是最强杀手的一击又如何?即便是死神又如何?即便是阎王又如何? 即便是,死,的本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