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凌栀突然要了些东西,都是能从门缝里递进去的,一个锋利的刀片,一根细细的铁丝,我问她要这些干什么,她并没说。随后的两天,她没了消息,不再往外递纸条。我很后悔,她已知没有逃脱魔掌的机会,会不会用那些东西自杀? 温建还是一如既往地出来进去,并没有异常的举动,这说明她可能并没自杀,但她为什么不递纸条了呢? 两天后天,她终于递出了纸条,“我想到逃出去的办法了。” 我大喜过望,赶紧问“什么方法?” 纸条出来了,“我已能打开通往阳台的门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我们的阳台之间搭建个能让我到你那里的桥梁。” 这个我能做到,我到市场买了根粗粗的绳子和足以能放下她的竹筐。 我们已约定好了救她的时间,那天,温建上班去了,小区里也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她给我递出了纸条。 不久,她出现在阳台上,接过我扔过去的绳子,拴在阳台上,又把竹筐拽过去,我以为她会顺着绳子过来了,但她没有,而是从屋里拿出一些用床单裁成的绳条,它们都接在一起,足以到地面。她把一端甩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头拴在根粗绳的头上,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做完这些后,她才攀进竹筐,顺着绳子滑进了我的阳台。她站到阳台上后,没和我说话,而是拿下竹筐,然后去拽床单做成的绳子,原来,她在粗绳那端系的是活扣,她一拽,粗绳从阳台上脱落下来,这样粗绳就又回到我的手里。她又把床单声从粗绳上解下来,扔下去。 我这才明白过来,她这么做,不但我的粗绳拿回来了,还在阳台上往下顺下一根绳子去,造成了她顺着绳子跑了的假象,这样温建就不会怀疑到我。 我们回到屋里,她倚在我的肩膀上,像一只受伤的猫咪。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可我还很清醒,她必须赶快离开这里,等温建回来,就晚了。 她却不走,她说,温建在小区里有很多眼线,她只要出去,就有可能被他知道,她还是跑不了。越危险的地方可能越安全,我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 她说的有道理,也是我对她的好感,让我找到了把她留下来的理由。 温建回来了,我在门镜里看到他打开了房门。随后,阳台方向传来响声,我知道他已发现她跑了。 接着是他关房门的声音,我看到他在到处问小区的人。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往回走,走得很慢,看来很沮丧。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了,抬头朝我这里看来。我赶紧从窗边离开了,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听到了敲门声,我知道他来了,我怕得要命,但还要去面对,我把她藏好,开了门。他进来了,目光没在我身上,他是在找她。 “有事?”我在转移的视线,也是在掩饰我内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