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鹤这几天一直忐忑不安,他本想蒙混过关,但却没想到中统局派来了一个精明的钟意,一眼就看出永野敏夫已死了四天了。 该死的女人!姚雪鹤心里暗骂。他瞒着老婆在外面包养了个情妇,四天前,他去私会情妇,却没想到,痛快完了后,情妇却缠着他不放,死活不让他走,向他要这要那。他还不想让美人生气,就多留了两天。 没有想到,等他回到战犯管理所的时候,最重要的战犯已死在囚室里。 永野诡异的死法,让那些酒囊饭袋的看守死守了两天,没人敢动永野的尸体。他大发雷霆,走进囚室里,看到永野的死相,后背也冒出一股凉气,没敢在囚室里多留,就退了出来。 他相信看守不会对他撒谎,在封闭的囚室里,谁能把一个大活人扒皮,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只有鬼! 想到鬼,姚雪鹤打了一个冷战,不自觉地环视着卧室。老婆发现他的风流韵事回娘家哭诉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家里。 姚雪鹤这两晚都感觉到有一个似曾相识的白影在他眼前晃。为了安全起见,他派了两个士兵给他看家护院。 月光爬出阴云,照在窗格上,他抬头看窗户时,惊叫了一声,他在窗格上看到个披头散发的身影,那应该是一个女人。只是一瞬,身影消失了。 姚雪鹤揉揉眼睛,看了看,只有月光照在窗格上,没有人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心想,外面有士兵守着,如果有人站在窗前,士兵能看到,会及时抓住这个人的。 姚雪鹤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恐惧的心平静下来。 吱扭!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声。不好!有人在打开他的房门,那两个士兵却依然直直地站在院门前。 “来人!”姚雪鹤大喊着,掏出手枪,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两个士兵站在院门前纹丝没动,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声。 吱扭!房门再次响了一下,房门被关上了。“谁?”姚雪鹤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人回声,也听不到脚步声,周围一片死寂。姚雪鹤拿枪的手在灯光下颤抖着,一眼不眨地盯着卧室门口。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姚雪鹤拿枪的手渗出了汗液,心脏像是有人攥着,他似乎能听到血液发出的嘶嘶声。太阳xue上的血管在一拱一拱地跳着,只要轻轻一触,血液就会挤破皮rou喷出来。 姚雪鹤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丧家犬,等待着有人拿出屠刀。他没胆量撩开帘子到客厅去看看,只有等待。 唰!竹帘突地掉在地上,一个人影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应该说鬼影更合适,灯光照不清散乱长发下的面孔,好像只有长发悬浮在肩头,长发里根本就没有人头,一身白袍罩在身上,看不到手脚,她本来就没有脚,她悬浮在卧室门口。 “还我皮来!”长发下的黑洞里发出凄厉的叫声,白影慢慢向他飘来。 “鬼!”姚雪鹤没有人声地嚎叫着。啪,啪,子弹一股脑地朝白影射去。子弹贯穿了白影的身体,可白影只是前后摆动了一下,依旧朝姚雪鹤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