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凶杀案，钱秀芝感慨了一番，“哎，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们那个年代，谈恋爱，顶多牵牵手，亲亲脸。结婚之后，和男同事保持距离。老公出差，我们也会紧闭门户，大门不出。你说这对夫妻，那个张什么楠，自己耐不住寂寞，可以让老公回来啊，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搞在一起，不出事才怪。”

沈欣、方思语、杨紫珊听了，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钱秀芝继续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守妇道，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出租车到了妇幼保健院，停在了路边。

保健院门口围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瘦高男子和一个矮胖男子正挥拳相向，两个年轻少妇倒在地上，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和衣服。

围观群众大多是前来看医生的孕妇，有的是母亲陪着来的，有的是婆婆或者小姑子陪着来的。大家静静地看着，不敢上前。

钱秀芝是工会干部，出于职业习惯，拢了上去。吃瓜群众脸上写满了鄙视，议论纷纷。

“这四个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四个人好象很熟，一男一女在淮扬打工，另外一男一女在老家。两个女的差不多的时间怀孕，两家人先后到这里做孕检，两个男的都说自己的妻子怀孕的时间不对，怀疑自已的老婆和对方有染，结果互相打起来了。”

钱秀芝听了一会儿，在心里骂了几句，准备离开。

在地上扭打的两个少妇开始骂上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自己有男人不用，勾引我的老公。”

另一个女子不甘示弱，拽着对方的头发，回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和我老公在家里乱搞，隔壁左右都知道，说我不要脸，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东西。”

……

挥拳互殴的两个男子将对方打的鼻青脸肿，个子高的瘦弱男子鼻子上挨了一拳，流着鼻血，矮胖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眼睛上中了一拳，肿的像灯笼。

照这个架式打下去，迟早会闹出人命。

围观群众堵住了妇幼保健院的大门，影响了车辆进出，保安劝阻不动，只好报了警。

……

瘦高男子名叫张拥军，30岁，秦淮省淮扬市长乐县人，在淮扬市一家水电安装公司做电工。

矮胖男子王荣虎，29岁，没有固定的工作，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在淮扬市长乐县打打短工，帮人看店，偶尔为地下赌场的老大看看场子，或者做保安等等。

张拥军的妻子向红梅，25岁，因为要带4岁的孩子，赡养公公婆婆，不能跟张拥军一起外出打工，所以，一直在长乐老家生活。

王荣虎的妻子李俊丽和向红梅是高中同班同学，两家人关系不错，经常来往。

王荣虎和李俊丽也有一个孩子，今年3岁。王荣虎的收入不稳定，家里经济拮据，找亲戚借了不少钱，孩子饥一餐饱一顿，长期营养不良。

为了撑起这个家，李俊丽一咬牙，和王荣虎商量，将女儿交给李俊丽的母亲带，她外出打工，给女儿挣奶粉钱。

张拥军看在向红梅的份上，介绍李俊丽到水电安装公司做了合同制的保洁员，每月收入有2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