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杰在三江北站换乘,回到铜都市的老窝后,胡乱扒了几口饭,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来。 刘雨杰的母亲何彩珠给儿子盛了一碗土鸡汤,送到刘雨杰手上,刘雨杰惭愧地接过鸡汤,哭了起来。 从进门到第二天起床,何彩珠知道儿子心情不好,除了叫他吃饭,其他的事,一句也没问。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身影,刘雨杰感慨万千,回忆起毕业后在帝都走过的风风雨雨。 刘雨杰的大学同学,家里有背景的,进了银行、基金管理公司等有钱的机构,部分同学改行做了统计之类的工作,有会计证的做了财务,剩下的,大部分进了保险和现金贷公司。 在全班54个同学中,混的好的,要么是家里有背景的,要么是平时嘴巴就很甜、会来事的,还有一类,就是脸皮厚、心狠手辣的,像刘雨杰这样循规蹈矩的,没有一个混出了名堂。 面对这样一个靠背景、靠人情打拼的世界,刘雨杰开始怀疑人生。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自己从小到大,吃了无数的苦头,为何看不到一丁点人上人的迹象?” “照这样下去,永无出头之日,难道就这样碌碌无为地终此一生?” 刘雨杰看着碗里的鸡汤,想起了在帝都和楚珮琳一起喝瓦罐鸡汤的情景。 刘雨杰提醒楚珮琳提前还清了校园贷,帮她躲过了一劫,而刘雨杰却因此丢了工作。 楚珮琳和刘雨杰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 有一次,两人一起喝瓦罐鸡汤。同样一碗鸡汤,楚珮琳是从rou最多的鸡腿吃起,再吃鸡胸,最后再吃鸡翅、鸡爪,而刘雨杰恰恰相反,先把rou最少的碎块、鸡爪、鸡翅吃掉,最后再吃rou最多的鸡腿。 楚珮琳静静地看着刘雨杰,道:“雨杰,看你这个吃法,就知道你是吃过苦的人。” “你怎么知道?”刘雨杰被楚珮琳看穿,有些诧异。 “我mama说的,我爸爸喝鸡汤的样子,和你一模一样。” 刘雨杰笑道:“我这样是不是显的很low啊?” 楚珮琳莞尔一笑,道:“这和low不low没有关系,我喜欢!” …… “铃!——” 刘雨杰正在回味着那次温馨的鸡汤之约,手机响了,是楚珮琳打来的电话。 “雨杰,提前给你拜年,代我向爸妈问好!” 刘雨杰帮楚珮琳躲过一劫后,每年的重大节日,楚珮琳都会打来电话,问候一番。 “雨杰,和你商量件事,过完年,我想和同学一起租一间大一点的房子,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合租,这样,我们的客厅、卫生间都会大一些,住起来舒服一些。你一个人一间,我和同学一间。” 楚珮琳怕刘雨杰误会,补充道:“是女同学哦,大美人一枚。” “珮琳,我已经把行李都搬回家了,我不会再去帝都了。” “啊?!你不要我了……” 楚珮琳心里一慌,说漏了嘴。 “雨杰,你不能这样,你不在帝都,我心里会不踏实。你肯定退房了是吧,正好,我们一起重新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