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难道我刚才的山歌扰民啦?我没跳广场舞好不好?” 秦戈一脸不悦:“她可真会挑时间!该不会来找你对山歌吧?” 林伟阳不管秦戈语带讽刺,出去开门,韩雪走进厅里轻声问道: “伟阳哥,秦戈已睡了吧?” 秦戈在林伟阳的房间里听得很真切,她没好声气地拖长音调回答: “还在梦游呢。你来找你的伟阳哥呢,还是来找我?” “哈哈,秦戈,你还没睡。我来找伟阳哥。” “好吧,我把位置让给你。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尽管说好了。不用理我,我有间歇性耳聋。现在恰逢发病期。”秦戈打着呵欠,懒洋洋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韩雪小meimei,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三点三十一分零六秒整,请问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打扰你跟秦戈……伟阳哥,你不是吧?我姐她……哼,我告诉我姐!”韩雪把音量压得很低,声音几乎是从她的声带末端挤出来的。 “我跟谁关你姐什么事?” “林伟阳,我鄙视你!秦戈不喜欢男人!” “她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与你我无关好不好?这么晚上来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要觉觉猪!” “张文昱哥哥出事了!” “张文昱能有什么事?他令吴家姐妹的一个怀孕啦?好事啊!” “死猥琐鬼!文昱哥哥自杀啦!” 韩雪这句话把林伟阳几乎吓死,他嘴唇一颤问道:“五毛他爹自杀?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为什么呀?” “刚刚!为情所困!人没死!”韩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不像跟他开玩笑。 “人呢?送医院没有?”林伟阳着急地问道。 “文昱哥哥跳河涌自杀,被土肥原救上来了。现在还在芳姐的店里不愿意回来呢。土肥原叫我来找你劝他回去。” 听说人没事,林伟阳心头的大石放下,不过,想起张文昱那副不吃人间烟火的模样他就来气: “张文昱不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吗?他怎会自杀?说不定是土肥原这孙子跟他开玩笑,把他推下去的吧?” “哎呀,伟阳哥,你下去问问不就知道啰。走啦。”不由林伟阳分说,韩雪推着他往门外走。 “伟阳,记得带钥匙手机。”秦戈在房内提醒道。 “哦。”他确实忘了带钥匙和手机。走回房间拿了,跟在韩雪后面。 走到楼梯口,韩雪指着他的鼻子道: “林伟阳,你要是敢抛弃我姐,我会亲手杀了你的。我发誓!” “行了吧,丫头,我不是你姐碗里的菜,我没有恋姐情结,对你姐不感兴趣。我跟她只见过一面。都是她在询问我。你见过犯人会爱上警察叔叔的么?” “我姐是美女!不是警察。你必须爱她。” “笑话!什么世道!”说完这六个字,林伟阳不再吱声。他自认无法跟韩雪沟通,现在的女孩子,个个像更年期大幅度提前,要么说话尖酸刻薄,要么小人风范动手不动口,都得了极度狂躁症。 韩雪现在的症状跟更年期综合症指标可以画等号的起码有十几项。这还是他粗略统计的结果。 阿芳商店卷闸门已拉下,韩雪三快两慢轻敲卷闸门,跟特务接头对暗号的鬼祟如出一辙。 卷闸门拉起,俩人先后钻进去。土肥原责怪道: “伟阳,怎么来得这么迟?过去劝劝文昱吧,他不愿意回去。” “绝症啊,有事你不会打我手机吗?找了个只会骂人的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