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阳想也没多想,夺门而出。无论往日与秦戈关系如何,此时此刻,他有责任制止秦戈。 秦戈果然一手提着刀,她已把外门拉开。明晃晃的刀,把叫门的人骇得惊叫后退:“秦戈,是我!” 是韩雪的声音。 “韩雪?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秦戈不满地责问道。 韩雪瑟瑟地指着站在秦戈后面脸色煞白的林伟阳道:“我找他,伟阳哥。可以吗?” 秦戈回过头白了林伟阳一眼:“你自便!找谁是你的自由!” 韩雪似乎没有听出秦戈的弦外之音,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轻轻把外门关了,然后把发愣的林伟阳推着进房间: “伟阳哥,我们快点啦,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林伟阳一头雾水,韩雪把门关上时,他还愣愣的站着,还没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 厅里,秦戈恨恨骂道:“两个色情狂!” 一个小时过去了,韩雪从林伟阳的房间出来,她俏丽的小脸上蒙着淡淡的红霞…… 面对秦戈审视的目光,韩雪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嗫嗫地说道: “秦戈,我走了……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等秦戈反应过来,韩雪已走出门外。 秦戈扭头望向林伟阳的房间,只见他仰面躺在床上,脸上盖着一本书,脚伸得直挺。他大概已经睡着…… “臭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肮脏的臭蟑螂!我踩踩踩!”秦戈骂完,把手提电脑收好,回房午睡。 林伟阳并不知道,他的祖宗十八代已经被秦戈简单粗暴地问候过了。 韩雪入房,迫不及待地拿出作文本,让林伟阳帮她提出修改意见。 仔仔细细把韩雪的作文看完,林伟阳更其纳闷,韩雪的作文已经写得非常不错了,要是考场能写出如此水准的作文,拿满分都不意外。 可是韩雪却要反反复复地修改、抄写。她对林伟阳解释说,要是她的作文写得不好,她的老师会瞧不起她的。 这小妮子真那么在乎老师的评价?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吧? 林伟阳的大学女友顾盼盼在东莞塘厦一间小学做教师,虽然与他不相见已经有一段日子,林伟阳却不想背着女友跟其他女人乱搞暧昧。 面对韩雪,他权且当作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或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韩雪在林伟阳身边认真地听林伟阳帮她剖析已修改过两遍的作文。完了,又在林伟阳的书台上抄写。 韩雪端坐的背影,令林伟阳心里暗暗赞叹道: 韩雪长得好美! 不过,林伟阳对韩雪暂时没有邪念,他也无心欣赏韩雪的俏丽背影,躺在床上拿过一本书。很快,他的眼皮子打架,醒来的时候,韩雪已经不在房内。 林伟阳起身,桌面上还留着一张稿子,上面画了一条沉睡流口水的卡通猪,旁边写着一行字:玉兰妹子,猪哥哥在梦中想着你哟,你快到哥哥的梦里来吧! 林伟阳会心地笑了:“这小丫头!” “哟,不错呀,一脸的幸福满足!可怜的小姑娘诶,遇见了天下第一的yin荡猥琐男。唉……这是什么世道呀!” 秦戈微弓着背,在一个画板上画着什么。 假如是看见其他人在忙,林伟阳有足够的好奇心驱使他过去瞧瞧端倪。 但眼前的女人比魔鬼还可怕,阳林伟阳不敢凑过去招惹她,开门出去,在商店逛了一阵,买回来一个玲珑杯和电磁壶。 客家人的生活习惯,两天不喝茶,他憋得难受! 刚到的时候,林伟阳光顾着跟秦戈斗嘴,没有时间欣赏墙壁上贴着的画作,画作上的篆章是金文“秦戈”二字。 “画得真不赖,想不到秦戈是个画家!”可是,她的性格跟艺术家扯不上一丝一缕的联系。况且,秦戈的长相文秀,一袭清凉的短发。哪有艺术家的派头? 画板上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是一幅深秋初冬衰败的荷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