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古厉茵的一系列论调既不能赞同,也无法反驳,只好低头不语,默默地寻找本次医院之旅的目的地——杜依姗的病房。 我随口问道:“这杜依姗应该是住在最豪华的一间病房吧,会在哪里呢?我们找个人问问吧。” 古厉茵笑话我:“真是个呆子,顺着人群走不就找到了,人越密的地方离病房就越近了……” “有道理啊!”我恍然大悟。 跟随着人群,人越密集的地方就越接近我的目的地了,我发现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空手而来,大家显然是没什么时间来表现诚意的,所以纷纷用钱来表现。 有人拿着丹药,有人拿着珠宝,还有人干脆直接抱着一尊小金人,看样子铸的还是杜依姗的像。 “他们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啊……” 古厉茵:“你这个傻瓜怎么会明白,这才叫有钱花在刀刃上。刚才你也看到了,是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还是自生自灭也就是杜泽一句话的事,他们是花钱买钱,花钱买命。” 前方的长廊里排起了长队,队列里的人们十分焦急,你推我搡,生怕落后,这倒是让我长见识了,送钱却比抢钱还要积极。 我见状,忙问古厉茵:“这该如何是好?我们排队得排到什么时候啊?” 古厉茵:“谁告诉你我们需要排队了?” “啊?不用排队?” 古厉茵:“四大家族成员和侍卫打声招呼就行了。”她说着,指向那边的两个目光炯炯的人,看来他们就是侍卫了。 “真是太棒了!想不到四大家族还有这样的特权,免了排队之苦。” 古厉茵:“你现在还愿不愿意放弃这特权啊,刚才那义愤填膺的大侠气魄哪里去了?” 被她反唇一讥,我没了说词,想起刚才的情绪,发现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没特权的时候痛恨特权,而当自己拥有特权时又不惜一切的捍卫特权…… 古厉茵突然一声坏笑,把我吓了一跳,我心说不妙,她这么笑准没好事。 古厉茵拽了拽我的胳膊,对我说:“你看那是谁?” 顺着看去,只见一个珠光宝气,油头粉面的身影,原来是那天酒肆与我恶斗的陈公子。 古厉茵牵着我的手,“快点过来,有好戏了。” “姑奶奶,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搞事的吗!”我心里不安,总感觉这颗炸弹要爆了。 古厉茵:“你想不想赚一笔?” “怎么赚?”我不解她的意思。 古厉茵:“钓凯子,宰肥羊,打土豪,敲竹杠……” “不知道你在说啥……” 古厉茵:“你把这一盒子破药送给我,我保证换件宝贝给你,咱俩五五分账如何?” “不行!这是我送给杜依姗的。” 古厉茵:“你这破玩意是要送出去丢人的吧。” “可……” 不等我说完,古厉茵打开盒子,开始撕瓶子上的补血药标签。 我急忙阻拦:“你干嘛!” 古厉茵:“这有标签的药是有价之药,没标签的药便是无价之药!你懂不懂?” “你想,骗那个家伙?” 古厉茵:“配合我演出戏吧,小傻瓜。” 虽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不过骗这陈公子我竟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古厉茵拎着盒子向陈公子走去,回头吐了一下舌头,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做了一个鬼脸给我。看到这样的她,我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古厉茵先声夺人:“哟,陈公子也在,好巧啊!” 陈公子显然对古厉茵心存畏惧,看来是那一杯毒酒留下的阴影,他忙说:“古小姐,不知古小姐驾到,有失远迎……” 古厉茵语气变的娇媚起来:“陈公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那天不是还要带小女子去花天酒地,好像还叫人家小贱货,小sao货,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人家呢。” 陈公子吓得腿抖似筛糠,“古小姐不要见怪,那天是喝醉说的酒话,不能当真的,我不知道您就是古家的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