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劈柴、洗衣服,这是吕玲绮每天必须干的活,如果不是经过上次曹彰的发怒和那一颗人头的教训,恐怕这座院子内的其他下人会继续欺负这个孤独无助的少女。 现在,虽然她还要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但其他下人却不敢招惹她,准确的说是不敢招惹曹彰。 再加上院内和门口还有几名侍卫盯着,这些下人更不敢乱来,谁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掉了脑袋。 高全招募好了自己的部下后就每天坚守自己的岗位,巡逻、站岗,已经快十多天了,年纪轻轻的他将自己的工作处理的很好。 “真的是他吗?虽然几年不见,但他的容貌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吕玲绮背对着院门口在劈柴,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又有点不确定门口站岗的那年轻什长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皮肤黝黑,头发略带点黄色,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疤痕,双手指节粗大,行走之间脚步沉稳,气息绵和悠长。 这是吕玲绮这几天观察得到的结论。不论怎么看,这什长都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个翩翩少年。 当然,除了那背影,虽然身材变的高大了,也壮硕了不少,但那背影还是略带点那个少年的影子。 为了确定对方的身份,吕玲绮有几次趁着拿东西的时候靠近那什长,希望他能给自己点提示,可惜,这什长似乎真的不认识她。 “难道真是我的幻觉吗?” 吕玲绮的内心备受煎熬:“天底下相似的人太多了,虽然说他看起来和小忠年纪差不多,可是小忠的头发和皮肤绝对不会是他这样的。 呵,是我的幻觉吧,当年那么混乱的环境,小忠才多大,他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就算他能逃过当初那场混乱,可这些年他又靠什么活下来,这世道太乱,他也就是一个孩子而已,或许,他早就下去陪父亲他们了吧、、、、、、” “嘿,干什么呢,不准偷懒,今天的活不干完就没饭吃。” 一名中年悍妇指着吕玲绮开骂起来:“天生的贱种,大公子给你脸你还不肯要了是吗?不要以为有人在后面撑腰就了不起,告诉你,子文公子不过是想玩玩你而已。 就你这贱货,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就敢敢耍横,我可告诉你,等子文公子玩够了你,你就等着被送到娼妓营里被千人骑万人、、、、、、” “啪、、、、、、” 一道巴掌声响起,这悍妇被打的连退六七步才摔倒在地上,高全继续走上前,对着这悍妇又是两巴掌。 “奉曹将军之命,胆敢扰乱此地者,绝不轻饶、、、、、、” 带着一丝沙哑而又不太雄浑的声音传到院内每一个下人的耳中:“再有下次,杀、、、、、、” 一刀劈过,这悍妇的头发飘在空中,吓得这悍妇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其他下人更是吓的不敢吱声。 不管怎么说,府中侍卫的地位多少要比他们高点,再加上有人在他后面撑腰,要是这小家伙壮着胆下狠手,也不一定有人替他们报仇。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奉将军之命,我会保护好你。”高全走到正在劈柴的吕玲绮身边:“职责所在,誓死护卫、、、、、、” 吕玲绮虽然没有回头,但她一直在偷偷注视这什长,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猛的想起数年前那个少年陪她出去玩耍的时候说过的也是这句话。 看到这什长眼珠子稍微往左边移动了下,吕玲绮也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边。 几名下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盯着自己,即使是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离开,虽然看起来也似乎是被吓到了,但从这几个下人的步法和呼吸来看,他们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 “有人盯着我,还是说盯着我跟这什长?” 吕玲绮明白了这什长的意思,她突然明白了,这里是曹府,除了明面上护卫院落的侍卫之外,还有许多没有正常身份的护卫,有些可能就是某些公子的眼线,更有可能是曹cao自己安排的眼线。 “难怪他一直不跟我说话。” 吕玲绮脑中思绪万千,但手中动作不变,这些年的痛苦经历,已经让她学会克制情绪:“原来如此,他真的是小忠。” 得到这次暗示之后,吕玲绮更加确信自己能逃出这个牢笼。 这个年轻的什长,自己幼年时候的伙伴,现在也不过十几岁而已,但这份心性,这份观察力以及这份忍耐力,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我大你一岁多,以后你管我叫大姐,知道不,是大将军jiejie、、、、、、” “喂,你怎么老是跟着我,要做我的跟屁虫啊、、、、、、”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趣,跟你爹一样死板,跟你一起玩可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