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轰然来袭的房子,我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只能任凭那房子砸在我的头上,虽然不是真实的砖瓦结构,也相当于是被费尔南多的精神力狠狠的砸了一下。 这亏吃的这个暴,偏偏我还不能真的还手。 头昏眼花之余,我偏巧看到了费尔南多嘴角的一丝微笑。 我心里都大怒,这厮就是纯粹故意的。 果然,再接下来,我周围的事物就像是流水般一样消失了! 只是我们并没有又回到那个灰蒙蒙的空间,那无限蔓延的黑蒙蒙的云气笼罩了整个世界。 费尔南多抱着脑袋,不管是砸我还是被那云气侵蚀,他的精神力神识都受到了损伤,从目前看他是不没有能力和人家对抗的。 我是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想要看一看是什么人的精神力这么霸道,不但要把感觉世界强加给你,还在这过程当中的吞噬别人的精神力。 没用了多久,黑蒙蒙的云气就散去了。 一个奇妙的世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置身在一个群山环抱,青草绿叶的小山村。 这个村子不大,约摸也就是百十来户人家。 此刻我和费尔南多正站在村口,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和太阳的光芒告诉我们,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刻了! 这时候,远远的从山里走出来一队人,看衣服着装,还有他们拿着的工具,可以初步判断,这些人是生活在满清时代的。 男人们脑袋后面那条长长的辫子,就说明了一切,但是具体的年份我和费尔南多还搞不清楚。 费尔南多这个时候已经不抱着脑袋了!无声无息的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抬起脚来要踹他,这老兄陪着笑脸儿一个劲儿的道歉:“乌鸦兄弟,真不是我故意的,那就是一种本能反应,你就原谅哥哥这一回吧!” 我也笑嘻嘻的说:“不让我踹也可以,等你小子再进入我的世界,我搬座山来砸死你。” 费尔南多高举两手:“千万别,兄弟,我的世界弄个房子不能把你怎么滴,要是进入你的世界你弄个板凳没准就砸死我了!” 我摆了摆手说:“这次算了!不过我给你记的账上,你要是再有下回,我可就不客气了!” 费尔南多诚恳的说:“那是一定,说实话,我当时是清醒了。 但是那房子已经弄飞起来了!我索性就做个实验,但是我心里有底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呲呲牙:“算你狠!看在还要同舟共济的份儿上,先不跟你算这个帐。 你倒是说说,来的这伙人究竟是干嘛的?” 毫无疑问的,费尔南多的社会经验要比我多,所以这种问题还是要问一问他比较好。 费尔南多打量着这伙人,过了没两分钟之后,他就说:“这是一伙职业的采参人,在过去叫做挖棒槌的。 你看他们背着的柞树条子筐,还有那些筐里用白桦树皮裹着的东西,这会儿应该是从山里刚刚挖完棒槌回来。” 守在村口的小孩,早一溜烟的跑回去报信了! 等到这伙人走到村口,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人迎了出来。 这些人全都欢天喜地的喊叫着,有的小孩喊爹,有些年老的妇女叫着儿啊!同样也有些年轻的妇女喊当家的。 好一派亲人相见,好一派家人重逢的热闹场景。 当然了,这热闹的人群当中也有那不高兴的。 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紫色的免襟上衣,黑色的灯笼裤子,两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耳后,特别的吸引人的目光。 这姑娘同样也吸引了我和费尔南多的目光,我们两个并非是好色之徒,而是这大姑娘的样貌让我们觉得很熟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们两个还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在哪见过她。 她周围的人叫她紫姑,紫姑在回来的人群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她就拉住一个年长的老头询问起来,这个老头大家都叫他吴大叔。 吴大叔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在躲避着紫姑,现在看躲不下去了,也就只好说话了。 他对紫姑说:“紫姑,你不用找了!你爹没有回来,他也回不来了!我们山里山中遭遇了大虫,你爹跑的慢被大虫拖走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紫姑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紫姑一边儿哭一边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偏偏我爹他就遭遇了大虫了呢?” 一听到这个消息,村子里的那些妇女就过来安慰紫姑。 这些人七嘴巴丫的说什么都有,总之是节哀顺变吧! 也不是这些人性情冷漠,只怕是这些人已经见惯了生死。 其中就有一位老太太流着眼泪劝紫姑:“大丫头,你哭也没有用,我们家老二去年不也这样没了! 你还是打起精神来,你们家小二还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