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驱车去见了那口齿伶俐的律师,这律师年龄小他几岁,保养的却非常好,在老苗看来称得上算是细皮嫩rou,不像他这面糙的显老,律师名叫钱森,只见他带着四方的宽边眼镜,穿了一身的高档黑西装,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老苗坐在他的对面听了好半天了,这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斯文败类”四个字来。 老苗起身给律师倒了一杯水,钱律师,先喝杯水,老苗脸上挂着笑。 钱律师接过水礼貌性的喝了一口,我说这位领导,咱们是法治社会,您更是执法人员,肯定不能知法犯法了。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三十条,辩护律师可以同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会见和通信。这是有据可查的,我现在提出申请,你们却不让我见人,这说不过去吧。 老苗低咳了两声转了转眼珠笑问道:钱律师姓钱? 钱律师略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也难怪他烦躁,他都已经在这磨了快一天了,这好不容易见着个能管事的,这人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老狐狸。 老苗这话问的有点没有水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呢。呀,好姓,好姓,钱这个东西多多益善啊,想必钱律师接的都是有钱的黑心大客户吧,要不都对不起这个姓。 我说这位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律师不高兴了。 别误会,别误会,老苗一本正经道:这个律师啊,本来应该是正义的化身,和我们警察一样,我们负责抓人,你们负责用法律的绳索把不法分子送进监狱,为受冤屈的清白者平冤昭雪,可是,老苗上下打量了钱律师两眼,钱律师你大不一样啊。 钱律师明白老苗是话里有话的在骂他,他哼哧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样啊钱律师,咱们不逞口舌之争,老苗顿了顿,你是律师出身,我肯定说不过你,我就先前的问题解释一下,你刚才说辩护律师可以同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会见和通信,好,那我们驳回了你的会见申请,先不细说原因,但是你可以申请通信啊,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而钱律师你则是公正的代表,你现在就可以写信,这信将由我亲自代为转交,你放心,我可以拿我的党性来担保,肯定会把信送到你当事人的手上。 钱律师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老苗知道,这人肯定是秦黑子派过来的,让他写信,他敢写吗?这信是要经过审查的,写了也等于白写。老苗见钱律师不说话了便接着往下说:我在和你细说说原因,你所谓的当事人,现在涉嫌毒品交易和行贿执法人员,这两大罪责可不是小事啊,钱律师,你是学法律的,这你应该明白啊,对了,你为这样的人辩护,这到是提醒了我们,你不会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老苗见钱律师的脸色渐黑笑的更开了,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这个案件呢,现在正在进一步审理中,因为牵扯的太多,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你见,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通信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钱律师甩袖子走人了,什么话也没说。 老苗看着钱律师远去的身影笑了。 老苗身旁的小警员呼了一口气,您是不知道啊,钱律师对您是真客气啊,我们接待他的时候,那拐着弯的骂我们,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老苗扑哧笑了,像钱律师这种只认钱的主儿,还真的配不上律师这两个字,有文化的流氓到是更贴切。 青野,钱律师坐在秦爷的对面很是不安,他推了推眼镜咽了咽唾液。 秦爷沉着脸道:行了,你先忙去吧,过后有时间你在去一趟。 监狱,泥鳅躺在墙角睡了一晚,他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起身洗漱去了。 这监狱里的生活枯燥的很,除了劳作,还有学习,在监狱里如果你想有一技之长,也是可以申请学习的,平时也有狱警来给他们上课,无非是让他们改好、学好的思想政治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