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青年大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欠钱不还,还敢到外面瞎他妈说,告诉你,你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我们可都交待了,但凡你露面,照打不误。王树海,我知道这离条子不远,今儿你拿了钱这事就算过去了,你要是拿不出钱,你这手我们就收了。 王树海满头大汗道:我没有钱啊,这,要不你们宽限我几日,我有了一准的还。 骗他妈谁呢,带头的青年踢了王树海一脚,我们可都打听了,你常去的那些地方都有你的白条子,等你有了钱,猴年马月吧。 这钱我还了,泥鳅呼着重气儿喘了喘。 拿钱,带头的青年抓起王树海的胳膊狠捏着,意思是见不着钱就要了他的手。 猴子拦住了泥鳅,父债子还,这钱我出,猴子转身进了屋子,过了半天他拿出了一沓子的零钱,有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他当着众人的面儿查了半天,一万。猴子把钱递给了带头的青年。 带头的青年收了钱凶狠的看了王树海两眼,带着人撤走了。 泥鳅高声道:老鼠,你去送送。 老鼠拉着六子跟了出去。 老鼠等人转了几条街便都变了笑脸,他们说了半天才散去。 泥鳅拉着胖子回屋了,院子里剩下了猴子和王树海爷俩儿。 王树海苦着脸在一旁叹气,过了半天他开口道:这钱算我管你借的,王树海说过就要走。 泥鳅和胖子在屋子里看了半天,这猴子还是一声也不言语。 泥鳅推开门叫住了王树海,王叔,这钱给了他们了,他们肯定不会在找茬儿了,我刚给山哥打了个电话,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他许了我一个愿,他已经找人和老邢头他们说了,他们不会在找你麻烦了,泥鳅递给王树海一沓钱,你把欠下的钱都清一清吧,剩下的钱找个正经的营生,猴子也都这么大了,以后这媳妇娶进了门,你也不好在这个样子了。 王树海抖着手接过了钱,他叹了口气,我是没脸在来你这儿了,我走了。 六子和老鼠回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王树海,老鼠跟在王树海的身后,直至确认他离开了这才转身回来。 泥鳅叼着烟问道:老鼠,癞蛤蟆的电话你记下了吧? 老鼠点了点头,记下了。 泥鳅笑道:做戏要做全套,你给他打个电话,言语一声,过后我在谢他。 东三段和西门桥的交界处,癞蛤蟆挂了电话问向老邢头:爹,这泥鳅不会是把咱当成他的小弟了吧,这刚和解就让咱给他办事,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老邢头皱眉道:他怎么说你怎么办,癞蛤蟆,人家长着脑袋,你也长着脑袋,你怎么就不知道转转呢,老邢头叹气道:我看人错不了,这泥鳅也算仗义了,这不多见。 癞蛤蟆往前近了近,爹,山哥真给你打电话了? 老邢头点了点头。 癞蛤蟆嘀咕道:你说你欠山哥一个天大的情儿,这些年他都没找过你,却为了泥鳅这小子开了口,这泥鳅也不是山哥的黑仔啊。 老邢头闪了闪眼睛,癞蛤蟆,你爹我确实是欠下阿山一个天大的人情,你也不小了,这事我今天和你说过后你就要烂在肚子里,和谁也不要在提起,要不然你这性命难保。 癞蛤蟆认真的点了点头。 西门桥的谭伯你知道,那黑市里的活丧,你可知道? 癞蛤蟆重重的点下了头,爹,这不会是真的吧?我一直以为这是黑市里瞎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