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爷拍手大笑指了指左右的两排人,既然都闹到我老头子这了,怕是这话不说透了,日后你们心里头在起了疙瘩,秦爷伸出两指,后面的黑仔递上来一支雪茄烟,此时秦爷脸上那一丝丝的和善早已消失殆尽,阿基,你先说,秦爷吐了口雾眼神颇为锐利。 秦爷,近几年的黑市都在走下坡路,我们各路的口子也都是在行各自的道混口饭吃。我呢,有个路子可以赚大钱,因为人手不够就让阿成攒了些人,这北市口有个叫老三的黑仔,他是通过泥鳅搭上了线,基佬不怀好意的笑了,老三在北市口混了多年,谁都没闻出味儿来,我本想着赚了钱也好分大家一杯羹,说到这里基佬耸了耸肩。 秦爷转了脸,阿乐。 阿乐在心里大骂基佬,原来在这里给他设了个套。秦爷,老三虽在我北市口的地段混,可他并不是我阿乐的人,您老人家要是不信可以打听打听,老三这人和谁都混个脸熟,可他和谁又都不亲近。 秦爷,基佬拱了拱肚子道:这各路口子虽然都不溶合,可走的也都是一条黑泥道,阿成,基佬示意姚成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姚成学着泥鳅的样子抓着小七给秦爷鞠了个躬,秦爷,老三通过单线联系的泥鳅,因为认人不清,我的腿也付出了代价,现在外面的鬼想要泥鳅…… 秦爷用手止住了姚成的话,他转向泥鳅道:泥鳅,你有什么要说的? 泥鳅冷眼望了一圈转而望向秦爷。秦爷,我没什么好说的。 泥鳅的话落地使得屋子一下子静了。 秦爷喘了口重气静静的嚼着雪茄烟,他歪头默不作声的打量泥鳅。 泥鳅,怎么和秦爷说话呢,还不快给秦爷赔不是,小马哥站在山哥后面给泥鳅使了个眼色。虽说小马哥和小七他们一样是站在椅子后面,可他的位份却不低。 自谭伯和穷秀才相继离开秦爷后,山哥一人顶起了秦爷的内外事,基佬、阿乐、阿金这些都算得上是山哥洗手后的后起之秀。小马哥是山哥洗手前在西门桥收下的,黑白都没少的出力,单从西门桥论,小七也不敢在小马哥面前乱耍横,这也就是为什么小马哥打了小七,小七还不恼的原因。 泥鳅看了眼低头的山哥,秦爷,我泥鳅出来混的那天就知道,这脑袋不是长在脖子上的,电影里面常讲,出来混的身不由已,我泥鳅少年起进劳教,长大了进班房,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你们踩,所以我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信什么,泥鳅稳稳的说出了这番话。 泥鳅不怕死的问道:秦爷,我能抽根烟吗? 秦爷抬了下手,黑仔上前来给泥鳅点了根烟。泥鳅吐了口浓烟,各位大哥,今儿个我泥鳅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回去,我只求一件事,我家里的兄弟什么事都不知道,基哥,泥鳅抱拳。 基佬梗着脖子不回应。 秦爷,容小辈的插句嘴,姚成单脚站地弯下腰。 说。秦爷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恼来。 秦爷,您不能光听泥鳅的一面之词,泥鳅和一个条子来往密切,这我们都查到了,如果这之间不是有所关联,那基哥也不会轻信了他人传的话。 哦?秦爷转脸上下打量着泥鳅,秦爷看了几眼便笑了,阿山啊,泥鳅是扎在你东三段的,你怎么看? 山哥听到秦爷的声音抬头看向泥鳅。他平静道:泥鳅,把话和秦爷说透了,有委屈秦爷自然替你平,可你要是耍什么鬼心眼,那就别怪我阿山不客气了。 秦爷、山哥,我泥鳅在道上没大哥罩着,更没小弟护着,我就是靠倒风来糊口,我也不知怎么的这就着了祸了,秦爷您别怪我不识抬举,我家里的兄弟现在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呢,我说了我没想回去,我也不想回去,因为我知道这事他妈没完,不过话我得说清楚了,条子的事,你们不用给扣我帽子,在座的每位大哥谁没和条子打过交道啊,谁又没被条子缠过啊,老三的事,基哥找我,条子又找我,我就是一个中间搭桥的,干我们这行的鬼都知道,有条规矩叫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