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城大胆回望过去,发现花满满的神色平平,既没有让他觉得尴尬,也丝毫不对君洛城的话有任何反应。 面对这样的花满满,君洛城绝对不能说是开心的。 他有些想落荒而逃,却又知道如果此次不来个了断,下一次等提起这件事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里苦涩异常。 “满满,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我只知道,既然想了,就不打算退缩。恐怕,我强行想将你留下,也是出于这个心思,我只希望,在我未能修成正果时,你不要因此厌恶我。” 花满满稍稍抬起手,阻断了君洛城近似愚蠢的自白,心道这人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尽说傻话了。 “你回去吧。”花满满如是道。 “啊?回……回去?”君洛城怎么也没想到她直接讲自己打了死刑。 “是,回去,你不是说自己有把握能让我参加科举考试吗?我暂且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也不觉得自己该花心思在这上面,”她顿了顿,敲了敲桌子,似乎在确实什么事情一般,又道:“我想了,便去想,我不想,便不去想,你明白吗?” 君洛城苦笑了下,他又如何不明白了,话外之意,就是她现在不想接受他的心意的意思。 也没想到花满满是找了个正当名头来阻断他的心意,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叨扰了。” 花满满看着下人将君洛城送出去,心情仍旧是平平淡淡的,又恍然觉得内心被蓦地投进了一颗石子,荡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下午时分王府又来人了,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君洛城,而是一身素色青衣的叶深。 他从马车下来,站在门口,眉眼里的平静深藏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绪,花满满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他。 还以为叶深是来传君洛城的命令的,毕竟在花满满看来早上他们也算是不欢而散,但是出乎意外的是,叶深此行是要在这里住下。 “见过花小姐。”叶深拱手道。 花满满叫人平礼,问道:“你来做什么了呀?” 叶深眉目清朗,很是清秀,淡笑道:“王爷说花小姐快要参加秋闱,特叫我来给花小姐指点一二。” 花满满顿了下,有些恍然,她知道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小,但对于这个时代的科举还是略见生涩,所以也在想要怎么抓知识,但在君洛城还没落实这件事时她还没想着要主动学习,不想君洛城自己送人上来了。 既然人都到门口了,花满满自然不好拒绝,便点点头道:“好说,多谢你们家王爷一番心意,跟我进去吧。” 得了,又欠君洛城一笔人情。 想到这里,花满满莫名觉得好笑。 至于笑什么,她还不甚明了。 花满满自然不会对叶深的深浅有所怀疑,毕竟是跟在君洛城身边的人,不可小觑,不过叶深还是自报了一下身份。 “我是六年前参加秋闱的一名士子,所以对此有所见解。” “是吗?”花满满有些好奇,便问道:“那你拿了个什么名次?” 叶深垂眸道:“未曾上榜。” “这……” “不瞒花小姐,当时王爷监考,看到我的题卷,将其没收,我便没能正式过审。” “啊?”花满满止不住惊讶。 又听叶深解释道:“王爷大抵是看中我的能力,故而变相将我收入麾下。” “可是……” 花满满实在不赞同,她认为这便是折了叶深的羽翼,做一个王爷的幕僚和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两者根本没法比 她正想摇头,叶深便道:“花小姐莫要误会王爷,当年是我一心想要跟随王爷,故而心甘情愿做王爷幕僚,比起在朝中尔虞我诈的生活,我更倾向于在幕后出谋划策,王爷此举,也正合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