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宫墨枫与陈烟寒解释清楚后,他方才舒了一口气。 但是陈烟寒歪着脑袋,说道:“本宫……我也没强求说你现在就要娶我呀,反正我还年轻,还能等着。” “那我不管你了,房间给你睡,我去客房。” 南宫墨枫袖子一甩,直接走了。 陈烟寒倒在南宫墨枫的床上,抱着南宫墨枫睡过的棉被,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陈子钦叛变一事,也是没有瞒过太久。 至少身在延节郡的陈子云,在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当然,这也是陈子钦不想隐瞒太久的原因,不然还能捂着一段时间。 所以,当陈子云知道这个消息后,长南郡这边的靖难军在陈子云的下令下,全都披上了白衣,以示对国主陈讳安逝去的悼念。 靖难军的大营中,陈子云再一次掀翻了身前的桌子,怒吼着:“张业,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本王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张业苦劝道:“王上,您千万要再忍耐一些时候。” “明明陈子钦叛变,这个借口会让本王更容易被世家所接受,可你为何要阻拦着本王进兵?”陈子云怒气冲冲地说道。 “王上,陈子钦之所以能叛变成功,完全是因为有那些世家支持。所以我们现在进军的话,根本就讨不了好。”张业解释道。 “那就放任陈子钦安稳渡过这段时期?” 陈子云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但他还是很不甘心,明明自己距离那个座位非常近了,却杀出个陈子钦来。 现在他下令军中为陈讳安哀悼,完全是想着收取支持陈讳安的那些世家的心。 张业摇摇头,笑着说道:“王上,您这样想就错了。” “须知现在商国内,势力强盛的,并不止我们一家。” 陈子云目光一凝,然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是指沉苍郡的南宫小贼吗?” “没错,桀亲王要是想坐稳国主宝座,就必须将沉苍郡的那位降服下来。” “先主对那位有提拔之恩,若是那位得知此事,一怒之下将十万大山的山蛮放进来,那……” 张业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陈子云也是很明白。 “他敢?”陈子云须发皆张。 “提拔他的先主已然逝去,谁也说不准他敢不敢这么做。”张业说道。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臣斗胆猜测,桀亲王应当会让阻挡我们的周天衡分出一支军伍,前去沉苍郡那边。” “或是借势接管沉苍郡,或是向那位许诺一些好处。” “总而言之,我方需要等待,等着周天衡分兵。我方才会有机会将其击溃,而不损伤太多。” “也罢,就听你的。”陈子云捻了捻胡子,说道。 “王上英明。”张业小小地拍了下马屁。 “少说废话,赶紧派细作去查探一番。”陈子云佯怒道。 “喏。” 张业告退,前去安排相关事宜。 “希望一些顺利吧,本王也等不及想坐上那个位置了。”陈子云喃喃道。 在张业与陈子云他们谋划着周天衡的时候,其实周天衡早已经派了一支别军前去沉苍郡了。 而他的主力大军,则是留在延节郡内,与陈子云相抗衡。 在周天衡看来,沉苍郡那边不过癣疥之疾而已,比不得统帅着大军的烈亲王陈子云。 而他派出去的这支别军,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从南宫墨枫手中逃窜而去的曲彰。 此时的曲彰,志得意满。 因为他很早就投靠了桀亲王陈子钦,被陈子钦派遣去庆阳城中,为其收集情报、安插细作以及收买重要人物。 虽说出了南宫墨枫那一档子的事情,但是陈子钦念在曲彰劳苦功高,也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故而现在曲彰是志得意满,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甚是嘚瑟。 “还有多久抵达朝暮城?”曲彰问自己身边的一名随从。 那随从拿着简易的地图,对照了一下当前的地形,然后说道:“启禀大人,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能抵达朝暮城。” “嗯,知道了”曲彰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裕山郡已经被沉苍郡的那位郡守给平定了?” 随从原是周天衡军中的士卒,对于这件事,他也是知晓的:“是的,大人,之前我军的细作曾探听到此时。” 曲彰颇为好奇:“他是如何那么快地平定裕山郡的叛乱?据本将所知,裕山郡的叛乱可是仅次于延节郡的。” “延节郡那边有周将军出手,自然而然会被迅速平定下来。” “只是裕山郡这边,单凭一个沉苍郡,又如何那么迅速呢?” “莫不是他们连沉苍郡都不守卫了,想任凭山蛮直接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