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当自己是鸡吗?早晨起来还打鸣。” 气氛刚安静下来,门口就传来了霍芸的疑问声。 是因为刚起床吧,霍芸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有整理好。虽说如此,霍芸眼神却很锐利,目光笔直的冲着张大嘴射去,眼中的燃烧着的分明是对被打扰休息的愤怒。 她的身边站着杨紫兰,该说不愧是城主之女吗?与霍芸的衣衫不整不同,她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连搭理起来最麻烦的长发也已梳理的像瀑布般柔顺。 “并不是要打鸣,只是出了点儿小事故。”在门旁贴墙站着的霍封回答道,估计是没被发现吧,霍芸和杨紫兰都是吓了一跳。 “哥,你没事儿了吗?”霍芸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昨天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欸?…有吗?”霍芸头一歪,疑问到,那模样好似真的不记得一样,但还是有着一瞬间的沉默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她的这点小心眼让人一眼便看穿了,但可惜的是,身为关键人物的霍封却没有看出来。 “哦,没有,是我记错了。”霍封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不记得了,那还是不要提了吧,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哼,臭哥哥!”霍芸双臂抱胸,闹别扭似的扭过头去,直着腿走进了屋里。 “我又怎么着你了?”霍封苦笑道,‘我没做什么吧,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啊!?都是你的错好不好?’’’’其他人都漠然的看着他,冷漠不带感情的目光让霍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面还有人吗?没有就先进来吧,在外面糗着也不是个事儿。”早已习惯霍封这种迟钝的石荒首先从对霍封的责难中摆脱出来,对着还站在门外的杨紫兰挥了挥手。 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的整理起衣衫。 “好的。” 杨紫兰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走进了屋里来,顺便关上了门。 “小荒,帮我把身上的绷带拆下来,活动起来有些碍事。”感到渗人的视线散去,霍封松了一口气,走到石荒的身边,坐在了床上。 “怎么?你对我包的绷带有什么不满吗?”杨紫兰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虽然微笑依旧,但散发出来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从温柔妩媚直接变成了个大冰窖。 “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带着绷带也没有什么用了。”霍封语气依旧平淡,‘那种声音是怎么回事儿?不舒服吗?’ “那可不行,昨天你伤的那么严重,现在的感觉很有可能是错觉,只有等伤势真正好了时候才能拆。”杨紫兰眉头微皱,语气就像是慈爱的母亲对着调皮孩子的轻声责备,冰冷气氛瞬间消失,好似不存在似的。 “不,没关系的,小荒,帮个忙。”霍封又无视了杨紫兰的劝告,对着石荒说到。 “还是算了吧,像我这种大老粗可干不了拆绷带这种细活,特别是绑的这么规整的绷带我更没信心,那根本不是我这种人可以接触的领域。”该说不愧是石荒吗,拒绝的同时以自贬的方式从侧面赞扬了杨紫兰的手巧,看杨紫兰那略微红了一下的脸颊,可见石荒此招有效。 ‘看这样子,只能自己来了,没有手就是麻烦啊。’霍封沉默着看了石荒一眼,又看了看杨紫兰,仅从目光就知道她不会帮自己,“好吧,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整?你的手又没有好,用嘴吗?”石荒疑问道。 “当然是用火烧了,你以为能力只能通过手使用啊,你是不是忘了你用脚用旋风的经历了?”霍封一脸“你傻吗?”的样子看着石荒。 “哦,也是啊。”石荒点了点头,“算了,你别烧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石荒说着,下了床,拿起了立在墙角的铁棘剑。 铁棘剑黑亮的表面映着石荒的面庞,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着些微寒气正从石荒和铁棘剑身上溢出来,显得此时的石荒格外冷酷。 “喂喂,你到底在搞什么?” “石荒,快放下,你想杀了霍封吗?” “不要开玩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剑拿得稳一点儿再砍。” “做好心理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