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座山峰都笼罩在迷蒙蒙的雾气当中。视野所及,湿润的泥土中,小草露出新芽,那一抹新绿,远远望去是如此的舒心。 可是,司徒天命不这么想。 “浇水浇水,天一早我就要来浇水,这是作死的节奏。” 司徒天命不满的腹诽着,只见他右手的衣袖挽起至手肘处,手中还抓着一个圆瓢的手把,给他身下的药草浇水灌溉着。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 当初起的光晕渐渐拂去清晨的雾气时,司徒天命也才浇灌不到药田的三分之一,他起身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腰背,望着四周的药田,心头有一种撞豆腐撞死自己的冲动。 “怎么样了,我的小徒弟,今天的第一节功课快做完了吧?” 不知何时,木灵希从远处而来,她站在一个凸起的小山包上,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淡淡的道。 “咦,都快浇完一半的药田了,不错不错,效率还可以嘛。” “停!”司徒天命听着木灵希的感慨,他立马出声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老师您站着说话不腰疼,徒弟不敢苟同。” 听着司徒天命酸里酸气的话语,木灵希忍不住扑哧一笑。她也不打趣司徒天命,莲步微移,踱着小步子迈入药田中。 司徒天命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木灵希,显然不清楚她要干什么。难道说,对方良心发现,打算帮他一起浇灌药田? 如果真是这样,那敢情好! 可是事实证明,司徒天命自己想多了。木灵希并没有帮他浇灌药田,而是站在一畦药田中,取出身上的手帕,然后—— “等等,我没看错吧?” 司徒天命有些傻眼,他竟然看到木灵希蹲下身子,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药叶。那认真的模样,温柔的举止,呃,这是真的吗? 司徒天命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瞬间袭来,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哇草,还真见了鬼了!” 他这就愤愤不平了,凭什么她对一颗药草这么好,对他这么刻薄?司徒天命心里有很大的落差。要比帅,他应该比药草好看多了吧?要比灵动性,靠,人是万物之灵! 面对司徒天命的不满,木灵希只是默默回头说了一句:“女生的世界,男人是不会懂的。” 这一句话的杀伤力确实巨大,司徒天命听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吧,我还是乖乖浇灌药草吧。” 司徒天命认栽了,他继续灌溉中。虽然他在浇灌药草,但是那粗暴的举止说明,他对待药草是如何的不忿与仇视。 那样子仿佛和药草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哗哗哗! 司徒天命就这样浇灌了一阵子之后,木灵希突然朝他急急的喊了一句。 “停停停,別浇了,別浇了。”木灵希的声音有丝焦急,司徒天命奇怪,不是让他浇水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浇了? “怎么了?” 司徒天命看了看周围,貌似他没做错什么吧。 “哎,忘了跟你说了,这是心月草,不需要浇水的。” 木灵希快步朝司徒天命走来,她看着司徒天命刚刚浇灌的药田,满脸的无奈和懊恼。 “为什么心月草就不需要浇水了,它不是药草吗?” 司徒天命说着,他这才仔细的瞅着身下生长的药草。只见这些药草分白红两色,白的像雪,红得像血,分明的两色让它给人极具视觉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