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城楼的楼梯上,几支折断的箭矢还在冒着黑烟,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来到城楼上,见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兵士,或拿着盾牌、弓箭、长枪。 带路的士兵已不见踪影,江晨只能自行在人群中寻找义父。 “郎君,阿郎在那边!”发现李靖位置的殷乐山立刻通知了江晨。 顺着殷乐山手指的方向,江晨见到了在指挥兵士的义父。 “殷大哥,咱们过去。” 两人没走几步,城楼上空传来了利箭破空的嗖嗖声,眨眼间,无数箭矢从城外射了进来,划过道道弧线,插在了城楼下的房顶上、地面上…… 殷乐山早已经抽出佩刀,护在了江晨面前,拦截向他们射来的箭矢。 这突发状况让江晨吓了一跳,低下身子,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呼呼声诈起,数十条火龙越过城墙,朝着他们头顶飞来,殷乐山大吃一惊,抬头一看,那火龙原来是一团火球,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正燃着熊熊烈火,拖着长长的焰火,就像是火龙一般,从空中掉落下来。 “郎君小心!”殷乐山大吼一声,可火球掉落速度极快,已经来不急躲闪了。 江晨听到了殷乐山的警告,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灼热感了,不过城楼上大乱,没有地方能躲。 霎时间,只见殷乐山cao起身旁一块盾牌,举于两人头顶。 “砰”的一声,火星四溅,殷乐山感觉被震得发麻,不过好在火球已被弹开,掉落到城楼下面去了,来不急多想,他立马扔掉盾牌,一把抓住江晨就跑,直到跑到了街边的一所楼房的屋檐下才停下来。 那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撞在房顶上,转瞬间散出一片nongnong黑烟,接着火光迸现,熊熊火焰升腾而起,那房屋很快就烧了起来。 此时的江晨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紧张慌乱了,看着一个落在地上的火球,心想这应该是反军用投石车一类的攻城器械射进来的,至于引燃物是用的什么,还不清楚。 骤然之间,城楼上鼓声号角大作,军旗在风中招展。 这应该是守军发起反攻了。 不过江晨有些疑惑,有护城河这道天然的屏障阻隔,反军可能越过护城河,在城墙上架起云梯进攻吗? 箭雨、火球的攻击似乎已经停止,一队衙役推着水龙车赶往着火的房屋,开始救火。 江晨想到义父还在城楼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急道:“殷大哥,咱们快上去!”说完不顾危险,向城楼冲去。 可刚上完楼梯,就被一队兵士拦住了:“你们干什么?” “三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江晨正欲解释,就听到了义父的声音,循声望去,见到义父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来到李靖跟前,江晨开口回答道:“义父,我来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靖皱了皱眉,把他们又带下了城楼,边走边道:“黎明时分,反军用弓箭、投石车进行了一波sao扰,然后想借机破城门,不过被我们打回去了。” “那刚才是反军又一次想破城门,而展开的进攻吗?”江晨问道。 李靖摇摇头,道:“这是反军的sao扰策略,想破城门,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