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雷电交加,狂风呼啸,感觉就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江晨有些心烦意乱,不过怀里的林楚楚已经睡着了,他又不好翻身,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的时候是卯时,天还没亮。 雷声、风声已经停了,不过天仍旧是灰蒙蒙的。 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穿好衣裳,江晨来到院子里,经过一夜狂风的摧残,后院已经乱得不像样了,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小树的枝干都被吹弯了,好在是没有下雨。 一阵秋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江晨此时仍是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郎君,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他刚出后院,就碰到了萧玉堂。 自从那次被天子教的人袭击以后,每晚都会有一个人负责巡逻,保证江府内的安全。 “辛苦了玉堂,昨晚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吧?”江晨问道。 “郎君,昨晚一直到寅时,老天爷才安份下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萧玉堂回答道。 “行,你早点回去休息。”江晨别了萧玉堂,就直接去往客房,有人大肆收购扬州城里稻米这事一定要跟李靖说说。 其实江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会有事情要发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可以肯定是,要发生的事情不会是好事,但以前出现这种感觉就也就持续十几秒而已,可这次出现这种感觉已经一整晚了。 “义父,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李靖刚耍完一套拳,准备回房洗簌,就看见江晨过来了,微笑着说道:“不早喽,义父这把老骨头,睡两个时辰就睡不着了,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江晨勉强一笑,道:“义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一直拿不准是不是有问题?” 李靖见他这番模样,就知道是被烦到了,于是道:“说来给义父听听,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我家三郎烦成这样?” “义父,是这样的,最近两个月……”江晨从那场大暴雨之后稻米开始涨价讲起。 李靖听完了江晨的讲述,沉思了一会,皱眉道:“三郎,你的意思是,这大肆收购扬州城里稻米的事,是天子教的人做的?” “义父,虽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但我和大哥都觉得独醉楼跟天子教是有关系的。”江晨说道。 “可即便独醉楼跟天子教有关系,他们收购这么多粮食做什么?”李靖疑惑道。 其实这也是江晨非常不理解的地方,难道…… “义父,天子教不会是要起兵造反吧?” 李靖一惊,问道:“三郎,此话怎讲?” “义父,我也只是猜测,天子教一直在暗处活动,他们即便是要生活,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大肆收购稻米,而这么多的稻米,有没可能是要当作军粮呢?”江晨是联想到之前天子教在扬州附近县城收刮金钱,才做出了这样一种猜想。 “军粮?造反?”李靖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江晨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