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沿着街巷行了片刻,领头的殷乐山隐约听到前面大街上有些动静,抬手示意身后的四人停下。 紧张的气氛顿时升起,江晨也听到了琐碎的脚步声和细细的谈话声。 五人拐进一条小巷,将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 转息间,四个巡街的衙役从他们前面那条街走了过去。 “没事了,人走远了。”殷乐山上前去探了一下。 几人小心谨慎的继续穿梭在街巷中。 江晨现在的心情是失望的,这跟电影、电视剧里面演的完全不一样,没有轻功之能飞檐走壁,也不能在人家房道。 江晨已经在摩拳擦掌了,可以检验这些日子的锻炼的成果了。 “上!” 李德謇借着殷乐山的手力一个腾跃,窜向了朱逢春府宅的围墙。 “郎君。” 江晨对殷乐山点点头,照着李德謇刚刚的方法也上了墙,不过相比李德謇狼狈了许多,差点没抓牢摔下来。 待殷乐山也上来后,三人跳进了院子里。 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过了一阵,见没有惊动任何人,才小心的移动。 朱逢春府上红灯高挂,虽已经过了二更天,到了休息时间,仍能看见偶尔走动的丫鬟仆人,还有四下巡逻的看家护院。 “这么晚还送酒菜,应该是朱逢春在招待什么人,咱们跟过去看看。”李德謇小声说道。 江晨肯定是没什么意见,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就是跟着他们来学学经验。 两个丫鬟端着酒菜进了一间屋子,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拿着空盘子出来,然后离开了。 等两个丫鬟走远,三人看了下附近地形后,慢慢靠了过去。 因为屋外挂有灯笼,不利于隐藏,江晨跟着李德謇上了屋脊。 而殷乐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他们望风。 到了屋脊上,李德謇找了准了位置,轻轻的挪动了一块瓦片。 江晨上来后,找了个好下脚的地方待着,没有再移动半分,他现在有点紧张,生怕自己脚下打滑,从房顶上掉下去。 在看到李德謇挥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伏在屋脊上,朝着瓦片露出的缝隙看了下去。 屋里灯烛火亮,而屋里面对饮的两人正是朱逢春和牛山。 这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江晨静下心来,侧着脸贴近瓦片,想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 “逢春,已经快三更天了,人怎么还没来?”牛山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又再次倒满。 “姐夫,你少喝点。”朱逢春提醒道。 牛山显然没有听进去这句话,又一杯酒下肚,道:“逢春,这么些年,我都是尽心尽力的帮他做事,没有任何的怨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我被革职查办去求他帮忙,他不但不帮,还训斥了我一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朱逢春说道:“内兄应该是有他的考虑,不过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牛山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怕了吗?” 朱逢春尴尬一笑,道:“姐夫,我不是担心内兄知道以后,咱们……” 牛山咬了咬牙道:“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以后咱们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做事。” 朱逢春轻轻一叹,道:“希望如此吧。” …… 江晨和李德謇在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连起来就能猜到个大概,像是朱逢春和牛山在合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