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未知的空间,很明显就是幻境! 白清还强大的灵觉、所有的感知都像是被封在了体内,无法于四周活动,感受到空间施加的绝对压力,如同在一座岩石里面,只能身体里面活动。 一瞬间有了凡人的感觉。 这就是幻境。 他太渺小,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沧海里的一滴水,大地上的一灰尘,各种渺小的感觉油然而生,从外部灌入内心。 白清还无法抵抗,沮丧、灰心、绝望、痛苦……,面容时而扭曲时而苍白时而哀嚎等,回首一切,他几乎都要分不清是内心发自还是幻境使然,渐渐地是非不分混乱了…… 这是恶性循环。 「不!!」白清还意念大吼,死死抓住最后理智,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幻境,不真实,不是他的意思! “看起来,你强大的背后存在着很大的艰辛啊!”一道严肃冷漠的声音传来,廣志尚未现身。 白清还神色狰狞,一把匕首狠猛刺进肩膀,一瞬间的疼痛使他顿然放松,鲜血淋漓出来,浑身无力跪下。 “哦?哼!” 这时廣志现身, 白清还指间忽地夹着匕首甩掷出去,眨眼间,“唰唰唰唰。” 廣志虽然神色微微变化,意外这种举动,还是一闪避过,如残影般,轻易之极。 白清还大口喘气,他几乎虚脱了,双臂下垂,汗如雨下,神色苍白艰难。 一个晚辈而已,境界悬殊太大,怎么会对他构成威胁,廣志的脚步在接近他,白清还垂首,后方匕首如数辗转返回,轨迹简单炫目,霎那间接近脊背! 廣志神色凝固,还是意料之外,白清还以为得手了,一抬头,眼前身影却像是化为飞烟,匕首已直行接连击中他的身体! 噗! 白清还猛吐一口血,身体倒退。 廣志从另一方重新迈步而来,神色微微凝重。 白清还彻底萎靡下去,他已经虚脱了,浑身共五处溢血伤口,插着锋利的匕首,染红衣襟,软倒在地上,眼看着步步接近。 此时,五师父也出现在这里,“廣志!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拦阻在中间,快速扫视毒绝子,面色甚是波澜, 白清还浑身都是伤,他已经无能活动了,只能看到一袭红衣挡在身前,一瞬间好感倍增。 廣志波澜不兴:“我在教育他。”其言语平淡无感情色彩,如同不可撼动的铁牢,耳朵后面向脖颈处的长深刀疤格外醒目。 五师父急切道:“你这样,会毁掉一个人的。就算他能出来,也会留下阴影。你考虑过这些后果吗? 道心不稳,是修行大忌! 何况道心败落!” 说到此,廣志面情阴沉似水:“我看他不像……” 五师父一副于心不忍的面容,道:“谁人没有苦呢?哪个没有痛呢? 他们可都是个个肩负使命的啊。” 廣志心如古井,脖颈处的长深刀疤非常醒目,道:“来到这里的,的确个个都是能够翻江倒海及独当一面的人,能够脱颖而出的更注定是叱咤之辈。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他活不出来甚至死了,就没有履行话语的资格,即使活着也是枉然,更别说能活多久,又如何能够堪负一个又一个及至所有重任。” 五师父听他此番话面容非常明显抽动了一下,道:“廣志,你何故总是这样。” 廣志淡然:“你忘了几十年前。” 五师父反应剧烈,一腔翻涌,道:“他的事情跟你有何关系,不许你提他。与他相比,你根本不配。” 廣志:“他是准道主,我当然比肩不得。可是他便是因为不懂我所说的这些道理。 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小兰。” 五师父转过身,面向毒绝子,定然说:“不准你再叫我小兰。” 廣志:“不过你能进入我的幻境,这点我无话可说。” 五师父看着白清还,廣志已道:“他既是天才,必集我等于一身,纳学院的资源、精力并付出,这可不是白白的,若是往后轻易的死了,岂不枉费。若胜终极大任必能绝处逢生,必「须」绝处逢生,若是无法摆脱这等困境,谈何胜终极大任,正如当初的他一样啊,小兰,我所做,你真的明白吗?” 白清还对疼痛似毫无神经,强忍拔出一个个匕首,似乎麻木于刀光剑雨。五师父并不在听廣志的话,只对白清还问:“方察你有所保留,难怪,是有如此实力,为何不肯显露呢?” 五师父并无责问的语气,反而像是很亲密。白清还已然心思电转、冥思苦想,决定反其道而行,答:“虽然这是学院,可不代表绝对安全,少一个人知道我的实力,我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