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结果一看,这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用力不匀,看起来就像个三岁小孩写的,不过每个字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是凶手有意为之。 司马元及接过来,眉头一皱,反复看了几遍,又用手临空摹写了几次,缓缓道:“这有可能是故意用左手写的,看来这个凶手,不想让我们认出来啊。” 钟水丹点头道:“在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先例,以前有些凶手作案通信的时候,就怕被别人认出来,故意把字写的扭扭曲曲的,还有的甚至写成谁也看不懂的句子,更有颠倒顺序写的,总之,为了保密和通信,真是五花八门。” 司马元及指尖真气慢慢流转,仔仔细细的探查这张字条,只见上面的墨汁和纸张都是街上常见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笔法扭曲模糊,也看不出来原主人的写法,只是这张字条倒像是三个时辰前便已经写好的,看来这凶手早有把握,知道自己能顺利带走县令官马坤,便为了不耽误时间,提前写好,带走县令官的时候,便直接留下来了。 司马元及道:“先前是谁第一个发现这张字条的,能请他出来一见吗?” 王仁看了司马元及一眼,向外面说道:“把吴捕头喊进来。” 外面的捕快得令,立马说道:“是,大人稍等。” 不多时,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首先对王仁行礼道:“卑职参见王大人,祝大人功力精进……” 祝清生脸色一变,这吴捕头就是当日在娄家集对师父司马元及下手的那个,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 王仁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多说了,钟大人也来了,有什么话你去对他说。” “什么!百户长大人也来了?!”吴捕头大吃一惊,顺着王仁眼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在对面,虽然衣衫尽是缺口划痕,但脸上一股高傲冷俊之色,直令人不敢逼视,吴捕头心下一凛,知道这就是那位锦衣卫百户长钟水丹钟大人了,重重的行了一礼,道:“卑职不知大人远来,多有怠慢,望请大人赎罪。” 钟水丹自持身份,见识多,经历广,自是不屑的和一个县城捕头说话,冷漠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和这位先生说便是,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千万别隐瞒。” 吴捕头想也不想,转身就说道:“先生在上,小的听您差遣……”话还没说完,突然发觉这“先生”正是当初奉命去逮捕的那个凶手,没想到今天竟成了座上宾,不用说,肯定是这两位大人的意思,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惶恐,剩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司马元及心性淡泊,生生死死都经过数次,经历过的危险比被抓要多的多,厉害的多,怎么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字条的?” 吴捕头不明白这两位大人怎么会把他请来了,尤其是王大人,前几天还要下令捉住他,现在却把他奉为了客宾,不过他做了捕头近十年,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能问,上头做事,自己不要随意去问,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见司马元及没有追究那件事,大大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说道:“大约是在一个半时辰以前,小的例行公事,前来找县令大人汇报情况,没找打他人,就在桌子上发现这张字条了,才知道县令大人被抓了,小人不敢相信,又派人去搜寻了好几圈,没有找到县令大人,才确定这件事是事实,才派人去通知的王大人,之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