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和钟水丹精神一振,顿时翘起头来看向铜镜里。 随着这道淡灰色的人影渐渐的没入,铜镜的镜面越发的模糊起来,如同一汪浑浊沉寂的死水。 司马元及意念高度集中,指尖一道长长的清气徐徐飘入铜镜里,围绕着镜面边缘缓缓散入里面,铜镜内越来越看不清了。 明亮燃烧着的七盏铜灯火苗轻轻跳动,映照着司马元及的身影跳跃不定。 司马元及神色凝重,轻轻说道:“起。” 铜镜内气流缓缓流动,向两边慢慢分开,露出一角模糊的景象来。 铜镜里面昏昏黄黄,仿佛里面的景象在上下跳动着,司马元及运转真力,更多的清气慢慢飘入里面了。 铜镜里面的景象渐渐清晰,隐隐可以看到三个人影站在一处高台上,再过一会,铜镜的景象越发清晰,那三个人影一派富商打扮,赫然是这躺着的三个太监,只不过铜镜里面的身影是活的。 这三位太监中间的张着嘴,似是在说些什么,每说一次,台下的众人便激动一次。 祝清生看这背后的景象,更像是娄家集的景象。 祝清生一惊,难道这就是当时这三个太监去娄家集招人寻宝时的景象? 铜镜里面的那个太监不知说了什么,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来,往面前的桌上一放,顿时露出好多白花花的银子,见此,台下的景象更激动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跳了出来,站在那个太监说着话,那太监听的较为满意,抓了三块银子放在了那汉子的手里。 这汉子高兴地看着这三块银子,一个人影突然跳了上来,从这汉子手里抢去这三块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拉着这汉子向外面走去。 这人祝清生再熟悉不过,腰间里别着一根旱烟枪,正是那晚在娄家集见到的娄康成老人。 娄康成拽着这年轻人说着什么东西,神情着急,似是在劝说着这年轻人,这年轻人面色大是不耐烦,却没甩脱老人的手,只能强忍着厌烦听着个老人说道。 祝清生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这年轻人莫非就是娄康成的儿子娄云? 娄云正不耐烦听娄康成说着,那个太监走来,往娄康成怀里塞了几块银子,又往娄云手里放了几块,这些加起来,恐怕有一百两之多了。 娄云见此立马挣脱娄康成的手臂,站在了那位太监背后,娄康成见此一脸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那为太监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又往台下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铜镜表面的气流慢慢混乱起来,画面也模糊不清了。 司马元及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放在右手手腕上。 得了一股清气加持,铜镜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再现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画面已经是晚上了,一艘大船迎风破浪,跌跌荡荡的江中前进,船头站着三个太监,身后站着不少人,都是普通的村民打扮,娄云正站在前面,由于镜面过小,不能完全看出来有多少人。 这艘船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在岸边停了下来。 这岸边里面长着黑黝黝的树林,地势呈山坡形向里面拱起,看到这里,祝清生和钟水丹差点惊呼出来,这不就是那个无名小岛吗,他们前几天都刚刚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