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照在梅十难脸上,这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众位捕快怎么也想不到,这树上竟会挂着一个人,还是个乞丐打扮的人,都呆呆看了一会儿,一位捕快忽然道:“我认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昨晚夜闯县衙的一个小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听这声音,就是刚才的赵亮范。 梅十难暗呼倒霉,怎么会被认出来了,这捕快难道就是昨晚拦截他们四位捕快中的一个吗? 余捕头皱眉道:“赵亮范,你确定吗?” 那位叫赵亮范的捕快坚定道:“就是这小子,昨晚就在我眼前,化成灰我也认得。” 余捕头点头道:“那正好,先把他放下来,我们再详细问问。” 一位捕快应声而起,拔出亮晃晃的钢刀,跳起身来,朝梅十难一刀砍下。 梅十难连道:“我命休矣。”只觉背上的树枝一阵晃动,一下子掉了下来,原来他砍的是树枝。 梅十难刚掉下来瞬间就被两位捕快立马架住,丝毫动弹不得。 梅十难心里泛苦,刚才还急着想摆脱树枝掉下来,现在他被两个捕快架着,倒宁愿还挂在树上。 余捕头上前两步,紧盯着梅十难,问道:“你这小子,你看清楚了,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别想耍花样,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第一句,你怎么在这里的?” 梅十难抬头看去,这余捕头方形脸,眉黑眼亮,身形中等,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怪不得能成功勾搭县令的小妾了,梅十难现在小命在别人手里,不敢揭露他,只得苦笑道:“我说是我被人打上树的,你信吗?” “我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你是怎么在这个岛上的,又是来做什么?” “这个,我是跟随着一个赶牛车的上船的,想去九江那里吃顿好的,就是这样。” 这句话虽然没有确切说明白,不过说的也确确实实是真话,他确实是跟着一个赶牛车上船的,也确实是想去九江城吃顿好的。只是余捕头听起来,倒觉的他像是在打哈哈一样,脸色一沉,道:“你老实点,我再问你一句,昨晚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呢,他现在是不是也在这个岛上。” “没有!”梅十难摇了摇头,心底却道:“说不定他现在确实没在这个岛上,说不得和我刚才一样,都在树上挂着呢。” 余捕头料到他也不会说,抓的犯人多了,大半都不会直接承认,继续说道:“那我问你,你昨晚去县衙做什么,去那三个公公尸体前想要做什么?” 梅十难看了眼自己右手腕的臂环,道:“是想去偷点东西去,拿出来换钱买东西的。”这话也确实不假,他本来就是想去发死人财买东西吃的,没想到除了这个诡异的臂环什么都没得到,还惹了一身sao。 去尸体那里偷东西换钱?就那几个水果还有油灯,你可真是糊弄鬼呢。 余捕头听他一直不说重点,便对架住梅十难的两个捕快道:“既然他不说,你们给他加点作料,让他尝尝滋味,看看他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