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痛的祝清生呲牙咧嘴,一口口凉气往嘴里倒灌,他反手摸去,只觉入手全是温热黏糊的血液,原先愈合的伤口已经全部崩开,热血正慢慢从伤口中流出来,可是情况紧急,祝清生也来不及包扎了。 弯月西移,一道月光打在身上清冷无比,祝清生一边奔跑,一边借着月光估测着,现在估计离全府门口已有二十五丈远,可是一堵高墙已经堵在了前面,搁在前几天,祝清生定能用武功翻过去,可是现在接连受伤,又近一天一夜没进过任何事物,真是又饥又累,别说这堵高墙,哪怕是堵八尺高的墙翻过去都费劲了。 现在祝清生只能转过身去,沿着墙壁一步步向东边走去,盼着绕过这堵高墙,往南走十一丈左右,再往西走与现在同样的距离,这样不也能到达目的地吗。 前面一个拐角现出身来,祝清生松了口气,抢上前几步转过去,顿时看的心中发毛,一步也走不动了。 这不就是刚才他们来时走过的路吗? 祝清生心脏咚咚乱跳,前面就是先前齐云飞说看见死尸堆积的地方,尽管他们三人什么也没发现,可是祝清生确确实实感到一股阴邪的气息,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没想到,现在又要重新走过去了。 祝清生心中紧张,他现在受着伤,符箓又全丢了,手里只有一把葵阳伞,再出来点不干净的东西他可抵挡不了了,可是想起松柏道人的处境,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慢慢的向前挪着脚步,只希求不要路过那个地方。 一丈、两丈、三丈…… 眼看着离前面罗起桃拍碎墙壁的地方越来越近,祝清生越发的紧张,手里全是汗水,连挪动步子都缓慢迟钝起来。 八丈、九丈、十丈…… 祝清生喉咙发干,一股寒意猛地冲上头顶,一步也走不动了。 前面一丈处墙壁坍塌,碎掉的砖石斜斜洒在路上,一动不动。 正是先前齐云飞站在这里,之后罗起桃一掌拍碎的地方。 难道真要从哪里进去,破了那梅花阵心吗? 祝清生心中惊恐犹豫,但想到事关着松柏道人,只得咬牙一点点走过去,同时将葵阳伞挡在身前,若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也不怕。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四周寂静的可怕,连一丝风声风声也没有了,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地上拖走着。 祝清生慢慢挪动身子,鼓起勇气往里面一看,顿时冷汗冲顶,动也不敢动了。 一面殷红如血的船板正躺在地上对着他,血色浓郁的快要从上面滴落下来,在月光的的照耀下极为显眼,那面床板的后面正是一面破烂的木门,不知通向哪里。 按照祝清生原来的计划,便是向南走十一丈左右,再向西走一段距离,然后破了那梅花阵心就此结束,原来看来,一切想的那么简单。 到底要不要过? 那面血红的床板正好拦在那面木门之前,衬着四周的黑暗瞧起来极为诡异。 祝清生静静战了片刻,想起来实在不能再拖,深深吸了几口气,向前大步一迈。 那块床板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点事都没发生。 祝清生慢慢松了口气,一点点从旁边绕过去。 那块床板依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祝清生一点点的靠近,贴着墙壁向后面那扇破烂的木门走去,那面殷红的床板就在脚下,祝清生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忍不住往下一望。